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媛盛了汤来看着林芷瑜喝,过了会时间有些晚,她便让陈芬兰带着两个小家伙去洗漱休息了。
林芷瑜低着头,喝了一口汤,邵厉衡站在她身后,她问:“芷若呢?”
“说是身体不舒服,八点多就睡了。”
“哦…”这是成心躲着她呢。
“坐吧。”周媛看了邵厉衡一眼,她和林钿东坐在林芷瑜两人对面,仆人也都吩咐退下了。
空旷的大厅里只有四人。
“自己介绍一下吧。”周媛这才开始认真打量林芷瑜带回来的男人,他们最开始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心下惊觉,这人绝不简单,两人都是在京城混了大半辈子的人。
看人绝对准,邵厉衡身上的贵气和林家不相上下,一般人只会觉得他很有气质,但是他们两夫妻却一眼就发现他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仪态也很到位。
这样的矜贵礼貌,家教一定是非常严谨,只有底蕴很深的家庭,才会滋养出如此傲然绝尘的男子。
不过,他们才不管这个男人背景实力有多大,只要敢伤害他们的女儿,拼上林家也心甘情愿。
“我叫邵厉衡,父母家住京城,是京城西邵家。今年二十八,在Y市有一家公司,近几年准备回京城发展。”
“邵厉衡?邵家?”林钿东微微皱眉,邵家可是京城老家族了,是正宗的名门望族,算是在京城扎根扎的最深的,人脉极广,和很多有名气地位的人都有关系交情,占京城交际圈的重要地位,在京城认识一个邵家人,比认识十个人要强,不过邵家从不接触生意方面,所以林家和他们从来没有交集。
“你们家不是不做生意吗?”他疑惑的问道。
“不是,只是不做公司,京城也有,但是生意大多都在国外,我在Y市的公司已经转到芷瑜名下了,回京城也是打理打理家里的生意。”
“你说你叫什么来着?”周媛突然问了,双目紧盯着他。
“邵厉衡,严厉的厉,衡量的衡。”
“哦…”周媛反应过来,继续道“那个国考状元啊…”她曾经听过这个名字,当初林芷瑜还在读书,她从小到大的年级第一,自然给家里增了不少光,周媛就听别人和她说,当初还有个和芷瑜一样是京城成绩很优秀的孩子,那年国考是第一,还和她说,芷瑜和这孩子要是一样大,不知道哪个更厉害些。
周媛当时就问了这孩子是哪家的,人家就告诉了她,是邵家的长子,之后她在电视上也看到了,报道出色的天才少年,邵厉衡。
“嗯…很早之前的事了。”邵厉衡沉思了一下,他参加国考时还没有满十八岁,之前跳级读的高中。
“国考状元?”林芷瑜放下勺子抬头看着他们。
“哦…”她沉了声音应了一声又继续低头喝汤,邵厉衡是京城人士她上次听到邵妈妈打电话来,她就已经知道了,而且邵厉衡是状元没什么好奇怪的啊,他是很聪明。
“你也是啊。”周媛温柔一笑,这个女儿一直是他们的骄傲,在林芷瑜参加国考那段时间,京城家长圈都在关注着,看林家的大小姐能否给自己第一的不败神话,写下完美句号。
等待出成绩的时候,周媛和林钿东一边安慰林芷瑜不要太在意,一边私底下暗自紧张,每天盯着官网网页刷新。
最终,成绩公布,林芷瑜以完美优异的成绩,夺得了国考榜首,之后毕业,学校都为她建了一个名人档案,而她是那一届最出色的学员,稳稳当当坐实京城才女的名号。
林家夫妇也落下了心中的那块石头,替林芷瑜感到开心和骄傲。
后来,林芷瑜在那所学校的学生的心目中,是考前必拜的学神!
“嗯?”邵厉衡当初一毕业就去国外读大学,对京城的事毫不关心,何况林芷瑜比他小几届,她考到第一时,他都在大学想考研了。
嗯…看不出来脑袋瓜子还挺聪明的…
“没啥事儿啊…读书考试而已。”林芷瑜不以为然的说着,喝完最后一口汤,擦了擦嘴巴。
她也是前几年到社会才知道,成绩这个东西只有在学校管用,你成绩好就是大家心目中的一束光,做什么都有滤镜,但是在社会上,工作上,特别是她之前参加的组织,成绩几乎代表不了什么,他们更看重的是个人的能力,林芷瑜觉得她也就脑子好一点…
论打架打不过杰克,论商业头脑比不过邵厉衡,甚至在前世,论谋略手段她好像都比不过林芷若…
读书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个阶段,但是这个阶段又缺一不可,所以她想把它做到最好。
“你这话真低调。”林钿东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他前两天去朋友罗以浩家,罗以浩正在教他儿子写初中暑假作业,气的堂堂罗总在家跳脚,那作业差点都给他撕了。
“你们家知道你和瑜儿这事吗?”他继续扯回话题。
顿时气氛又严肃起来。
“知道,之前沟通过,家里要带芷瑜回去见见。”他说的很模糊,具体的全都避开了。
“四年前就搞在一起了,怀了孕生了孩子,还不和家里通知一声。”周媛说的很严肃,他们都是京城的人,更清楚作风对一个人有多重要,他们两个人的行为除了降低自己,还拉低了家族的面子。
“你们是想等孩子都结婚生子了才告诉我们?”她又继续道,眉头紧皱,是有些生气了。
“妈…”林芷瑜出声唤了一句。
“你还说!我怎么教你的!自己一声不吭把两个娃娃生下来,什么都不懂,都不回来找妈,你把我当妈吗!??”
周媛看似是生气,其实更多的是心疼,刚刚一交流,知道两个孩子都不是乱来的性子,可事已至此,她还能说什么,反正都过去了,他们做父母的又不是什么封建思想,就没有必要再计较,孩子们平安无事就好。
可是她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偷偷摸摸一个人在外面,自己把孩子生了下来,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