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在一块儿习武,虽然水平上有差距,但我与阿郎的默契还是相当够份儿的。都不用任何的语言交流,我们便默契地迎敌而上,我负责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他则负责一击必杀。
男人果然中计,亮出手中的匕首就朝我刺了过来。眼看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我猛然停步,眼睁睁看着对方表情错愕地撞进了阿郎的狩猎范围。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过后,男人捂着胸口倒飞出去,口中喷出大股鲜血,手里的匕首也掉在了地上。
阿郎气定神闲地直起身,甩了甩手评价道:“确实专业,体格很健壮,就是反应慢了些。
有些嫌弃地瞪了这个死凡尔赛一眼,我迅速叮嘱小辫子:“快,马上去父皇那边护驾,我这里没事的,快去!”
比起檀鸢,小辫子的执行力向来是一等一的。虽然同样担心我的安危,但见识过了对方的实力之后,他也有些放心了,撂下一句“殿下小心!”便跟着檀鸢的脚步朝那边去了。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剩下的杀手们已经纷纷现身了。这群人都是一副寻常打扮,造型简单,十分方便打架。
看了看他们手中的利刃,我有些郁闷地摇了摇头。真的是,要不是还有两个月我就要受封太子了,这祸事八成也不会落到我头上吧?
阿郎已经将地上掉落的匕首捡起来递给了我:“殿下,对方人多,属下可能没多少精力护你周全了,您千万小心啊!”
我冷哼一声回道:“放心吧,皇祖母都说本殿福大命大,哪儿那么容易被人弄死?”
话音刚落,对方的第一波攻击就已经到了。
三个面目寻常的汉子挺着匕首,步调统一地朝我猛冲过来,我虽然有些紧张,却也不是那么担心。毕竟我这身功夫也都练了那么久了,总不至于连一个回合都抵挡不住吧?
扎稳了马步,我气定神闲地等待着对方的攻击袭来。反观身后的阿郎,这小子一贯主张以攻为守的战斗策略,还没等对方有所动作呢,他就先人一步冲了过去,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又放倒了一人,正和余下的几名杀手缠斗呢。
这小子,还真是个急性子,我无奈地笑了笑,随即猛然抬手,将手中的一把食物残渣朝着对面三人的面门猛然撒了出去。
被捏得粉碎的绿豆糕粉末四散飞溅,对方几人猝不及防,还以为是什么暗器呢,纷纷抬手抵挡,被我抓住了破绽,上去就是两脚,将两边的两个人全都踢飞了出去。
余下的那个发现中计,正欲反击,可惜为时已晚,我手中的匕首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胆儿够肥的啊,敢来行刺本皇子?说,谁派你们来的?”
“哼!”这男人也是个硬骨头,根本不给我审问的机会,冷哼一声后嘴里头动了两下,很快便有乌黑的血液从口中流出,分明就是中毒了。
“我去?!这么狠的吗都?”我被吓得倒退了一步,正想回头去看阿郎那边的情况,却觉得后腰处猛然一凉,随即便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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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刺骨的疼痛感猛然袭来。
下意识地抬腿朝后头猛踹一脚,一声惨叫过后,被扎入后腰的异物也跟着拔了出去。这下不用想了,我这是被偷袭了!
活这么大,人生中第一次受伤,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被扎伤的地方却并没有觉得多疼。明明我的失血量也并不算大,可被扎了一刀以后我却顿时觉得头晕眼花,天旋地转,效果来得特别迅猛,搞得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该死的…”一抹冷汗从额头上渗出,我有些费力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眼前的人与物也逐渐开始重影。
用力摇了摇头,想要改善这种不适的感觉,可惜一切都是徒劳。我伸手摸了摸被扎中的后腰,感受到了手掌上清晰的湿润感。事到如今我也明白了,不是伤口不疼,而是对方的武器上应该都淬了某种毒药。只是这药效来的也太猛烈些了吧?才刚扎进去就有如此强烈的效果,若是再过一会儿,只怕我非得当场晕倒在这儿不可!
阿郎也发现了我的异常,大叫一声“殿下!”,手中短刀一挥驱散了围攻上来的杀手,迅速抽身来到我身边。
这小子,从头到尾身上都没受一点儿伤。不过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单打独斗不是对手,那就玩儿团队战,群起而攻之。虽然几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但似乎并不影响他们继续发动进攻。
“殿下,你怎么样?”阿郎的表情难得紧张了起来,一手扶着我有些焦急地问道。
我努力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没事儿,本殿身体那么好,怎么可能挨了一刀就不行了呢?”
