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诗惊呆了。
现代人还能用针灸使人致麻?
她连忙拽过来身后的摄像,低声急道:“赶紧拍下来。”
摄像的不敢怠慢,硬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架着摄像机在人群中间拍摄起来。
人群中间。
就见到陈阳神情肃穆,两根手指捻着长针。
一只手将伤者脑袋轻轻扳过去,露出颈侧部位,大致摸索了一下。
接着,一针刺下。
速度极快。
只这一针,一直疼的抽搐不停,眼看就要休克的伤者瞬间不动了,一动不动的僵硬着。
但是,他并没有晕。
而是一脸惊恐的瞪着眼睛。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
包括急救人员。
这些人都是附近医院急救科的医生。
抡起急救的本事,他们是真专业的。
可是眼前这一幕还是把他们给震撼了。
就见到陈阳一连九针下去,后脖颈,后脑,脊椎,肋下,各种匪夷所思的地方连着扎了九针。
九针之后,病人彻底闭上了双眼。
呼吸平稳。
浑身僵挺,一动不动。
身体虽然僵,但是肌肉不僵,也是匪夷所思。
陈阳施完针,看着急救医生一点头:“你们可以开始了,截肢吧。他感觉不到疼痛的。”
“咳咳,开始。”
急救医生干咳了两声。
随后,截肢开始。
现场很血腥。
有人发现了柳诗在拍摄,连忙转身把她跟摄像人员给撵出去了。
到了外面。
柳诗久久未能平静。
而摄像大哥也实在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外面屋檐下,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嘶哑着嗓子说:“小柳,真不行了,歇会吧。”
“嗯,你歇会吧。”
柳诗点了点头。
她也累坏了,走到一旁蹲在屋檐下,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脑海中一直浮动着陈阳施针的画面。
慢慢的,一种疲惫涌上心头。
疏忽间。
柳诗好像做了个梦。
梦到她找了个机会,给这个不知名的英勇年轻人做了个专访,一时间名声大噪。
而且,她还跟年轻人成了情侣。
自小崇拜英雄人物的她,把自己的灵魂跟身体都奉献给了那个年轻人。
就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柳诗一紧张,突然惊醒过来,连忙站起来,惊魂未定的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天呢!
真害臊。
自己做了个春梦吗这是?
难道母胎单身二十三年的自己,现在都这么饥渴了?
对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男人也能做春梦?
糟了!
人呢?
柳诗突然发现身后的房间里已经安静了许多。
连忙推门看了一眼。
完了!
里面就剩下两个医护人员看着伤者了。
其他人都不见了。
那个年轻人也没影了。
柳诗气的狠狠一跺脚,走过去一脚踢在摄像大哥的腿上,把他吓得浑身一机灵,从地上一跃而起。
“咋地了?”
“人都不见了,还问。”
柳诗气呼呼的回了一句。
摄像大哥这才松了口气,看了看时间,一脸疲惫的说:“小柳,现在已经后半夜两点多了。真累,休息休息吧,不然我真扛不动了。”
“……”
柳诗咬着嘴唇。
没反对。
其实她也到极限了。
再不休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一头栽倒下去。
算了!
稍微休息一下。
这个时间,那个年轻人应该也得休息了吧?
他总不能奋战一夜吧?
他又不是消防战士,哪儿来那么好的体力?
于是,柳诗无奈的去找了村长,让他帮忙安排个地方,暂时窝一宿。
……
翌日。
雨势终于慢慢变小了。
早上四点半左右。
柳诗一个人匆匆跑出了民居,自己拿了一台小型摄像机,准备出去再拍一些镜头。
最主要的目的,其实还是寻找陈阳。
摄像师估计是累坏了。
鼾声如雷。
怎么叫也叫不醒。
还是自己找吧。
柳诗一路跑到重灾区,吃惊的发现消防战士和抢险人员还在工作呢。
也不知道是一夜没睡还是醒来的早。
可现在才凌晨四点半啊?
柳诗找人打听了一下抢险进度,幸好得到的是好消息。
经过一天一夜的抢救,基本上被埋的人都捞出来了。
死了四十多个。
但是抢救回来的足足七十多人。
已经非常不错了。
柳诗又打听了一下陈阳的下落。
结果听到了一个更令人震惊的消息。
那个没有名字的小伙子,一整晚都在拼命抢险救人,从他手里救出来的人就得有幸存者的一半了。
一提起他,没人不竖大拇指。
关键是,那小子体力无限啊,连续拼命超过十八个小时,一刻都没停过,不是钻泥潭就是抗尸体。
是人吗?
整个消防连的战士都服了。
跪服!
当柳诗最后问起他的下落时,现场的人一个看一个,一个问一个,问了半天,竟然谁也没留意他的下落。
又跑哪儿去了?
总负责人伍忠勇和消防连的连长方成国也急着找人,所以他们带上柳诗,三人联袂去找了村长。
看看是不是村长给安排了休息的地方。
十几分钟后。
三个人在村委办公室找到了熬红了双眼的村长。
一问。
村长也不知道下落。
他一脸古怪的说:“那小伙子一大早找到我,问了我们村委的银行账户,以他私人名义捐了……捐了三千万。”
“多少?”
伍忠勇失声惊道。
“三千万啊。”
村长一脸无辜。
他也知道,这个数说出去都没人信。
你说捐个三千块,那正常。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人已经奋战一晚上了,捐三千块那都是人家爱心奉献。
结果捐了三千万?
一时间,包括伍忠勇,方成国和柳诗在内的所有人都懵逼了。
这小伙子……到底是啥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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