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炬好似无奈的说:“好吧,算你有道理,我说。”
稍微停顿一下,沈炬说:“那年我十一岁。”
不得了,刚开了一个头,姑娘便一惊一乍的嚷嚷:“什么?你十一岁还尿床!”
这一句话不得了,因为声音大,引得路人都看了过来。
原本沈炬就当是博取姑娘和冉秋叶乐呵的。
小时候尿床的事情,他虽然感觉到不好意思,但是还不会让他开不了口。那毕竟是小时候啊!
可是姑娘这一嗓子让沈炬黑了脸。
他就算不在意当着自己女人的面说小时候尿床的糗事,可是他也不希望外人听了去。
也就是因为姑娘这一嗓子,脸皮厚的堪比城墙的沈炬都不好意思了。
他羞恼的瞪了姑娘一眼小声说:“你这样,我没办法说了。得了,就这样吧!”
冉秋叶捂着嘴就笑,而姑娘自知理亏,赶紧对沈炬陪着笑脸小声的说:“沈炬,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生气行不行?你这刚开了一个头,你倒是接着往下说啊!”
沈炬没好气的说:“嘿,这样了你还惦记着听我的糗事。”
姑娘可怜兮兮的说:“你开了个头,要是不说给我听,我晚上一准睡不着的。你就说给我听吧!”
冉秋叶这时开始帮腔“就是啊!别说玉墨了,你如果不说,我晚上也会想着这个问题,睡不好觉的。”
沈炬这才勉为其难的说:“算啦!我要不说,我都已经罪大恶极了。”
调整一下情绪,沈炬接着说:“那年我十一岁,是夏天。我看到别的孩子吃知了猴,也馋的要死。
可是爸那段时间太忙了没时间,我只好一个人偷偷的去。
你们注意到没有,我住的地方离树林很远的,我又是偷偷的一个人去的,只能走路来回。
结果就是,我虽然抓了一些知了猴,但是回到家的时候累坏了。
为此还被爸妈给训了一顿。
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那么累,结果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然后清晨醒过来发现自己尿床了。
我已经十一岁啦,肯定羞耻的不得了。
这件事情我肯定不想让爸妈知道。于是我灵机一动,把盖着的被单泡在洗衣盆里,以为这样就可以隐瞒住。
结果那尿骚味加上席子上的痕迹无不表明我尿床了。
好在爸妈都没有骂我,但是他们背后的谈话被我听到了。
我这才知道我那种毁尸灭迹的行为是多么的幼稚。
事情就是这样,这下你们两个人晚上能睡着了吧!”
姑娘笑眯眯的说:“嗯、嗯,这下能睡着啦!”
冉秋叶也是忍住笑说:“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段经历。嗯,很是,很是可爱!”
沈炬没好气的说:“是很好笑才对吧!行啦,想笑就笑吧。”
然后两个姑娘这才不忍着,咯咯的笑个不停。
回到赵家,因为还没有到烧晚饭时间,沈炬便和姑娘窝在她的房间内说着体己话。
“还是你那个办法好!本来就不关我的事,她还要我不理会另一个人。
我听了你的话,那人现在对我好像更好了一些。”姑娘皱着小鼻子“我也是有脾气的。”
姑娘说的是她们宿舍里的事情两同学吵架,其中一个人让赵玉墨不要理睬另一人。上次沈炬帮她出的主意。
沈炬附和着说:“很多人就是这样,你如果太好说话,她就认为你好欺负。
所以在和别人交往的时候,你一定要学会如何去拒绝别人无理的要求。”
姑娘一挥小拳头说:“我要学会拒绝别人无理的要求。”
就以赵玉墨的性格,如果身后没人给她撑腰,拒绝别人的事情她真的很难做到。
哪怕明明知道对方的要求不合理甚至是无理,她都有可能碍于情面捏着鼻子答应了。
沈炬自然不会去说破这一点,而是鼓励的说:“你只要记得我是你的后盾,遇到不合理的拒绝就行。”
姑娘点头如小鸡啄米“嗯嗯,我知道。”
姑娘聊天实在是太投入,她早已忘记该去做饭了,沈炬便提醒:“玉墨,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做饭去吧。”
姑娘抬起手腕看看手表“还真是啊!时间过的可真快。咱们这就去做饭。”
姑娘一边向门外走一边问:“今天你想吃什么菜?”