阿郎也不傻,怎会看不出我是在逞强?不过眼下他也没时间跟我斗嘴了,因为对方的下一波攻击已经接踵而至。
抬腿踢翻了一个冲在前面的杀手,阿郎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殿下,殿下您可一定要撑住!我马上就带您离开这里!”
这还是记忆中阿郎第一次唤我“您”吧,我在心中想着,看得出这小子是真紧张了。死傲娇奥,这下可被我给抓住把柄了吧?等我身体好了以后,看我咋用今天这事儿揶揄你小子!
我还在这儿苦中作乐呢,阿郎却已经陷入了苦战。方才扎了我一刀的就是刚才被小辫子扑倒在地的那个杀手,刚才情况太过混乱,我又被突然自尽的杀手给吓了一跳,这才给了他可乘之机。
但如今不淡定的就变成他了,阿郎的目标很是明确,一心就想扎他几刀给我报仇。莫说是他了,即便是个身经百战的将军对上阿郎那喷火的眸子都得瑟缩上两下。
然而阿郎有心杀贼,对方却不给他可乘之机。六名职业杀手将我们两个团团围住,也不急着一击毙命,就是围在我们身边不断袭扰。
阿郎这会儿也明白了,这群家伙的武器上都淬了毒。只要伤处不致命,他们可以挨上阿郎无数下,可拖着已经中招的我,阿郎已经没有了失误的机会。
双方正对峙着,恍然间我突然听到一阵嘈杂而有力的脚步声朝这边匆匆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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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回过头一瞧,惊喜地喊道:“殿下,是巡防营的人!”
这剧情发展的着实有些尴尬,明明不久前我们才处置了巡防营的一名统领,如今紧赶慢赶跑过来营救我们的却也是巡防营的人。造化弄人啊,冤冤相报何时了…
不对不对,跑偏了。我心中暗喜,思维便有些不受控制了。
就在此时,我只听得身边一声惨叫。费力地回过头一瞧,却发现阿郎的胸口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狠狠击了一掌。在那间玄色短打下面有一处很明显的凹陷,饶是我的实现已经十分模糊了都能看得出来,此时的阿郎一定已经断了好几根肋骨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倔强地扶着我不肯撒手,一边艰难地抬起头来:“什…什么人?”
光影交错的视线中,我看见一抹一身墨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几名杀手身前,看身形,此人应该披了一件宽大的斗篷,就姑且叫他斗篷人吧。
“一群废物,这么两个垃圾,居然还要花这么长时间,要你们何用?”
斗篷人的语气中是浓浓的不满,剩下的几名杀手则纷纷低下了头乖乖听训,没有一个敢回话的。
“你,刚才是你扎了他一刀么?”斗篷人指了指到现在还没站起身的男人。
男人有些恐惧地缩了缩脖子:“回禀…回禀执事,是…是属下所为…”
“哼,哼哼哼…”斗篷人冷笑几声。
“来,你倒是跟我说说,咱们这一次的任务是什么?”
“呃…绑走目标人物,闲杂人等皆可杀,务必确保目标人物毫发…毫发无伤…”
“好好好,好一个毫发无伤啊,任务明细记得很清楚嘛?那我问问你,那一刀,是谁让你扎的?你又是受了谁的指示,让你胆大到连圣主点名要的人都敢伤害的?”
斗篷人的声音越来越严厉,他对面的男人也被吓得瑟瑟发抖,一边还不忘为自己辩白两句,想要求得一线生机。
“执事…执事大人,非是属下不听命令,实在是…实在是目标人物的确身手过人,若是不用这个法子,我们很难完成任务啊!所以…”
“所以你是觉得,这样就能成为你动手了的理由吗?还是说,你觉得本执事没资格管你,或是圣主大人的命令在你这儿一文不值吗?”
一声怒吼,斗篷人的右手已经闪电般伸出,牢牢掐住了男人的咽喉。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们那边倒是不紧不慢,我却已经是如坐针毡了,一边费力地问阿郎:“巡防营的人呢?还没过来吗?”
虽然不想承认,可是这一刻,我也确实真的慌了。尽管已经知道了对方并不打算要我的性命,可这种任人拿捏的感觉也实在太难受了吧?如今再回想自己过去受的那些“委屈”,貌似根本都不算什么了…
可是下一秒,阿郎的回答就让我心惊:“殿下,巡防营,怕是过不来了。”
“什…什么?!”我又是惊诧又是疑惑地转过头去,却发现阿郎所言非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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