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北冥夜对她的冷嘲热讽竟全无反应,秦无歌愤懑地叫嚷了起来:“喂,你的伤口也处理好了,外面的侍卫也都撤走了,你什么时候走啊?我还要睡觉呢!”
这下北冥夜总算有了反应,身体动了动却是更深的埋入枕被中,懒洋洋地看向秦无歌,紧抿的唇线中金贵的蹦出两个字来:“寅时。”
“什么寅时?”
秦无歌不明白,瞪眼看他,北冥夜倒是难得地解释道:“我寅时会离开。”
秦无歌有些无语,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瞪着北冥夜,这人哪点似外面传言中神勇机谋,果敢狠辣的大将军?分明就是一无赖!
明明做着欺负人、不讲理的事,外表还那么理所当然,明明一脸冷峻傲骨,怎就这么无赖泼皮!居然会有这么表里不一的人!
见北冥夜又闭上眼睛,好似在休养精神,秦无歌再次结舌,看了看他扔在床边的剑,觉得他若拿着剑威逼她,将她当人质对待,她此刻不定会更舒服一点呢。
不过看北冥夜的样子,纵使她再叫嚣,他也不会好心地将床还给她,秦无歌只能跺跺脚愤愤走至床边,抱了一床单被扔至窗边的贵妃塌上将就地躺了下去。
屋中一下子便安静了,可秦无歌竟一点睡意都没有,郁结地滚了两滚,不由看向大床,语气亲和地试着和某人交谈。
“喂,你为什么要行刺孔云裳啊?人家大美人可是对你一往情深呢。”
很不意外地,北冥夜毫无反应,秦无歌再接再厉:“难道你觊觎人家孔大美人的美色?本来是去偷香,结果偷香不成,反被发现,这才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见北冥夜不说话,秦无歌越发不想放过他,兴奋地又道。
“哎呀,你不必不好意思承认,像孔大美人那样的倾城佳人,别说你们男人,就是本姑娘那见了也是神思恍惚,心思不属。很正常的啦,很正常的!”
“她美吗?”
床幔后很意外地传来一声清冷的话,虽听不出动怒来,倒是有一丝显而易见的不以为意。秦无歌受宠若惊地翻了翻身,忙道。
“美啊,那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啧啧,简直就是闭月羞花之貌,今日见她,我的小心肝都碎了,难道不美吗?”
北冥夜却似没有兴致和秦无歌讨论这个没有营养的话题,他没有接她的话,倒是语气微扬的问。
“你倒不吃醋?”
秦无歌愣了下,忍不住撇撇嘴,心道她早不喜欢他,吃个什么醋啊,怎么自己不吃醋,他倒像是还不高兴了?
明明隔着层层床幔,北冥夜根本不可能看到自己,可秦无歌却分明感受到了他逼视过来的视线,忙整了整神情,回道。
“吃啊,可我吃醋又能怎么样,王爷不是一向讨厌我吃醋吗?”
“嗯。”
那边轻声不置可否的低应了一声,秦无歌便受了鼓舞地接着道:“王爷行刺公主,怎么用的是人家端王的佩剑?王爷这是想要挑起端王和东岳国的争端?”
神医毒妃:嗜宠废材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