以前都是去问父母的,现在那边已经被忽略,每次做菜都是以沈炬的喜好为标准。
这个变化估计肖敏和赵维明还没察觉。但是察觉了又能怎样?
空间里,姑娘看着沈炬化身为婴儿,她捧着沈炬的脑袋喃喃的说:“秦淮茹还在养着孩子吧,她那里肯定有吃的。
将来,我一定要让你吃个饱。”
沈炬则是含糊不清的说:“咱可一言为定。到时候可不准心里只有孩子而忘了我。”
姑娘信誓旦旦的说:“不会,我就算给你生再多孩子,你永远都是第一位的。”
沈炬回到宿舍里,那仨人正在聊天。
当他推开门时,听到卢传龙在说:“有一段时间没有出去吃饭了,肚子都开始馋了。哪天让沈炬带我们再去下馆子。”
那话说的,仿佛沈炬带他们下馆子是天经地义一样。
沈炬听到这话心里就是不痛快。不用说,卢传龙这是把他当做冤大头了。
然后卢传龙便看到沈炬走进了房间。
他惊喜的说:“沈炬,刚才正在说你呢。
那天听戴建斌说你们元旦要去参加婚宴,要不元旦后你再带着我们出去吃一顿。”
沈炬笑呵呵的说:“出去吃一顿没问题,不过可不是我带着你们。
这段时间我手头不方便,没钱请客。
既然是卢传龙提议的,我看就你出钱得了。”
傍晚的时候他还对赵玉墨说要拒绝别人无理的要求,现在正好用上。
卢传龙听到沈炬这样说,当即就愣了一下,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啊,以前沈炬不是都挺乐意掏钱请客吗?
再者说,让他掏钱,他可舍不得。
所以卢传龙说:“我哪里有钱请客啊!那还是算了吧!”
想想有点不服气。以前戴建斌一说,沈炬便同意请客吃饭,他提出来,沈炬就拒绝了。这算什么?这不是看不起他吗?
所以卢传龙接着说:“我说沈炬,你这样可不行。
咱们同是一个宿舍的,戴建斌提出来你就答应,我提出来你却说没钱让我请客,这分明是看人下菜碟。
这要传出去对你的名声可不好。”
这话已经是在威胁了。这分明是在说你不要自己的名声啦?这事是会传出去的。
沈炬皱着眉头正要说话,他可不会惯着卢传龙这样对他。
这时戴建斌听见卢传龙说及自己,他出声说:“我说卢传龙,你这是什么想法?
沈炬就该掏钱请你吃饭吗?不掏钱请你吃饭,他便小气,便不是好人,对吧!
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卢传龙听到戴建斌这样说连忙说:“戴建斌我不是那个……”
戴建斌突然拔高音调呵斥:“你给我闭嘴,让我把话说完。
最过分的是,你竟然说这事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不好。
房间里就我们四个人,谁会传出去?是你啊!
话又说回来,这事就算传出去又如何?
沈炬不请你吃饭,他就会名誉受到损害。他是该你的还是欠你的,必须要请你吃饭?
我看你就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也是,以前怪我,老是让他请客,让你吃习惯了,就认为沈炬就该请我们吃饭,不请就是他的不对。”
说到这里,戴建斌对沈炬说:“沈炬,我向你道歉,以后不会那样了。”
沈炬开口说:“话说到这份上,戴建斌不好说,卢传龙,我来告诉你,为什么戴建斌要我请客我一般都会答应,而你我却不答应。
首先,戴建斌他并不在意吃喝本身。他那样和我说话,本意是要和我亲近。
我正是知道这一点,我才会每次都答应他的。因为他不在乎我也不在乎。
而你想让我请客就是想占我的便宜,二者存在本质区别。
还有一方面,我找他帮忙,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我和他之间存在其他方面的交往。
我知道他不在乎帮我忙,但是我不能装作那就是他该做的。
因为无论是朋友、同学、甚至是家人做事都是要有分寸的。
最后,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话吗?”
不等回答沈炬就说:“因为这是我在为我们曾经的友情画上一个句号。
从今以后我们只是彼此知道名字的同学,其他什么都不是。
因为一点小事你就威胁败坏我的名誉,我已经和你再也没有交往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