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呜哇, 混蛋,不想处了就出来说明白,躲在屋里不吭声像什么话!”

一家高级餐厅雅间内, 丁雪对着一桌好吃的哭的歇斯底里。

要不是这里的雅间隔音好, 否则按照丁雪这种哭嚎,俞爱宝相信早就有人跑进来投诉了。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这里隔音好, 丁雪也不会特意选的这里。

看着满桌豪华大餐, 烤鳗鱼、牛肉豆腐汤、酸汤雪花肥牛等,没有一样孕妇不能吃。

看在人这么伤心还记着这点的份上,俞爱宝耐着性子又听她哭嚎了一会儿。

直到一个小时后, 连喉咙都哑了的丁雪这才消停下来,脑子哭的有点缺氧,眼神空茫, 懵了半天才缓过来,看向半晌也没发出一点声音,更没有试图安慰自己的俞爱宝。

只见俞爱宝慢条斯理的卷着最后一条烤鸭卷皮送入口中。

目光缓缓移向桌面,桌面上空荡荡的, 什么也没剩下。

丁雪:“……”

忽然就更伤心了!

“你把桌上的都吃了?!!”丁雪不敢置信,顺利被转移注意力, “我点了十二盘菜,你是猪啊?”

俞爱宝将嘴里的咽进去,满足的靠在椅背上,拍拍旁边放菜的三层架:“不在这么。”

原来,俞爱宝把桌上的菜分成了两份, 一份自己吃, 一份让餐厅的服务员打包起来。

“别人吃剩下的剩菜你要吃?”

俞爱宝斜睨她一眼。

丁雪一噎。

抹抹眼泪, 扒拉了下那堆打包盒,果然,每个菜都有打包。不过有的打包的多,有的打包的少。

很明显,俞爱宝不爱吃的多打包一点,甚至全部打包,俞爱宝爱吃的少打包一点。

这种高级餐厅,十二盘菜听起来很多,实际上每盘才几口的量,自从俞爱宝怀孕后胃口增大一倍不止,说实在的,这点量,俞爱宝最多只吃了个七分饱。

所以又点了一份海鲜炒饭才吃饱。

丁雪哭了整整一个钟头,有些肉菜表面都已经凝结出一层油膜,光是这么看着,都没胃口,还得回去热一热才是。

丁雪吸吸鼻子,喏喏道:“那你也太能吃了。”

俞爱宝拍拍肚子,理直气壮:“都是肚子里的小丫头吃的,我就蹭了口肉汤。”

“噗嗤”

丁雪乐出声来,眼睛都已经哭肿了,还有点睁不开。

桌面上有个大海碗,用个盖子盖着,俞爱宝把圆桌转过去点,点点桌面:“收拾收拾吧,免得等会儿出去了别人还以为抛弃你的人是我。”

“谁被抛弃了,是老娘不要他了好吗!”

丁雪拍桌,但还是老实的掀开盖子,里面放着一块白色毛巾,取掉毛巾,下面是一块已经融化了一半的大冰块,随着毛巾被取掉,大冰块在冰水中沉沉浮浮。

这家高级餐厅雅间的确不愧它要的高价,雅间里有空调,空气略有些热,俞爱宝早就脱掉了外套,只穿了一件单薄薄衫,额头还微微冒出些汗来。

丁雪看着冒着寒气的冰块,瘪嘴,泪意再次涌上来,又怕被俞爱宝说自己是弃妇,憋了又憋,忍了回去。

拿起毛巾拧干了盖在自己哭的滚烫的半张脸上,冰凉扫去方才的昏沉,丁雪的声音闷闷的:“谢谢。”

俞爱宝没吭声。

丁雪什么也没吃,冷掉的那些菜准备留着拿回家热一热吃,俞爱宝给她叫了一份海鲜炒饭,大概是哭的太久,用掉了太多力气,一份炒饭丁雪吃完还不够,又点了一份才吃饱。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俞爱宝问道。

丁雪沉默半晌,深吸一口气:“能怎么办,我跟他离婚后也不是经常腻在一起,一个礼拜里也就一两天待一块儿,跟他彻底断了以后,也就是多出来那一两天的时间,我做什么不好?”

