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神像大惊。
就要附身,想用那比火车还大的手头要将这光斑给直接镇压。
可,
太慢!
慢到那光爆如同核裂变一般急速扩散至其整个右腿的时候,手指才来到腰间。
下一秒。
轰隆隆!
右腿崩碎。
神像往右边栽倒。
这并不算完。
那牵头的光芒,快如闪电,从大腿竟要直接跃到最后一尊神像之上。
就在此时。
那最后一尊如大山般的神像竟慌了,往后退去,生怕沾染上半点。
与此同时,
佛号再起。
一座座高山竟拔地而起,呈合围之势,将牵头的光芒给围住,最恐怖的是,并不是围成一个没有顶的长方体,而是四棱锥的模样!
若是要形容,那便是人们用四棱锥的盒子捕捉一只萤火虫!
显然,
目前来看,这个方法很有效!
至少,
那萤火虫被扣住了!
佛号也变的轻松了一点,但是却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以至于最后都已经听不到那佛号到底在说些什么,只听见“咕噜咕噜”的动静。
与此同时,
拔地而起的山墙不停。
加重!
加重!
加重!
一层又一层!
最后,
那困住宁远的高山,单单是一面墙的厚度便已超过了百米!
整个看上去堪比秦始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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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秦始皇陵还要壮观!
至此,
那萤火虫,似乎再也没有了反抗突围的机会!
当然,
这一切的代价是,那神像的身躯再也无法保持凝视,身上的土石此刻脱落大半,就仿佛是一件年久失修半坏的石雕。
不过,
那面颊之上浮现出来的满意之色,属于苦觉的声音再次响起:“哈哈哈哈哈,宁施主,今天,你败了!在我这佛域之中,我,就是主宰!接下来,等待你的将是无尽的困顿!无尽的折磨!无尽的阿鼻地狱!!!”
巍峨高山之中,宁远声音冷漠:“苦觉,你很不错!但,倘若我说你这困不住我,你又该如何面对?”
“哈哈哈哈哈,十万大山阵势已成,困不住你?你的妄念还真是深重啊。”
“哎……倘若先天后期这样就被困住,那我死了也便就死了。”
“什么!先天后期,六年前……”
“你也说了,那是六年前!”
“哼!先天后期那又如何?我不信你能脱困!至少,在你脱困的这点时间里,你的本体,足够老衲杀上千万回!”
“是么?那试试看喽。”
宁远的话音一落。
神像大惊。
因为仿佛在印证宁远的话似的。
这幻境世界变了。
明明只有黑暗的天空,却有风云搅动。
那是一条白色的大鱼!
大鱼如同那传说之中北海的鲲鹏。
困住宁远的十万大山也震颤起来。
无尽的劲风流转之间,一条黑色的如同是水墨画里跳脱而出的墨色大鱼围绕山体悠然而飞。
“这……”神像止不住后退半步:“你……你成了?”
“半成!”
说着,宁远声音一厉:“道,成!!!”
轰隆隆!
变幻的风云,撕扯扭曲。
天下地下的黑白二鱼,摇尾而飞,在半空而遇,像是双人舞般优雅,最终衔尾浮空。
至此。
一个巨大的不止几百米的双鱼图,成了!
在阵图上下两端的幻境几欲消散。
那所为的十万大山忽明忽灭。
宁远像是穿过纸张一般,轻松走了出来。
但不得不说,
这苦觉的幻境着实恐怖。
即便如此,
整个幻境都并未彻底破碎。
虚幻与半现实并存的一幕,便就这样生生上演。
宋插秧正提剑朝苦觉走去,突然,神色大骇,一大口血迹直接喷吐而出,。
与此同时,
一抹无法言喻的感觉涌向心头,仿佛自己头顶出现了一个让他不得不叩拜的存在,
嘭!
双膝跪地,
再也无法往前踏足半分!
“这……”
惊骇间,
“是……是师祖曾说过的先天后期才有一丝可能去碰触的所为的……道?要不然,自己剑意已臻化境,岂能毫无征兆的溃败?”
艰难地来回望。
他不敢确定是谁竟然用出了此等堪比神迹一样的本事。
“我说过,今天擒你,便今天擒你!”
宁远看着那已经止不住推开好几百米外的神像。
“镇压!”
滴溜溜!
硕大的阵图之中黑白游鱼悠然运转,下一刻便来到了神像头顶。
须臾。
神像土崩瓦解。
淅沥沥!
这苦觉满以为这么些年修炼而来的西域幻术,如同猪油融化般,消散。
幻境破灭。
重归现实。
那阵图也随之幻灭。
噗……
苦觉狂吐一大口血。
肥胖的身躯直接跪在地上,若不是扶着禅杖,此刻已经五体投地的栽倒了。
不过,
和栽倒没有什么区别。
七窍流血。
眼神涣散到濒死的程度。
“你……你竟然……我……我不甘啊!我苦苦追寻才达到你六年前的境地,满以为能与你一战,但你……太快了……快到……我此生都无法企及,但我好奇……你先前那火蓝之气到底是什么?”
“我宁氏传家宝!”
“医道?”
“你以为医道只能救人?”
“我……”
“好了,甭废话,谁让你来的?”
“我自己来的。”
“你知道的,我这人向来在审讯之上没有耐心,最后问你,谁让你来的。”
“我不……”
喀嚓!
一脚踩下,苦觉气机断绝。
显然,
宁远不愿意浪费时间,因为,有个家伙情况很不妙。
“做的不错。”
“远不及你。”
“少说废话。”
“好。”
宁远替宋插秧把脉,眉头深重。
“比我想象中的要糟糕得多,后背的伤势倒没什么,不过你强行提气,让自己从后天圆满踏足先天,而后又被我所波及,这份消耗如果不根治,你或许此生都无法踏足先天的门槛,不过,我却是有法子,让你好起来。。”
“哈哈哈。”
宋插秧竟没有惶恐,反而笑了起来:“我的选择果然没错。”
“你也想要杀我?”
“是。”
“倒是坦诚,现在不杀了?”
“不杀了,我心结解了。”
“这么快?”
“在见识到你的道,我就已经解开了,与其和你别扭,倒不如我早点提升自己,寻找属于自己的道,对了,你的道是什么?”
“太极。”
“多谢,毕竟,这种一般人是不会说出来的。”
“说了便说了,好了,别废话,你守住心门,回京之后,我会出手治疗。”
“多谢,对了,你为什么直接杀了苦觉?不审问?”
“杀了便是杀了,审问没有意义,我的仇人太多。”
“那不正要审问吗?”
“不用,那天心情不错,一家家找上门去,总有一个是,不是吗?”
“……我要是能像你这么潇洒就好了。”
“你废话真多,想死的快些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