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又被抓了
下午的时候,我开着大鹏新调过来的别克车,按照微信上发来的地址载着李思语去拍婚纱照。
婚纱影楼的工作人员,足足有五名之多。
其中一名是摄像,另外两名是场工,可以给我们追光补光什么的。
还有两名是跟妆师,一名擅长古代妆容,一名擅长时尚妆容。
这其中,那两名场工倒是给了我很深的印象。
不是因为他们长得帅,毕竟他们带着鸭舌帽和口罩,到底帅不帅,我看不出来。
之所以他们让我多看了两眼,是因为哪怕他们带着鸭舌帽和口罩,我依然能看出来其中一个的额头上贴着一张创可贴,另一个的鼻梁上贴着创可贴。
不由得感叹,这两个年轻人可真是够敬业的,伤破了相了,还坚守工作岗位。
但另一个让我值得多看两眼的理由,就是他们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满了阴翳和愤恨。
好像我没得罪过他们吧,干嘛见了我跟见了仇人似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好在,在场的人不仅仅是他们两个,还有他们的同事在场。
而且,对于这两名场工的身份以及他们看向我的仇恨的眼神,只是我的猜测。
就连他们对我仇恨的眼神,也仅仅是一闪而过,我没有证据。
虽然他们掩饰的很好,但却瞒不过从事编导的我。
心怀忐忑的拍了一下午的婚纱照,给我和李思语累的够呛。
婚纱一共准备了六套,男士礼服准备的稍微少一些,只有四套。
但这也足够了,毕竟男士礼服怎么看怎么一样,无非就是款式不同。
因为是在摄影棚里,温度很高,跟外面简直是天壤之别,所以哪怕我们穿着内衣套礼服,都不觉得冷。
各种场景来回变换,总共拍了将近一千张照片,直到天快黑了,才终于结束了拍摄。
身为过来人的我,深深的明白,这将近一千张照片,最终留下的,也不过大几十张效果好的而已,其他的将会全部砍掉。
唯一一次跟李思语在外面吃饭,是她知道我是她短视频编导身份的那一天中午,从那之后我们没在外面吃过饭。
开车回家的路上,李思语叽叽喳喳个不停,说什么要是这些饭馆能堂食就好了,能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的烛光晚餐。
现在疫情还没完全过去,再加上上面管控得力,怎么可能会有饭馆允许堂食。
当我们路过一个高架桥的时候,在桥下我们发现了一对顶风作案的老人,三五张小桌子,几个小马扎,竟然是可以堂食的。
说堂食是为了好听,其实就是可以坐在马扎上吃完再走。
一想起疫情带来的社会各界的凋零,老百姓也是苦不堪言,估计这两位老人也是实在没辙了,才冒着被查抄的风险出来摆摊儿吧。
水饺,是广大社会群众广为乐见的一种美食。
上世纪末的时候,只有逢年过节才会一家人吃上一顿饺子。
现在生活好了,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再也不用顾及花费。
老人在家里包好,直接拿到桥下面煮完再卖,从开煮到顾客吃完,不过几分钟的功夫,老人挣钱也快,也不用过多担心监管人员来查抄他们的饺子摊儿。
李思语递过去一张五十的,老太太颤颤巍巍的要找钱,李思语刚拍完婚纱照,心情很好。
再加上她本来就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告诉老人说不用找了,然后你一口我一口的喂食盘儿里的饺子。
回到家,他们已经吃过晚饭了,钻进卧室里,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忙活剧本的事。
李思语兴奋的睡不着,她是第一次见我处理剧本,守在我旁边,一会儿给我点烟,一会儿给我倒茶。
直到凌晨四五点,李思语实在困得睁不开眼,才恋恋不舍的钻进被窝里睡去。
我还好,之前熬夜弄剧本经历很多,像是家常便饭一样,早就习惯了。
凌晨六点,天快亮了,我才终于感觉有些头疼。
从冰箱里找出来一些面包火腿,拿牛奶往下顺,算是填饱了肚子。
听着门外客厅里一阵响声,我知道应该是保姆来了,环境一噪杂,我也没有整理剧本的思路,干脆挨着李思语睡觉。
上午十点,睡得迷迷糊糊的,我手机响。
打开一看,是一个陌生电话号码。
懒洋洋的接通了电话,里面传过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您好,请问是周子轩先生吗,有您一个快递,但门卫不让我们进去,麻烦您出来取一下!”
我告诉他让他等一下,马上就去。
一边穿衣服,一边想,我没在网上买东西啊,难道是李思语买的?
毕竟,我在李亨达家里住着的事,除了她家人没人知道。
不过从李思语的角度考虑,马上就要举行订婚仪式了,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而网购则是更好的选择。
不仅可以低价淘到更多经济实惠的小饰品,还能集中配送,省去了很多逛街的时间。
出了小区,顶着冷呵呵的春风,看到一辆面包车敞着门,还有一个年轻人守在车门边上。
“你好,是周子轩先生吗?”
大老远,那名年轻人高喊一声问我。
“什么快递啊!”
我也三部并作两步走,高声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麻烦您先验一下货!”
那名年轻人说着,我来到了面包车跟前。
可面包车敞门的位置空空如也,我没看到什么快递。
心里疑惑,伸着脑袋往车后面看。
瞬间,我感觉心里一凉。
面包车后座上,坐着两个人,虽然带着口罩,但我一眼就认出来是昨天那两名场工,他们那仇恨的眼神,仅隔一天我怎么可能会忘。
我下意识的想抽身而退,但车外的那名年轻人却顺势一推,将我推进车里。
年轻人跟着上车,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指向我笔尖,另一只手将车门关上,车子启动,扬长而去。
“大兄弟,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特么太扯了,这样的遭遇,好几回了吧,就不能换一个花样?
也许是最近一段时间,我经历这样的绑票太多了,现在竟也没那么害怕了。
他们要是想伤害我,绝不会用这样的伎俩骗我上车。
“少废话!”
说着,那名年轻人一脚踹在我小腹上,我跌坐在中间的座椅上。
后排的那两名场工几乎同时,用布团塞进我的嘴巴,拿出准备好的绳子,将我五花大绑起来。
全程我没有反抗,反抗也没用。
如此狭小的空间,我一个人,对方三个人,我又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