刚才哭的时候,丁雪哭的那叫一个真情实意,刚才服务员进来时那复杂的表情,足以见出丁雪那顿哭哭的有多凄惨悲凉,仿若死了此生不会再另嫁的最深爱的老公。

但刚才有多像个痴情女人,这会儿说话的人就有多冷静。

睫毛都还湿着,眼眶里的泪水也还未擦干净,丁雪一边揉脸,一边说道:“这样也挺好,之前都离婚了还经常腻在一起,旁人闲言碎语不说,回家还得挨家里一顿念叨,虽然我也不怕,心烦倒是真的有。”

“现在没有了束缚,以后想去哪里去哪里,他要是彻底不要我家囡囡了也没事,签个协议,以后每年一次性付一次抚养费,之后就各走各的阳关道,谁也别去干涉谁。”

“只是……”

说到这里,丁雪一阵沉默,脑海中闪过靳修的脸,笑着的,委屈的,难过的,惊喜的……

画面中的焦点逐渐从脸转移到修长的脖颈,有料的胸肌腹肌……

“啪”

俞爱宝一把按在丁雪的天灵盖上,强行将这种晋江不允许播放的有色画面给摁断:“行了,我知道了,下次再找个更好看身材更好的就是了。”

二人相处的时间久了,丁雪眼神一闪,俞爱宝都能看出她在想什么鬼东西。

丁雪讪讪:“你说得对,优秀颜好又活好的男人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我又不是吊死在他们身上,能找到就处处,处不下去还能掰嘛!”

俞爱宝:“……”她说的是这意思吗?

丁雪的恢复比周围人想象中的要更快,她的那种恢复不是表面恢复,晚上躲在被窝里咬着被角偷偷哭,白天就装个没事人一样。

而是白天笑的像个小太阳,晚上睡得雷神再世都敲不醒,睡眠质量好的让俞爱宝都有点嫉妒了。

十二月,山泽冬日的第一场小雪到来时,丁家觉得丁雪还年轻,开始琢磨给她找个二婚。

丁雪只觉得离谱,连家也不回了,每天就待在古镇村这边,几乎除了上班时间和睡觉时间之外,都待在俞爱宝家,陪俞爱宝唠嗑、看小黄书,小孩儿要么丢给家里,要么丢给空闲下来的周母。

丁家本来也就是念叨念叨,毕竟才和靳修分手那么点时间,孩子也都有了,家里又不缺钱,就算要急,那也是几年后的事情了。

本就是可介绍可不介绍的事儿,丁雪在自己家里也就算了,上门找找人也没事,但她躲在周家,跟俞爱宝待在一块儿。

俞爱宝什么人,作为知情人之一的丁父丁哥,现在是想到俞爱宝就有点像是想到了领导,还是那种不爱跟人社交,一个不高兴悄无声息就能把人逼入绝境的那种公司大领导。

没什么非常重要事情的前提下,轻易不敢上门。

丁雪在俞爱宝家待的很舒服,舒服到周家已经被她当成自己的第二个家。

要不是周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实在空不出一间,否则厚脸皮的丁雪绝对会卷着包袱扛着女儿一起住进周家来。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俞爱宝肚子也越来越大,平日里还好,这段时间却是没法子上班的。

学校那边已经给她请假半个月,这半个月的时间,她手底下两个班的数学课都交给其他老师来上,这学期的课程其实都学完了,并且已经复习了三分之一,代课老师只要继续带他们复习就可以,压力比其他还在上课的班级低的多。

