“你通过了古老契约第二层考验:腐朽秩序,你为所在阵营贡献了一分。”
“当前你所在的阵营总得分为:7。”
“你已进入最终考验:权衡天平。”
随着视膜上刷新的提示信息,易秋从那遍地残骸的寺庙中脱离了出来。
而出现在他前面的新场景是一个对于他的体型来也算颇为宽敞的通道,而通道两侧是深不可见的黑暗和混沌。
整个通道上布满了某种黑白相间的图样,如果是通古老雕纹艺术的玩家或许能够从这种图样中获得某些启示。
而对于易秋来,那不过是一些看起来比较奇怪的修饰罢了。
整个通道泛着某种冰冷的冷意,犹如凝固的寒冰一般。
易秋放眼望去,他看到了通道的尽头:
另外一个与他现在所站的区域相对应的平台,那上面空空如也。
一条宽敞的悬空通道连接了两者,而在最中间,则有某种尖锐如刀锋的巨大尖刺凛然而立。
就视膜上的提示信息再加上易秋的观测,他大致明白自己是站在某种巨大的类似天秤的建筑物之上。
不过当易秋的目光穿透了他现在所在的平台后,他并没有看到用于搁置砝码的建筑。
或许,他们,便是砝码?
易秋摸了摸光头,在他的右前不远的地有两个玩家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看起来他们比易秋更早来到这里。
“很少看见像您这样的修行大师了,我曾在猛虎寺与缭乱之牙酣藏大师打过交道,倒是记忆犹新。”
“我是风语者奇卡,一个祈求者,正追随着伟大的安娜泽拉陛下的意志……”
注意到易秋的目光后,两人中看起来更为年轻的一个对着易秋和煦地打着招呼。
他的衣着并不怎么独特,脸型和气质也在诸多综玩家中并不算多么醒目。
唯一让人感觉印象比较深刻的,或许是他那头无风自动的翠绿色长发似乎他在上面恒定了某种气流法术效果?
当然易秋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他的表面,在接触了来多的奇诡事物后。
易秋发现对于他现在所面对的事物而言,躯壳的表象并不能明什么。
只有那潜伏在血肉和肌肤之下的深邃质和那闪耀在灵魂中的生命光芒,才是决定一个事物真正存在的西。
易秋微微眯了眯眼,他在风语者奇卡的躯壳之下看到了……一头幼龙?
那和易秋曾经食用的龙种有些不同,它的躯体显得纤细和稚嫩,其眼眶也比黑龙之类的要显得更加突出和圆润。
灵龙亦或是紫龙?
易秋不是很清楚,不过他也懒得去过多纠结。
于是他对着风语者奇卡点了点头,然后道:
“易秋,正如你所的那样,一个武僧。”
“易秋?我听过你的名字……”
在风语者奇卡身旁更为年长的玩家对着易秋点了点头,比起风语者奇卡他的个人风格显得更为突出:
只见他背着一柄看起来颇有些分量的重剑,而在他的左手上则挂着一个便携式的盾,上面还间或插着一些短矛。
他穿着一身类似皮质风衣的装备,在他那条泛着油光的腰带上布满了飞刀、飞镖以及某种异性短兵。
他的右手握着一把短剑,看起来不怎么显眼。
因为在他右手的护具之上装载着一个型弓弩装置,在其旁边有十几支散发着幽光的弩箭正插在槽口上。
“坤特,来自塔林之国的武器大师,希望在战斗结束后能有幸与你这样的对手打上一场。”
他的脸部肌肉很僵硬,看起来像是僵死了一般。
他的身上带着某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质,那是屠戮和血腥、厮杀和咆哮,是对于战斗源于能的狂热和渴望。
对于常人而言,他的语气就像冰冷的山岩一般,带着令人不喜,甚至会觉得是挑衅的意味。
不过易秋能够感觉到他释放出来的善意,他对于这种相对纯粹的人也是比较欣赏的。
因为那与他所选择的道路有某些交叉的部分:为了达到某种纯粹的目的,而付之以部的神和意志燃烧所有的生命之光,只为那灿烂的芳华……
语言可以是虚假的、经历可以是肤浅的,但是那种独特的、纯粹的意志却是无法隐瞒和欺骗的。
“荣幸之至。”
易秋点了点头,他认可这个纯粹的战士。
虽然对于凡物来,这是比刽子手更令人感到恐惧的存在他并非为了杀戮而战斗,却总伴随着死亡和血腥……
…………
…………
尽管三人的画风看起来都比较微弱,不过交流得还算比较顺畅。
在聊死了一个关于女孩是否喜欢翠绿色发色的话题之后,风语者奇卡抛出了一个新的话题:
“你觉得我们能赢吗?坤特?”
风语者奇卡撩了撩自己翠绿色的长发,尽管有恒定的气流法术,但是偶尔需要手动进行一下修正。
“你指的是哪面的赢?通过这场古老契约的考验,还是完成对那个糟糕透顶位面的拯救,亦或是击杀那头传奇虚空怪物?”
坤特僵硬着脸看着风语者奇卡,他眼中灼灼的光像是锋利的刀剑一般令人战栗。
有人认为他过于锋利,最终会折损在无尽的厮杀之中。
他没有理会,并用沉甸甸的战绩和头颅证明了他的锋利。
“如果刀剑不够锋利,那么它和割草的钝刀又有什么区别?我是刀剑,生如此,死亦如此!”武器大师猩怒预兆坤特
“需要区分得这么仔细吗……”
风语者奇卡的脸抽搐了一下,他觉得作为三人中更为“正常”的存在,确实是有些压力。
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摆了摆无风自动的翠绿色长发:
“好吧,那么关于拯救这个位面呢?”
“你想当救世主?”
坤特瞥了一眼风语者奇卡,语气似乎变得有些微妙。
“当然,那可是一件很酷的事情,你觉得呢,易?”
风语者奇卡耸了耸肩,他的力量让他远离了尘世的喧嚣与肮脏。
这让他得到了许多,也失去了许多,但不管如何,他也不会因为那些微末的尘埃而有所变化就是了。
他是风,可以是撩动人心的微风,也可以是摧毁家园的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