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较技 巧战恶人

狼入羊群则群羊退散,慕容复的到来仿佛天然的划开了场子,众人尽皆退散开来给三人留下了十分宽广的舞台。

云中鹤啧啧笑道:“可惜你不是一个小娘皮,否则掳了回去且不美哉?”

岳老三看着慕容复来回踱步说道:“你奶奶的,看你的样子也不过二十来岁,功夫倒是不赖,不如你拜我为师吧,做我二徒弟!”

慕容复心里腹谤着,怎么岳老三遇到一个人都要收为徒弟难道他不看后脑勺了么?慕容复笑笑说道:“兄弟儿,你的剪刀没有我的刀好看,既然不好看我凭什么拜你为师呢?”

岳老三大怒说道:“你奶奶的,你不是说我的鳄嘴剪不好看而是说我长得不好看,怎么就不好看?老子不比那些小白脸漂亮一千倍一万倍么?”

“嗯!对对对,你的剪刀比小娘子的剪窗花的剪刀好看了一万倍。”

岳老三还想再辩,云中鹤却等不及了说道:“和他说什么废话。先下手废了他再说。”云中鹤臂展轻伸,从后背抽出钢爪。爪中有暗扣轻轻按去钢爪便可合上,端的是暗器与兵刃的完美结合。

云中鹤仿佛仙子点水般轻跃至慕容复头顶抓向他的琵琶骨,若抓实了一身武功不废也得残。蛇鹤八打专打穴窍,轻灵飘逸长于变化,慕容复看这一爪后手尚有七八种变化也不由得惊叹,无论武功高低只要存乎一心皆有妙用。

慕容复微微冷笑,蛇鹤八打,罩门在腋下以及肋下,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记不清楚,双手成虎爪轻叱一声,胯下扎马怒目而视,一声虎啸传来震得云中鹤浑身一颤,好劲道的内力,云中鹤微微愣神的刹那,慕容复手指运劲却早已扣住钢爪。云中鹤冷笑,这下算是李延宗自寻死路这一抓下去必定叫他指断筋折,在云中鹤的眼中此时的慕容复已经是一个废人。

一声虎啸如骤起狂风,众人皆以袖遮面的时候,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慕容复瞬间发力硬生生地掰断了云中鹤的钢指,接着如网球扣杀般将云中鹤狠狠地砸向地面。

狂风过后,众人在抬眼只见到教场上数尺深的土坑,远处的云中鹤十分忌惮的看着李延宗。也许瞒得过别人,但是内劲高深的段延庆却瞧得真切。这李延宗先用内劲掰断了钢爪,接着大喝一声将云中鹤狠狠地从空中拽到面前,左手又稳又准地爪住云中鹤右肋后倒栽葱一般将云中鹤狠狠砸向地面,仅仅寸许的距离李延宗弹腿踢出将云中鹤再踢出一丈来远,而那个坑却是云中鹤再想扑来的时候一脚跺出来的,以力破巧,以势压人被李延宗深得其中三味,你说这是普通人?段延庆打死不会同意。

见到云中鹤咯血,岳老三嗷嗷叫着甩出鳄嘴剪就要剪断慕容复的脖子。慕容复轻哼一声,内劲涌动刀匣弹出两柄弯刀被慕容复捉在手中,鳄嘴剪仿佛猪婆龙的巨口带着腥风铺面而来,慕容复脚踩轻云步,弯刀轻转,鳄口离慕容复尚有二尺的时候岳老三急急的停住了脚步,不是不想上前,而是慕容复的弯刀居然早已架在了岳老三怀中,刀口向外。只要岳老三再走一步,双刀便可以削掉岳老三的双臂。一连串的冷汗顺着岳老三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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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下,自己居然没有看清李延宗什么时候出刀的。

慕容复见岳老三丑归丑但也实在是可爱的紧,于是说道:“怎么样?你若拜我为师,我就教你功夫如何?”

岳老三收剪回身说道:“不行,我岳老二不服,你刀法刚刚虽然迅捷但是我还是没反应过来,否则我不会失手。”

慕容复哈哈一笑说道:“好啊,在给你一次机会。”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向后退了四五步后心情愉悦的说道。

岳老二在手心里唾了两口吐沫,绕着慕容复来回转圈,这李延宗虽然站姿邋遢但是却仿佛有一种和环境融为一体的错觉,浑身竟然找不到破绽。岳老三性格虽直但绝不是没有脑子的人,他早已经模拟了十多种攻击的手段,最好的一次也是被弯刀格挡住更遑论他背后还有刀匣,匣中刀未出也不知还有什么后手。

慕容复见岳老三迟迟不攻,于是将一把弯刀重新弹回刀匣只留一柄,笑着说道:“现在出手吧!”