并且俞爱宝教的两个班,几乎是学过一遍都能理解的差不多,复习的时候,两个代课老师只觉得比巧克力还丝滑。

基于这些种种原因,俞爱宝教的那些学生的家长听说情况后,没有一个提出抗议。为了得到她的好感,甚至还有送礼送到学校的人。

并且送礼的人中,还有个别神通广大,知道俞爱宝另一层身份的,借着感谢孩子老师的名义给俞爱宝送礼,送的那是真金白银。

俞爱宝看了一眼,就交给了吴校长,让他原路退回。

吴校长可不知道俞爱宝的另一层身份,看到那些贵重的礼品,气怒交加,只当是有人想要撬他墙角,退礼的心情比俞爱宝还要积极,并且严肃批评了学生家长向老师送礼,尤其是名贵礼品的不良风气。

原本学校里还真有一些私底下在收礼的老师,这样的规定一下来,哪个老师都不敢收了。

开玩笑,想要进这里当老师多难,吴校长正在大搞改/革的兴头上,万一规定刚下来就抓到人,还不得立马抓个人当典型,来个杀鸡儆猴呢!

俞爱宝这里轻轻松松,都有吴校长为她忙碌为她奔波。

俞爱宝这波操作,那些有心人也看明白了她的态度,纷纷收手。

丁雪下班回来,遇到从娘家出来找她的保姆,随口应付了几句,拿了东西就走,自家家门也不进,直接扑进周家,屋门打开,一阵暖风吹到冰冷的脸上,她连连打了两个喷嚏。

“妈妈~”

看到亲妈回来,小囡囡高兴的丢掉手里的拼图小木片,冲过来抱住她的腿,挣扎的就想爬上去让丁雪抱。

“哎哎哎,别!”

丁雪忙抬手:“周婶,周婶,快来,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过来!”

周母从厨房出来,眼睛一亮:“三文鱼?”

她现在也是个有见识的老太太了,三文鱼,她去男模餐厅后花园的时候,也不少吃。

生吃味道不错,但周母不大习惯,更喜欢煎着吃。

正好俞爱宝是孕妇,生吃她也不放心,煎着吃更安全。

“你这孩子,又从你家里拿过来的吧,这么大一块,要不少钱啊!”

周母接过三文鱼,打量了一下,很快认出这是三文鱼身上最好的那块。这么大一块,再来五个丁雪都吃不完,很明显,这是人家丁家知道丁雪在周家吃饭,特意让准备这么大的,大家都能一起吃。

果然,能生出这么好性儿闺女的人家,父母性格也更大方客气。

怀孕六个月的肚子对女人来说已经是个负担,身体好点的可能觉得还好,像俞爱宝这种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差些的,就显得比其他这个月份的孕妇更吃力些。

好在孩子比较听话,除了偶尔的胎动昭示着他的存在感之外,很少有闹亲妈的时候。俞爱宝盘腿坐在沙发上,左边坐着冬天到来后更加肥润的二白,靠背上方趴着趴成长条状的胖狸,右边趴着炸毛的白毛狐狸,大脑袋靠在俞爱宝盘着的腿上,微微眯着,享受俞爱宝在头上一下一下的抚摸。

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短毛毛毯,房间里很暖和,刚刚小囡囡就是坐在这里玩的拼图。

丁雪搓热手,一把抱起闺女,把自己的包包挂在门口鞋柜上,换上专属于自己的毛绒拖鞋,哒哒哒凑近俞爱宝:“你猜我今天碰到谁了?”

凑近了才发现,她脚下盘着那头猪,养了好几个月,依旧秃毛,依旧粉白,除了个头等比例放大了三倍,以及稍稍圆润了点儿之外,几乎和刚来时没什么区别。

“珠珠,让开,别挡路!”

