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怀疑。”予姝说的肯定。
廖振兴把脸沉了下来,“林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那天看到他了。”予姝手指一点,指着他身后跟着人说道。
廖振兴知道,他要是不如实交待,这事可能没法善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手下的人信不过你,说要试探你。”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总有原因的吧!”
“我说你能力护着我回去,他们不信。”
对于廖振兴的这个回答,予姝并不满意。
不过她也不想再节外生枝,“接下去,我希望不要再出这种‘意外’了。”
“不会了。”
予姝过来只是确认下,“我打电话把博物馆的人叫过来,验好货,也好装箱。”
“可以。”廖振兴没有意见。
没过多久,予姝看了博物来的人。
两个文物鉴定专家,都超过六十了,还有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也是两个,一个中年人,是副馆长,另一个是相貌平平的年轻男子。
予姝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东西在廖振兴另外的一处房产,一行人开车过去。
予姝到了那边,看到,那边的安保人员不少。
她觉得,这是明晃晃的告诉人,这屋子里有值钱的东西。
廖振兴带着两个手下,把人领到了一间收藏室。
“这里都是我要捐赠的,是这些年我收集的,都是国家的瑰宝,我不想让它们流落在外。
当然,这些是我自己的看法,也有可能看走眼,你们看完是觉得是真品再装箱。”
那两个专家戴了手套开始工作,予姝给他们当副手。
他们看过后,会看予姝的眼色,她要是没表示,就说明是真的,要是动手敲下东西,说明是假的。
事实上,东西的确大多是真的,只是这价值并不像廖振说的那样,有些民间的东西,虽然是古董,但收藏的价值并不大。
但你说它不是古董吧,它又是。
而且人家都说捐了,你总不能说,这个不值钱,你就不要吧!怎么也是种文化传承见证。
当然,里面不是没好东西,其中有一件,可以说是国宝级的。
不过,予姝看这样东西时,觉得廖振兴可能并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
好东西,肯定往回划拉,予姝是不会告诉他的。
东西装箱,挑出十来件赝品。
廖振兴脸上的懊恼之色一闪而过,他想不到,掺进去几件高仿的全给挑出来了。
他在这边也是做古董生意的,他卖了多年,还没人发现过。
东西装箱后,为了安全,走的是海运。
予姝跟着上船,博物馆副馆长带两个专家坐飞机回去,留下那个年轻人一起跟着海运。
廖振兴,包括他的人,都是走海运。
予姝看着东西装上船,就没打算回去了,打算晚上就住船上了。
博物馆的那个年轻人也是。
廖振兴留了几个手下,他明天再过来。
船是廖振兴自己的,他就是做海运生意的,这条船是客货船,所以上面的房间很宽裕,予姝分到了个独立间。
她刚进屋,就感觉身后有人。
身后的人,把门关了起来,一把抱住了她。
予姝没有推开,她早认出,副馆长身边的年轻人是顾灼辰。
“你来了,孩子们怎么办?”
“他们的安全要没保障,我是不会来的。”
顾灼辰闻着媳妇身上的香味,平时都是他出任务,他离开予姝,现在予姝离开,他才明白,等的那人,才是最煎熬的。
“你现在这张脸是博物馆的人,我不能跟你走太近。”
予姝推了他一下。
“让我再多抱一会儿,你不知道,我比几个孩子还想你!”
“你为什么要跟孩子比?”
“怕你觉得我没他们重要。”
“你真幼稚。”
“……”
小俩口说了几句后,放开了彼此。
予姝把人带进了空间,她听到有人过来,怕有人偷听。
她把从廖振兴家里带出来的那瓶药剂与顾灼辰说了。
顾灼辰听到后,似乎并不意外,“这事我也知道,也是因为这药,我才被派出来的。”
予姝,“东西现在在我手上,我在这边搞到点仪器,查过成份了。
这药剂其实是病毒,肯定是不能带到国内的。”
她买过小白鼠做过实验,一百只,有一只抗过去,显得比之前强了不少。
另外的都是死了,说明这药剂危险性太高了。
“那廖振兴做这么多,要是知道,药剂被你换了……”
顾灼辰没把话说下去。
予姝倒不担心,“我配的药剂,其实也带了点提升身体体质的作用,他又没见过真正的药剂作用,想来也不会怀疑。”
她其实早就想到了后果,所以,做这事的时候,已经考虑周全了。
顾灼辰想想也是,“那这东西,你要交给国家,还是毁了?”
上边让他把药剂带回去,顾灼辰先听媳妇,再听上边的。
“我想毁了。”予姝想也不想说道。
“听你的。”顾灼辰亲了下她的唇。
两人在空间腻歪了一阵,顾灼辰才与予姝从空间出来。
确认外面没人后,顾灼辰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半夜的时候,予姝看到廖振兴来了一趟,把他书房的那个箱子,也放到了那些捐赠的文物一起。
予姝自然装是没看到。
到了第二天,廖振兴提了个箱子,上了船。
予姝知道,这个他是当作烟雾弹的。
而廖振兴的身后,跟着之前那个杂货铺的混血男子。
予姝知道两人的关系不一般,也不说穿。
廖振兴给她介绍,“这是我手下艾伦。”
予姝点了下头,“你可以叫我林。”
一边的顾灼辰倒是跟艾伦握了下手,“你可以叫我顾。”
予姝数了下,廖振兴算上他自己,还有他的船员,一共有三十人。
船迟迟不出发,予姝看了下手表,时间已经到了。
这时,廖振兴说道:“我还有两个朋友也要回国,他们马上就来。”
予姝没想到,他能忍到现在才说,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
不过船是人家的,她也不能说不让人坐。
只是看到上船的两人,予姝眉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