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我听消息说，这小子前几天就已经在这里闹过一番，废了个守卫，今天却是又杀了回来，这是在打鬼市的脸啊。”
“那说明他很强啊，没准真不怕鬼市也说不定。”
解释之人摇摇头，轻笑道：“那不可能，华国之内，没几个人不惧鬼市，三鬼联盟，可不是一般的势力。”
这时，凌凡已经走到外市，后方横七竖八倒了一大片守卫。
守卫大部分都是凡人，对凌凡来说，放倒他们就跟拍蚊子一般。
围观群众们见状，当即让开一条路，双眼不断打量着凌凡。
“这是……前几天卖玉符的那个小子？”
突然有人反应过来，开口喊道。
这一喊，立即就勾起了其余一些人的记忆，纷纷出声附和。
有时候，群众的烘托，比亲自解释要方便许多。
在那几个见过凌凡的群众解释下，在场之人也算是知道了少年的壮举，竟是直接废了一个鬼市守卫。
这等于把鬼市给得罪死了，没想到少年不但不跑，还杀了一个回马枪。
看样子，以鬼市目前的防备力量，是奈何不得这个少年宗师的。
“少年宗师啊，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又让我给碰见了。”有人感叹。
“怎么说？难道你还遇到过其他的天才。”
那人嘿嘿一笑：“宁元天知道不？我跟他是同辈，当年的他就是这般，如太阳一样耀眼，压得我们喘不过气。”
“宁老先生那可是大英雄，这小子能比吗？”
“其他的不好说，但如此年纪便已有宗师之境，这少年的天赋已经不比宁元天差了。”
“天赋好又如何？惹了鬼市，估计活不了太久了。”
那人摇摇头，叹息一声：“是一飞冲天，还是就此陨落，拭目以待吧。”
显然在他看来，凌凡也绝不是三鬼联盟的对手。
世俗之中的门派，大多各自为营，镇守自家三分天地，鲜有像三鬼联盟一般的联合势力。
它们好面子，瞧不起联合这等事情，却又不得不承认联合之后，三鬼联盟的强大。
少年宗师惹到了这样的存在，不少群众都为之叹息。
突然，一道熟悉的苍老声音传来：“小兄弟，你怎么又回来了？”
长眉挤开人群，走到凌凡跟前。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守卫，面皮不住跳动，两条悬挂的眉毛都颤抖起来：“小兄弟，你这是打算和鬼市不死不休？”
凌凡停下脚步，淡淡道：“从他们派人杀我开始，双方就是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此言一出，长眉和群众们皆是一惊。
想不到鬼市已经派人动过手了，而少年还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结果可想而知。
如此看来，少年和鬼市之间的仇怨，比他们看到的还要深啊。
群众们眼神各异，唯有长眉的眼中，挂着真真切切的担忧。
“小兄弟，你快些走吧，三鬼联盟势力惊人，联合起来几乎罕有敌手，你年纪轻轻，不该就此折损啊。”
凌凡眉头微挑，想不到世间还真有这等性格正直的奇人，居然还替他担忧。
“长眉前辈，收收您的热心肠吧，惹到了鬼市，这小子绝对完蛋了。”
“就是，走有什么用，天下虽大，却还没有鬼市找不到的人，我可没见过有人惹了鬼市，还能躲过去的。”
“对，估计没几天，鬼市入口就能看到这小子的人头了。”
‘那倒是挺不错的，没准鬼市为了彰显实力，让开市时间延长几天，对我们可都是有极大的好处。’“那真是太好了，我正愁一周时间，带来的灵玉卖不完呢。”
看着场下群众不禁不担忧，反倒还幸灾乐祸，长眉一脸痛心之色。
“小兄弟，不要被这帮小人污了心态，以你这等天赋实力，身后宗门势力绝对不惧三鬼联盟，你快些离去，我兴许还能帮你阻挡一下追兵。”
凌凡有些讶异：“你要帮我挡追兵？那可是要得罪这三鬼联盟的。”
长眉道：“没事，三鬼联盟的人我都杀了好几个了，但他们却是不敢杀我的。”
又有群众呼和道：“小子，你可别以为长眉前辈简单，他有如此高的威望，可不是靠着两根眉毛摇来的。”
“长眉前辈可是形意门的长老，乃是不惧鬼市势力的存在。”
顿时有沉着的老人喝道：“你傻不傻，这少年有如此实力，怎么可能无门无派？想必他这么做，必定是有所依仗。”
“嘿，我才不信呢，要是这小子真来自什么大宗门，我们怎么从没听说过？”
长眉回头，冷冷瞥了一眼这人道：“以你们的眼界实力，怎会知晓各大宗门之事？”
长眉可是老前辈，虽然流传的都是善名，却并不代表他是个软蛋。
半步宗师的境界，可不是开玩笑的，这群幸灾乐祸的起哄之人，立即就消退了大半。
然而，凌凡却是突然开口了：“长眉，那人还真没说错，我背后的确没什么大宗门可以依靠。”
“什么！？”
众人又是一惊。
长眉更是不敢相信道：“小兄弟，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没开玩笑，我无门无派，一介散人而已。”凌凡淡笑道。
对于长眉这等热心肠的老人，他也不会太过冷漠，至少人家是真的在担心与他。
长眉也笑了：“小兄弟，若是没有大宗门扶持，却能在十七八岁到达这等境界，你的天赋怕是比宁元天老先生还高啊。”
这话长眉是带着玩笑的口气说的，显然是不相信。
场下的群众，也是完不信。
宗师那是无上之境，若是没有高人精心栽培，宗门资源的不断供应，怎么可能会在如此年纪就能达到？
若少年真的没有宗门，那他的能力和天赋该强大到什么样的程度？
凌凡一眼扫过众人，淡然一笑：“信不信由你们，我凌天的实力，还不需要得到一群蝼蚁的认可。”
这话如火焰一般，直接点燃了群众的火气。
多么明显的意思啊，连暗示不用了。
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