丁雪的毛绒拖鞋鞋尖轻轻碰了下粉红猪的屁股。

粉红猪哼哧哼哧坐起来,大脑袋歪了歪,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站起来,忽然一声杀猪似的惨叫,一瘸一拐的冲着厨房奔去。

丁雪:“……”

俞爱宝笑:“别管它,又是这招,娟姐都习惯了。”

珠珠喜欢用这招去跟周母讨吃的,周母明知道它又在装可怜,但还是耐不住它围着腿绕来绕去,不理它,它就缩在角落里,垂着大脑袋,用蜷缩的背影对着她,一副尽量压缩自己的身体,让自己显得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模样。

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周母就是耐不住它这招,总是被哄着给它开小灶。

这生鱼片家里人还没吃上呢,就被周母割了点喂到了粉红猪嘴里。

当然,割的是边上带白色纹路的那部分,原本也不准备吃,不过这些按照家里的规矩,会给所有喜欢吃鱼的宠物们搅进肉末里。

怪只怪,家里其他毛茸茸没有猪奸诈。

反应慢半拍的胖狸想起这回事,带上小老弟橘座赶到厨房门口,见此凄厉的喵叫一声。

周母一僵,心虚的冲着一脸不敢置信的胖狸和橘座比了个‘嘘’的手势。

但来不及了,毛茸茸们听到动静,全冲了过来,一只只的堵在门口,互相嘀嘀咕咕,明白了事情经过,纷纷用控诉的小眼神仰头看着周母。

周母:“……”

粉红猪吧唧吧唧吃完,甩甩细细的尾巴,哼哼吃吃躺在地上,一副无赖的表情:爱干啥干啥吧,反正小猪我已经吃掉啦哼哼!

胖狸跺脚,毛茸茸的大尾巴啪啪的拍在地面,愤怒炸毛。

以后谁再说那些笨蛋是猪脑子,它胖狸就跟谁急!

明明没有比猪更狡诈的了!

丁雪凑过来看了会儿热闹,又趁着周母看过来时悄摸摸遁走:“嘿嘿,俞老师,婶子又被围堵要说法了,你不去帮帮忙?”

“这都发生多少次了,”俞爱宝笑着摸摸腿边,摸了个空,才想起小白也跳下去看热闹去了,就顺手摸了摸小囡囡的脑袋,“再说,你怎么不知道她这是乐在其中呢。”

如今的周母,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没有任何心眼的傻大姐了。

明明被围堵一次又一次,她还是能再‘犯错’,可想而知,周母就是喜欢家里的宠物们为她争风吃醋的修罗场。

“刚刚你要跟我说什么?”

丁雪方才一进来,就一副有什么八卦迫不及待想跟她分享的小模样,家里才有点动静,就能立马转移她的注意力,看来靳修能被丁雪转眼就抛到一边,也不稀奇了。

“徐老师不是一直没结婚么,暑假的时候她家里一直在给她张罗相亲的事儿,但她一个没看上。”

丁雪说道。

“然后呢?”

这件事俞爱宝知道,毕竟她才请假半个月,又不是请假了半年,甚至俞爱宝在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丁雪还在内蒙古跟她妈她嫂子拍她们自己定制的大女主MV呢。

徐家给徐老师介绍相亲的男人其实都还不错,但徐老师没看上,家里就觉得她是嫌弃人家不够优秀,于是又想尽办法找来学历好长得也不错的,结果徐老师仍旧没看上,一问之下,逼急了就说看不上一事无成的小白脸。

这话谁还听不出来。

和丁雪这种颜控呈现出另一个极端的是,徐老师并不看重脸和年纪,在她看来,只要男方家里有钱,能带给她更好的生活,别说是长相一般,就算是丑点、老点她都能接受——当然,当后妈不接受。

徐老师想要嫁的男人,可以不爱她,但一定要给她钱。

可以不爱回家,但至少要让她有个孩子傍身。

可以在外沾花惹草,要保证她的地位。

可以年纪大了活不了太久,反正她可以带着孩子守寡。

徐家人简直要被自家孩子的三观给震慑傻了,徐家其实也勉强算得上是书香世家,就是那种穷的几乎要揭不开锅,家里没什么资产,但家里好几个老师,自认清高,从不收礼,甚至还保留着前十几年的思想,认为做生意的人是万恶的资本家,是臭老九。

