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长得不美,想的却是挺美。
他是想借李善长身居相国要职来威胁林天照,进而将林天照拉拢至一个战线。
他是在教林天照为官之道。
林天照呵呵一笑,觉得胡惟庸未免太天真了。
转而,林天照看了看天,“相国,我看时候不早了,咱们的赌约还是完成了为好,这样,末将就不叨扰,以免打扰相国休息。”
等等!
李善长和胡惟庸当即傻眼。
不是好好说话,一切共谋大事呢,这怎么还要走了。
让胡惟庸更加难受的是,林天照根本没打算回答他的话,这是彻底将他无视了。
“小林将军,你这是何意,你不是瞧不起我,你是根本瞧不起相国。”
胡惟庸彻底怒了。
此刻,将李善长和他拉成统一战线,他要让李善长和林天照彻底翻脸。
林天照随即呵呵一笑,指着胡惟庸说道:“我从未瞧不起相国,我是真心看不起你。”
“胡惟庸,你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周德祥所犯的事,都能抄家灭族了,我是看在相国的面子上,一直拖着没有办。”
“若我放了周德祥,这不是在帮相国,而是在害他。”
李善长一听,顿觉事情不妙。
周德祥一直在找自己帮忙,李善长以为是刘基借一些小事在打压他而已,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内情。
此刻,林天照这么一说,李善长顿时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但,这事是不能当着胡惟庸的面问的。
胡惟庸见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要彻底将李善长和林天照的关系搞僵,只在这一瞬间。
“相国,这是林天照的借口。你要知道,林天照和军师走得很近,朝堂之上,我们见解不一样,若是芳宁小姐嫁给林天照,以后恐怕得不到幸福。”
“相国,还请三思。”
胡惟庸霍得站起,躬身行礼,终是亮出了底牌。
他想当然地以为,刘基和李善长是政敌,那么,日后免不了翻脸。
在朱元璋这,刘基和李善长只能活一人。
那么,权力争斗之后,要么李善长死,要么刘基亡。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而李善长这边,有淮西多少官员支持,所以,倒下的,必然是刘基。
林天照和刘基一伙,回头必会被波及,所以,李芳宁根本不能嫁给林天照。
李善长一听,顿感大事不妙,这孙子怎么什么都吐出来。
这种朝堂争斗的事,只能私下里说说,这是要搞内部斗争啊。
现在,朱元璋战事不停,根本离不开刘伯温,而内部管理,自然离不开他李善长。
现在谈这些,未免言之过早。
李善长怒气冲冲道:“胡惟庸,你喝多了吗?在这胡言乱语,你若想死,别拉着我。”
而李芳宁听胡惟庸这么一说,感觉胡惟庸太过龌龊,也当即翻脸道:“胡惟庸你什么意思,我纵然嫁不成林将军,也不会嫁给你。”
就是这一句话,才让林天照明白过来,这胡惟庸是跟自己抢媳妇来了。
胡惟庸已经三十多岁,家中早有几房妻妾,还惦记着李善长的闺女。
真是贼心不死。
还想老牛啃嫩草,李芳宁这姑娘若是跟了胡惟庸,岂不是瞎了这个好苗。
可不能便宜了胡惟庸,白瞎了这好姑娘。
林天照当即问道:“敢问相国,是不是想将芳宁小姐许配给在下?”
李善长当即回应,“是的,小女若能得小林将军抬爱,也是她的福分。”
林天照转而看向李芳宁,“那芳宁小姐的意思呢?”
李芳宁哪里经历过直接被喜欢的人问起婚姻大事,扭捏道:“小女全凭父亲做主。”
之后,李芳宁便羞涩跑开了。
林天照自然不能让胡惟庸占得半点便宜,当即躬身对李善长道:“相国,在下本没有迎娶令千金之意,不过,这事到了这份上,若是芳宁小姐愿意,我愿意娶。还望相国成全。”
李善长总算了了这桩心事,至少也保住了面子。
他一直担心林天照不娶,那更麻烦。
李善长眉飞色舞地说道:“好,好,小林将军有心。”
此刻,胡惟庸彻底傻眼。
尤其听到林天照本不愿娶李芳宁,可经过他这一闹,反而促成了两人的婚姻。
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是活该。
怀着无比落寞的心情,胡惟庸知道,今天晚上他彻底输了,不但没阻拦成李芳宁嫁给林天照,反倒起了助推作用。而且,经过此事,他怀疑李善长恐怕已经对他起了戒心。
希望李善长不要抛弃他。
“相国,对不住,在下酒多失言,还望相国见谅。我这就回去闭门反思,回头再来给相国谢罪。”
胡惟庸从未如此失落过,他走的每一步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可,到了林天照这,为何偏偏没有半点杀伤力,反而会受到反噬。
林天照,是一个太过强大的对手。
李善长瞪了一眼胡惟庸,“回去好好反省,别再不知天高地厚般行事。”
此刻,林天照不落井下石,根本对不起胡惟庸,“太常寺卿大人,待选定良辰吉日,还望你给在下多多操办婚礼。还有,记得带上厚礼来喝喜酒,不送。”
太常寺卿,干的就是这活。
婚丧嫁娶,礼仪接待,都是胡惟庸一手操办。
林天照娶媳妇当然不用他忙活,但他得忙活着给朝中各官员送请帖,还有,安排朱元璋的指示。
部下结婚,朱元璋怎么也要表达一番心意,这腿,只能胡惟庸跑。
怀着沮丧的心情,胡惟庸缓缓离开,早知道这样,他说什么也不会来此受辱。
可,他的性格又不允许他不争取,不争取的胡惟庸便不是胡惟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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