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王氏被逼服毒,慕容复激怒败玄悲

第九章

春来暑往,慕容复时刻提醒自己没有逆天的外挂,没有野兽般的战斗天赋,没有天上掉馅饼的机缘,因此日夜勤耕不缀,辛勤苦修。

这日午时,慕容复运转乾坤大挪移和燕垂北斗心法,自督脉腰阳关而上行至百会穴,受阳气温养后自任脉下行,通过天突,璇玑,华盖而至紫宫,温养气腑,呼吸吐纳三十六后再次下行运回丹田,丹田温养四十九后在通过带脉游走于四肢百骸,这是《燕垂北斗心法》的大周天运行轨迹。

练功完毕后慕容复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来。燕垂北斗心法中玉衡一关果真是大关,练成之后自是大成,可自己每次要有所突破时,总觉得内息运行窒阻,好似薄膜阻隔,让人好生无奈。而家传剑法经过日日观鹰隼的生活习性,后两式早已经收发自如,可谓剑法大成。叁合指还有十九招需要极强极强的内力作为支撑的招式自己还是无法使用,其余的都已烂熟于心。最可惜的就是这《斗转星移》和《乾坤大挪移》分别停留在第三层和第四层大成境界,无法再有提升,让慕容复好生郁闷。

“内力,内力,无论是叁合指,乾坤大挪移还是斗转星移,都是需要内力支撑,可惜我这燕垂北斗心法迟迟不能大成,留给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啊!我现在最缺的是时间,最想拥有的就是高深的内力啊,哎!”慕容复正自叹息,忽然阿碧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惊呼道:“公子爷,老爷,老爷仙逝了!”说完早已经红肿的眼睛又扑簌簌地落下泪来。

慕容复心道“父亲诈死,历史的大幕就要徐徐拉开了!”连忙说道:“快带我去”

到了祖祠处,慕容复早已经换好了丧衣,父亲慕容博早已经下棺。母亲王氏痛苦欲绝,漫天的白绫,纸钱将天空也映的灰白,满眼的悲凉戚戚。慕容复不禁想到了前世的父母,自己来到燕子坞也已经八九个年头了,十六、七岁的自己借着慕容复的皮囊确实是人中龙凤,可那边的父母白发人人送黑发人又是如何的心痛,自己未能赡养二老实在是愧为人子。想到这里也不禁流下泪来。

慕容复询问下人道:“父亲因何猝死?为何送来时已经下棺?”

送来棺椁的人答道:“我们也不知家主大人因何猝死,送来的时候便已经是这样了。”

母亲王氏说道:“复儿莫在怪下人们了,他们能千里运你父亲遗骸已是功大于过了。如今你父亲去世,整个燕子坞就交到你的手上,以后务必更加用心,切莫辱了你父亲的威名。”

“孩儿在此发誓,绝不辱我慕容家威名。”

一片哀声之中,一位下人匆匆来报,说一位大和尚前来拜谒慕容博。

慕容复心知这是玄悲大师前来探查当年雁门关一事,当下告别母亲来到客厅。客厅中坐着一位僧人,面色红润太阳穴高高凸起,手掌厚而有力,正闭着眼睛诵着经文。

慕容复知道这便是玄悲了,当下收了心神,对着玄悲一拜:“不知大师远道而来,礼数不周多有见谅。”

玄悲睁开眼睛起身说道:“阿弥陀佛,贫僧来时见到整个燕子坞皆挂白绫,慕容施主也身穿孝衣,不知道是贵庄何人仙去?”

慕容复低头说道:“是家父,家父突然去世,家父生前素来与大师交好,不如去给家父上柱香吧!”

玄悲一惊,未曾想到自己来问当年雁门关之事,慕容博居然已死,于是双手合十说道“理应如此。”

来到灵堂当中,玄悲恭恭敬敬地给慕容博上了三炷香,随后玄悲摸着棺椁,微微用力。慕容复眼看的真切,知道这是玄悲在试棺椁里面到底有没有人。想来父亲肯定思虑了这种问题,所以慕容复也不多言。

出得灵堂,慕容复领着玄悲到厢房休息。玄悲说道:“逝者已矣,还请慕容公子节哀。只是不知慕容先生如何仙逝?”

当下慕容复把送来棺椁的下人喊来,让他们又一次说了一遍如何将慕容博棺椁送来。说完之后玄悲叹息一声道:“慕容先生啊,你此时仙逝,便把当年的事情永远埋在地下了!慕容公子,我见这燕子坞景色秀丽,能不能让我随意走一走,看一看,欣赏一下这江南景色?”