赤裸裸的挑衅让岳老三几欲发狂,抡起鳄尾鞭带着破空声便抽了过来,周围人稍有躲闪不及的便是一道鞭风所割裂的深可见骨的伤痕。

鞭乃软兵,是奇兵的一种。普通人练就完毕鞭尾也可超音速,这岳老三使来更是如气刀般割向慕容复。慕容复反手甩刀出手,小腿发力如炮弹一般向岳老三胸膛冲去。岳老三左手使鞭右手将鳄嘴剪直刺慕容复。

慕容复虎爪虚抓,待得剪刀刚要闭合之时食指轻点刀身,外人看去只是虎爪抓在刀身,实则暗运叁合指破指劲将剪刀点飞,慕容复虎啸一声再贴进岳老三胸口掌风引而不发。

岳老三嘿嘿冷笑,他这一招名叫浑河渡沙,无论是前期的鞭风还是接下来的鳄剪都是虚招,而甩出的鞭子会回甩回来后发先至抽在敌人后脑之上,到时脑浆迸裂是岳老三最喜欢的画面。

鞭风已经可以听得清楚,正当岳老三志得意满的时候,慕容复仿佛脑后长眼一般凭空拔高而起,左脚点在岳老三的头顶向他身后跃去,同时右脚后踢踹在岳老三的后心。

这一变故让岳老三措手不及,更可怕的是回甩的鞭子上正滴溜溜的转着弯刀,自己已经重心不稳无法使力这弯刀必然劈在自己脸上,到时候不死也得残。

岳老三是去大理必不可少的人物,暂时还死不得,能不能欺负住段誉还是要靠岳老三的帮助。慕容复思量再三后踢起土块将岳老三踢偏堪堪躲过了迎面而来的弯刀。

弯刀收手,慕容复傲然而立,最起码现在是比高昇泰之流要强得多。慕容复眯起双眼看着眼前的段延庆,心中战意不减。此人与段正明争锋不落下风,若自己的武功能胜过他三倍以上则独闯大理无恙矣。

似乎看出了慕容复心中的战意,段延庆从袖中弹出两根细细的铁杖轻点从高台一跃而下,落地时却悄然无声,对内力的把控看得出来已经细致入微了。段延庆腹语而出道:“不知为何,你对我的战意很大,不知道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别人指示?”话说完却看了眼台上的赫连铁树,一目之威竟然让赫连铁树汗毛立起不自觉的闪躲段延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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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

慕容复看出赫连铁树的糗样,摇了摇头说道:“并无别人指使,只是手痒了想领教领教前辈的武功。”

段延庆无悲无喜的说道:“我已是废人,武功早已经丢的七七八八了,你接我一杖。若接住了一品堂第一高手的名头就是你的了。”

慕容复听的此话欣喜不已,要知道段延庆四肢具废后唯有内力异军突起,若能领教一下自然对之后的行动大有裨益。之前的玄悲虽然战而胜之,侥幸居多,外加不计生死的突然发招才堪堪胜之,如今实打实的比较内力自然是求之不得。

慕容复拱手说道:“请出招,在下求之不得。”

杖尖点地,段延庆轻抚铁杖眼波流转,可若细细观察就会发现铁杖微微颤动竟然离地寸许,可见这细细的铁杖之中蕴含了多大的威力。

慕容复心中恶寒,汗毛尽皆树立,冷汗不自觉的流了出来。斗转星移不自觉的运转,慕容复这时候暗暗叫苦,托大了。如果自己不用斗转星移决计抗不过段延庆的一阳指。

命和面子哪个更重要这就不是一道选择题,但却不能用斗转星移反击段延庆。慕容复双掌画圆乾坤大挪移与斗转星移接连运转两者仿佛太极的阴阳两面将自己内劲运行于极致,手少阳三焦经和足少阴肾经仿佛溃堤的大坝般运转着内力。又是这种奇妙的感觉,一个不是自己丹田内的内力但又和自己无比的契合。

段延庆挥杖点出,一股凌厉无匹的气劲扑面而来,隐隐有剑鸣之声。六脉神剑?慕容复大惊失色,不可能啊,这六脉神剑非天龙寺高僧不传为什么段延庆会使六脉神剑?来不及多想,剑气早已奔袭而来,慕容复单掌挥出带着磅礴的内劲与这一抹剑气相撞。

慕容复此掌拍出,众人只觉得如进寒冬,漆黑的夜晚月黑风高,无风,无雪,无月,无星,无声,只是单纯的寒冷存在于广袤的大地之上。此掌取乎于纯,是叁合指里的第三个杀招——雪窖冰天。只不过慕容复如今使用此杀招并不完整,伤人有限自保尚可。

剑气如同寒夜里闪过的流星,虽有一刹,但光芒足以照亮大地。这是刹那的光华与永恒的深暗的抗争,二者本身并无优劣只看用者之能。光华刺破黑暗冲向永恒沉默的黑色大地,干冷的空气如同粘稠的流体不断阻碍,消减着光华的锐气......

慕容复掌心仿佛深渊的巨口将剑气一点点吞噬干净,一声轻叱慕容复手掌一挥,一股清风带着些许剑意消散于草原当中。

慕容复心下稍定,如今只是将斗转星移与叁合指用于防守便可将段延庆全力一击的剑气消弭于无形,不管那一招一阳指是不是带有六脉神剑剑气,自己实战段延庆必定可以战而胜之。如此一来自己最起码胜过段正明之流,唯一可惜的就是不知道自己能胜过多少倍了。

相比于慕容复的心安,段延庆则是诧异无比,自己曾经偷学过六脉神剑商阳剑,后来全身被废,自己对内功更是勤耕不缀,如今这商阳剑不说炉火纯青也是登堂入室。在自己全力一击的情况下居然轻易破解?此人功力不可小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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