他们也坚决不收学生送的礼不说,就连邻里互赠的东西也不肯收。

也就是说,邻居家里正好没米了,过来借个十斤米应应急,本着邻里和睦的原则,徐家会借出去。

但当邻居买了米,要还回去的时候,徐家认为以他们的身份,帮助人是应该的,但挟恩图报并非君子所为。

所以——不收。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一多,只抱着死工资的徐家,自然只会越过越穷。

原本以为生下来的徐老师应该是家中这些祖辈思想的延续者,没想到,她是当上了老师,却想要嫁个有钱或有权的人?!!

自认清高的徐家连借出去的东西,别人主动要还都不肯收,怎么可能会愿意让自家孩子嫁给那些满身铜臭的资本家?

但徐老师从小受够因家里莫名的自尊心和清高带来的贫穷,已经和徐家走上了另一个极端的道路,现在就形成了家里想给她介绍谁,她就反感谁的诡异局面。

这不,徐家要疯了。

但他们要面子啊,就私底下找徐老师谈,让正好调头回办公室拿东西的丁老师听个正着。

“你偷听人家家里人讲话?”

俞爱宝诧异。

丁雪赶紧摆手:“我虽然好奇心重,但人家明显就是要关上门讲悄悄话的,我当然不会这么没品偷听。”

“不过徐老师太犟,跟她家里人吵起来了,吵的挺凶,声音很大,当时走廊上好多人都听到了。”

说到这里,丁雪沉默半晌,犹犹豫豫的扯扯俞爱宝的衣摆:“俞老师,对于徐老师,你怎么想?”

俞爱宝莫名:“我能怎么想,她又没有杀人放火,也没有干道德败坏的事情,只不过是想法跟我们不一样而已。”

丁雪眼睛一亮:“是吧,我也觉得虽然她这思想挺奇怪,但我觉得也没啥,我这思想不也更奇怪,徐老师虽然不赞同,但也没有表示出鄙视我的态度来。”

“但当时听到他们说话的人有不少,我走的时候,还听到有好几个人在议论徐老师,认为她拜金,这么重视金钱,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品行高洁的老师。”

“咱们吴校长前段时间不是还说不让老师收礼么,这些人压根没见过徐老师收礼,却认为她像是会收礼的那种人。”

丁雪念念叨叨着,抬头看向俞爱宝,原本以为可以从她脸上找到和自己相同的愤懑,却没想,她的脸上竟毫无异色。

“俞老师,你就不生气吗?”

俞爱宝揉揉小囡囡的脸,对上小囡囡毫无杂质的干净笑容,也回了个笑容。

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却并无多少温情:“《乌合之众》说,群体从未渴求过真理,他们对不合口味的证据视而不见。”

“你努力是为了理想的生活,他努力是为了做人上人,这是人生观不同。”

——《月亮与六便士》

俞爱宝伸手轻轻覆盖在孩子干净的大眼睛上,轻声道:“当人群中出现一个异类,那它就是该死。”

或许是言辞太过冷漠,丁雪被吓得说不出话,张张嘴,只知道傻傻的看着俞爱宝。

俞爱宝转头看她:“所以,不要试图和三观不合的人讲道理,那并没有意义。”

当这些人无视证据传出谣言开始,跟他们讲道理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甚至,这些人可能还会在头脑一热时,将污水泼向你,把你一起拉下水。

丁雪喏喏:“可是……可是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徐老师被传谣言吗?”

俞爱宝似笑非笑:“丁老师,叔叔没有教过你,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并非只有讲道理才能解决争端吗?”

不怪徐老师总是忍不住对丁雪阴阳怪气,俞爱宝也有点羡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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