慕容复知道玄悲是为何事而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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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慕容博因何事诈死,他担心如果自己拒绝反到让玄悲生疑,于是恭敬的说道:“那大师请便,晚辈还有事情,恕我不能相陪了。”

玄悲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慕容复离开玄悲,暗地里命邓百川守住密道,决不能让任何一人发现。当天夜里,慕容复正在守灵,也不再管玄悲去了哪里。母亲王氏因为过度悲痛已经数次昏迷,现在在卧室休息,慕容复心有所感自己亲自下厨熬了白粥端到母亲房前说道:“母亲,孩儿给你煮了粥,您多少吃点。”可房间不见回答,慕容复心里一惊,一脚踹开房门。可是王氏已经躺在地上,嘴角流出一股黑血。

“母亲。”慕容复搂着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这哭声引得众人匆匆跑来,看到王氏倒在慕容复怀里,阿碧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瞬间晕了过去,阿朱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是眼泪总是不争气地往下流,王语嫣扑在王夫人怀里不停的流着泪。慕容复在这个世界真正的亲人并不多,而母亲王氏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让自己在最无助的时候感受到了淳淳母爱。

“复儿,再多吃一点。复儿,天冷了这件衣服是娘缝的看看合不合身。复儿,你当更加努力练功万万不可让慕容家抹黑。复儿,还疼么?你爹爹也是为了你好,娘给你涂上金疮药,涂上就不疼了。复儿。复儿。复儿。”

母亲王氏的音容相貌不断地闪现在慕容复的脑海中,慕容复几次都觉得这不是真的,可是怀里母亲尸身又把慕容复拉回现实。

“玄悲,一定是他,否则母亲为什么要死?”慕容复打定主意,放下母亲。内力激荡,高声喊出:“玄悲,你在哪里?出来见我。”说完放下母亲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几个起落后在庭院处找到了玄悲。

“阿弥陀佛,王施主如此决绝,居然陪慕容先生同去,实在是可敬可叹。”

“玄悲,我问你,我母亲之死可与你有关?”

“无关”

“母亲服毒时你在哪里?”

“厢房之中”

“好一个无赖和尚,那母亲死之前呢?你又在哪里?”

“阿弥陀佛,在问王女施主一点事情?”

“何事?”

“阿弥陀佛”

“你不肯说,那我来替你说。我不知道你来有何目的,但想必是找我父亲的麻烦,否则不可能只上了香便要游览我燕子坞,清者自清,我为证清白放你自由,没想到你寻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来逼问我母亲,我母亲何等刚烈,自己夫君已死又平白遭人诬陷,无可奈何只得自尽以表清白,秃驴,对也不对?”

“阿弥陀佛,慕容施主才思敏捷,老衲佩服。贫僧确实询问了你母亲一些事情,可你母亲却一问三不知,老衲只好把自己知道的说与王施主听,王施主不肯相信,只说我少林趁火打劫欲对她慕容家不利。王施主自己说道‘我慕容家世居江南,你说的又怎么会是我慕容家所为。你们少林是武林泰山北斗,一盆脏水泼到我慕容家,我慕容家又怎么洗的干净?你这和尚说的头头是道,可是都是自己猜测,毫无真凭实据。如今我夫君已死,更是死无对证,你们想怎么说不行?’说完便服毒自尽。这毒药的毒性极强,老衲想出手救治却也来不及了。

慕容施主让我随意游览燕子坞说明对此事并不知情,如今慕容施主父母双亡,这事情便再无从查起,逝者已矣,过去的事情老衲会禀明方丈,让这事情就随风而去吧!还请施主节哀。”

“哈哈哈好,好一个牙尖嘴利的秃驴,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你一句随风而散就能撇的一干二净么?你确实逼问我母亲,母亲也确实因你的逼问而自尽,你脱不得了干系。秃驴,纳命来吧!”说完一招叁合指指劲便向玄悲攻来。

“阿弥陀佛”玄悲一声佛号,内劲运满全身,叁合指打在玄悲身上后玄悲向后连连退了四五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已经是受了内伤。“慕容施主小小年纪,竟有如此俊俏的功夫,老衲佩服。这一指老衲挨的心服口服,算是赔罪。”

慕容复见这老和尚明明逼死自己母亲居然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不由得恨意更浓,当即又一指点来。这一指是破指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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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疾指法,极快且后劲极大。玄悲不敢托大当即左腿弓步,右手一拳打出,正是成名绝技——大韦陀杵。

