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妖气控制就不行,仗着有本命妖丹这个无限充电宝,他平时使用妖气就是大手大脚,消耗比别人更快。
幸亏平时勤奋,坐井妖诀在睡觉时都在修炼,吸收妖气的速度比别人快了几倍,不然早被抽干了。
不过终究还是慢慢的落在后面。
人怕出名猪怕壮,白墨这个成绩哪怕此时放弃,也超过了四分之三的人,但基于此刻在场学生落后的情况,还是有很多人对着他指指点点。
对于学渣而言,能不垫底就算进步,但对于学霸而言,如果不拿第一,那就失败。
作为一名伪学霸,白墨从来没有这么要求自己,他内心真实的想法是,能顺利跑完四公里就算完事,那个时候,他应该超过了九成的学生,成绩不错了。
但是别人不那么看,在他们眼里,白墨此时在这个排位,和他战力榜第一的身份完全不匹配。
在学霸不适应修罗场以及学霸只是放水,没有展示真实水平之间。
他们选择了相信后者……
于是白墨就惨了。
老师们对他的攻击频率肉眼可见的上升,他身边的神笔马浪成了小透明,舒服得不行。
“马浪,我这风水不对。”
“咱们换换位置,晚上兄弟请客。”白墨朝马浪狂使眼色。
“好。”
神笔马浪腼腆的笑笑,很仗义的和他换了位置。
结果换了个位置,火力更猛了。
秦兰老师也不怕走光,看着温温柔柔淑女的样子,竟然是个凶猛的近身武夫,拳脚之间带着锐利的破空声,还时不时恶意的偷袭小白墨,师德极其败坏!
还有其他老师蜂拥而上,群殴的画面感人,一边揍还一边喊:“白墨,你落后了,到底行不行?”
白墨很想骂娘,原来在座的各位没有别的意思,都只想针对他这个垃圾。
转眼间白墨挨了几下狠的,妖气消耗又下降了一成,而且体力消耗更加严重。
十倍重力下,浑身每一丝肌肉都在拉扯绞杀,如果不是碍于面子,他肯定惨叫出声了。
真的太痛了,事实上,已经有不少学生开始惨叫连天退出了。
白墨也很想退出,但是又很快放弃了,第一是还没到四公里,第二是,由于战力榜第一风头实在太过强劲,导致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白墨有种预感,如果真的没过五公里,中途选择放弃,第二天这个新闻就会传遍所有修道院,所有人都会跃跃欲试试图挑战他,拿这个说事。
而且也确实有学生这么干了,那些前面的学生根本不看更前面,而是时不时喘着粗气回头。
眼神里写满,只要能超过他就好。
白墨都能想象,如果今天被这些人超过了,自己这辈子都会成为别人吹嘘的资本:“你看,就是那个战力榜第一的学生,想当年,修罗场他还不如爷爷我。”
靠!想想就憋屈。
这就是当名人的烦恼啊……
白墨胡思乱想着,干脆心一横,摘星手闪现,一下子出现在人群最前方。
“最后一公里,学霸终于开始发力了么?”
“大家都力竭了,他的速度好快!”
白墨每一次闪现,速度肉眼难辨,等下一次出现,就在百米开外。
他的妖气消耗也是肉眼可见,足足下降一成,两道星云漩涡已经枯竭,只剩戏第三道星云漩涡苦苦支撑。
但随着速度极快,他发现压迫也在飞速降低,第二次摘星手闪现的时候,妖气消耗下降了一半,第三次闪现的时候,消耗更少了。
每一次闪现,速度越来越快,神态也越来越轻松,最后化成了一道虚影,把最后面的学生套圈了。
“这就是学霸真正的实力么……”
“他不像是在跑,简直像是在射箭,射得太快了!”
“原来前面这么吃力,都是装的,唉,我们以为他在负一楼,原来人家有五层楼那么高了。”
白墨是第一个跑过终点的。
当跑过终点的时候,他的妖气彻底榨干了,这回他没有使用本命妖丹,因为他敏锐的意识到,这种系统性锻炼,是他目前急需的。
玉蟾一脉的修炼功法举世无双,但修炼方式在这个时代显得落后了。
这个末法时代的对决方式,节奏更快,攻击频率更高,不仅杀死敌人,还要节约灵能,虽然道法威能和数千年前的灵力鼎盛时代不可同日而语,但总的道法水平,对抗要求,乃至对于修炼的综合素质,反而要求更高了。
他算是明白各个门派为什么有自己的修炼功法,还要把门派子弟往修道院送的原因了。
时代变了,闭门造车,没有实战训练,空有更强道法,也有可能被人用更实用的道法击杀。
像阵法老师说的,西天界的法术并没有比中土界更强,甚至某种程度上更弱,但是在末法时代人家更贴近实战,法术更精细,所以西天界赢了,中土界一败涂地。
白墨运起坐井妖诀,周围的妖气飞速涌动,进入他的身体,星云漩涡又开始发出瑰丽的光芒。
周渊看了看时间,点头:“十五分三十一秒,比学校记录差了二十秒。”
旁边的教官低声道:“说了怕他骄傲,那个学生用了整整一年,才达到这个成绩,他才是第一次。”
秦兰微笑道:“如果是十倍重力指数,他应该是第一个吧,我记得那个学生,应该是九倍重力。”
“是的。”教官点头。
“校长,要不要告诉他?”
秦兰捂嘴笑:“看这个小色狼同学,满脸懊恼,似乎对自己的成绩很不满意呢。
周渊摇头:“不用,虚心使人进步,下次加大强度,越是天才,就越是需要磨砺。”
“他将来要面对的,同样是其他天才级别的对手,宝剑只有经过无数锻打,才不会轻易折断。”
“校长说的是。”
几人目视所有学生,郭秀第二个冲过终点,看上去还有余力。
冲灵子第三个冲过终点,一屁股坐在白墨边上,跟刚打完十次手冲似的,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