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如他们,霍靳西轻而易举地就察觉到慕浅这一吻的刻意。≮一≯≮六≯≮八≯≮看≯≮书≯
她分明没有突然吻他的必要,吻得也并不投入,甚至连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
那么很明显,她这是做给别人看的。
可是做给谁看?
霍靳西既不主动,也不拒绝,只是任由她吻着,目光沉沉地扫过她游离的目光。
待慕浅的目光游离回来,与他视线相接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什么一般,连忙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吻得也更加深入。
霍靳西的手虚虚地扶着她的腰,趁着她深入的那一刻,忽然张口就咬了她一下。
慕浅吃痛,瞬间想要退开来,谁知道此时霍靳西反倒主动起来,将她紧揽入怀中,配合地深吻起来。
这个狗男人!
慕浅忍不住腹诽,同时目光扫过他身后那幢楼的某扇窗户。
先前还印着一张脸的那扇窗,此时此刻,已经只剩了窗帘拉开的一道缝。
没过多久,慕浅就听到那边的大门口传来争执的声音——
“小姐,你不能出去!先生吩咐过的,不可以!”
“你们让我出去!我就在门口!不会去其他地方!我就出去看一眼!”
“小姐你不可以出去的啊!你知道先生会生气的!”
“你们这样拦着我,我也会生气的!我告诉叔叔你们欺负我!”
同样听到声音的霍靳西这才松开慕浅,慕浅也顾不上自己刚才被他咬疼了,仍旧是赖着他不放,缠缠绵绵,难分难舍的模样。
与此同时,霍靳西身后那幢楼的大门终于打开,鹿然快步冲了出来,跑到两人身边,“喂——”
慕浅靠在霍靳西身上,见到她,不由得笑了起来,“是你啊。”
“你——”鹿然看看她,又看看她靠着的霍靳西,一脸紧张与不安,“他——”
霍靳西这才转过脸来看向鹿然。
看到他的脸的瞬间,鹿然“啊”了一声,脸上清晰地写着“我搞错了”几个大字。
“是你啊!”鹿然瞬间惊喜地捂着嘴笑出声来,“我那天也见过你的——”
可是这么笑出来之后,她眼中的笑意很快又散了去,化作失望与懊恼,低声呢喃:“我还以为是他……”
说完,她又偷偷冲霍靳西的背影看了一眼。
“你以为是谁啊?”慕浅忍不住笑了起来,也走到霍靳西背后看了一眼,恍然大悟一般地开口道,“哦,你以为是小北哥哥啊!”
“嗯嗯。”鹿然立刻点头,指着霍靳西的背影道,“他们的背影好像!”
“那是当然啦!”慕浅迎上霍靳西的视线,笑着挑了挑眉道,“他们是亲兄弟嘛!他是霍靳北的亲哥哥哦!”
鹿然那双漆黑澄澈的双眼立刻又亮了起来,仿佛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人,“你是他的亲哥哥!”
应付这样的小姑娘,霍靳西显然是游刃有余的,只是看他有没有耐心罢了。
显然,今天的霍靳西是有些耐性的。
他瞥了慕浅一眼,随后才又看向鹿然,道:“嗯。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他吗?”
“有啊有啊!”鹿然立刻向他走近了两步,张口欲说什么的时候,却又害羞一般地顿住,过了片刻,才终于鼓足勇气一般开口道,“你告诉他,我爱他!”
此刻慕浅口中有水的话,大约会一口喷出来,可是她口中没有水,因此只是有些发愣。
霍靳西显然也没想到鹿然竟然会这么直接,转头看了慕浅一眼之后,他掩唇轻咳了一声,又道:“还有吗?”
鹿然听了,想了片刻,又道:“我爱他很多年了!”
“小姐你在胡说什么啊!”旁边蓦地炸开照顾鹿然的张妈的声音,她一面忙乱地喊着,一面冲上前来,试图将鹿然拉回屋子里去。
鹿然自然不肯,两个人就在霍靳西和慕浅面前拉扯了起来。
这样的情形,霍靳西自然不好出手,因此慕浅快步上前,一手护着鹿然,一手挡着张妈,“你干什么?你这样会把她弄伤的!”
“跟你没有关系!”张妈上次就吃了慕浅的亏,这会儿自然更加警惕,“我们家小姐不能吹风,你走开!你这样会害了她的!”
“不能吹风?我看你们家小姐就是风吹得太少了!”慕浅说,“你放开她!”
张妈闻言,却愈发大力地拉着鹿然,鹿然不愿意进去,被拉疼了,忍不住痛呼起来。
慕浅见状,一手隔开张妈的手臂,拉着鹿然就朝陆与川的别墅走去。
“别走!”
张妈还想追
上来,慕浅蓦地一回头,目光冷冷地看向她,“你拉伤了她,我现在带她去陆二爷那里擦药,我看谁敢拦着!”
张妈张口还想说什么,慕浅拉起鹿然的手臂放到她面前,“你有时间拦着我,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跟陆三爷交代你弄伤鹿然的事!鹿然可是他的心肝宝贝,你觉得他看到鹿然受伤,会是什么反应?”
这句话一说出来,张妈猛地打了个寒噤。
慕浅趁机拉着鹿然就走进了陆与川的别墅大门。
鹿然显然一直在张妈的管束下长大,这会儿见到慕浅让张妈吃瘪,竟然又惊又喜,忍不住就笑出声来,对慕浅说:“你好厉害啊!”
慕浅直接拉着她走到沙发里坐下,却张口就问:“你刚才说,你爱霍靳北?”
鹿然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我很早就认识他了啊!”鹿然眼眸晶亮地回答。
“可是……他为什么不认识你啊?”
鹿然笑道:“他没有见过我,当然不认识我。”
“那你是怎么认识他的?”慕浅不由得道,“难不成,你就一直在医院里偷偷看他?”
“不是!”鹿然说,“那次是我第一次见他,也是我唯一一次见他……”
她这么一说,慕浅不由得又怔了一下,“可是,你说你……爱了他很多年?”
鹿然在医院里偷看霍靳北,算一算,也不过就是一年多以前而已。
“嗯。”鹿然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说,“早在见到他之前,我就已经爱了他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