慕容复一指与这拳相撞,只听得如蛮力撞钟。久久回荡于庭院之中,慕容复也心下大惊,不愧是让父亲也觉得棘手的人,果真厉害。随即七星解厄掌劈出,玄悲挥拳相迎,十数回合后慕容复只觉得双掌隐隐发麻,可知这大韦陀杵威力之盛。

慕容复一掌打在玄悲左肩,玄悲微微一晃,随即一杵攻来,慕容复以手背格挡反手握住玄悲手腕,慕容复这时由掌变指,对玄悲又是一指,没想到玄悲竟然不去躲闪,只是再次发力,只觉得这一杵如山崩之力向慕容复攻来,慕容复不愿后退当即收掉叁合指力运转乾坤大挪移将韦陀杵力转移至旁边石凳,石凳瞬时化作齑粉。

玄悲见这一招未见成效,也不由得大惊,这一招自己已经用了九分力,这慕容复居然轻易化解,小小年纪就有这等功力,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玄悲见一招不成,又是一杵震开慕容复,当即一脚向慕容复脸面踢来,慕容复化指成拳,一拳砸在玄悲脚掌,两人齐齐向后连走三四步。

玄悲僧袍舞动,连攻三四拳,每一拳攻来皆有两三声佛钟一般的声响,慕容复知道这是玄悲全力施展,当下运起乾坤大挪移双掌来回画出半圆,悉数将玄悲打来的杵力散至空中。慕容复见玄悲招式打完,当即栖身而上两指点出,一块一慢,直取玄悲。

玄悲不愧是当世高僧,也不闪躲,连挥六七拳,连削带打又攻向慕容复。这时的慕容复虎口微微发胀,暗道这大韦陀杵实在是厉害,立即运功斗转星移,将剩下来的两三个杵力又转移到玄悲身上。

玄悲招式未老,将十九路大韦陀杵打的虎虎生风,内力却不见枯竭,慕容复家传心法也是以气息绵长为主,加之乾坤大挪移和斗转星移的默契配合时不时地将大韦陀杵力转移给玄悲自身又暗自寻找机会给玄悲一记叁合指。数百回合后,玄悲渐渐感到内力不支,而慕容复也是气喘吁吁,如此高强度地比拼实在是慕容复生平第一次遇到。

玄悲这时说道:“慕容施主武功卓著,小小年纪与我不分高低,来日不可限量。只是贫僧现在虽然摆脱不了你,可施主却也杀不了贫僧,今日慕容施主气也出了,便让老衲出庄吧!”

慕容复哪里肯放,当下猛地提起内息,手指连点,大喝一声“杀”。

随着一声凤鸣,只见一只偌大的淡紫色凤凰直冲玄悲而来,玄悲双拳抵出,想要冲散指劲。可惜这招实在霸气玄悲并未料到,因此玄悲刚一接触便倒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地上青砖砖砖碎裂,无一完好。这正是慕容复如今还无法正常使用的叁合指杀招的起手招——白凤冲月。

慕容复擦了擦嘴角鲜血,因为强行施展自己已然受了不轻的内伤,不过打倒了玄悲证明自己已经可以在江湖立足,慕容复也还算满意。

慕容复走到玄悲身边冷眼看着玄悲,玄悲急声说道:“少林与慕容家向来交好,贫僧今日前来也只是查明情况,尊母之死我也实是无奈,非我本意。难道慕容施主真的要与少林结仇么?”

慕容复这时心里想到,“杀人诛心,可恨我实力还是不够,我若杀了他不但影响了书中走向,也给整个慕容家树了强敌,母亲生前多次嘱咐我要守护慕容家,我决不能在这时给慕容家增加不确定因素。何况以后他必会死在父亲手上,只不过让这秃驴就这么离去实在愧对母亲”。慕容复一指顶在了玄悲额头,说道:“给我写罪己书,然后传于天下。你若不写,我当即杀死你。”

“阿弥陀佛,死者为大,贫僧可写”

说完慕容复撕掉玄悲僧袍,让他蘸着自己的血写下了千言罪己书。书中委婉地表达了对王氏之死的惋惜和玄悲本无意逼死王氏以及慕容复战胜玄悲又如何放走玄悲的种种经过。书罢,慕容复才放走了玄悲,待玄悲走远了,慕容复当即一口鲜血喷出,阿碧急忙上前扶住慕容复,焦急地说道:“公子怎么样?要不要紧?”

慕容复这时仍不忘打趣道:“本是要紧的,可是被阿碧你这么一抱,也就没什么要紧的了!”说完便晕了过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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