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有些冒昧,但我思来想去还是想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
Shirley杨也知道自己,即将问出的问题,确实很冒昧。
但是没办法,她的确很想知道。
“你是想问我,是不是扎格拉玛族的?”
周鹤的回答,让Shirley杨既震惊又激动的看着他。
“你难道…”
她嘴唇颤抖着,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期待。
“不错。”周鹤肯定的回答,“我是扎格拉玛族的。”
说着,周鹤脱下鹤氅,把自己肩部处的衣服扒开,露出那里眼球状的红斑诅咒。
“果然!”Shirley杨激动的直接站起身,眼眶里带着泪水,高兴的喜不自胜,手足无措的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小周,Shirley啊…”陈教授一脑门的雾水,“你们这是?”
“陈叔叔。”Shirley杨给他解释,“我找到亲人了…”
“他是我,他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Shirley杨高兴的不能自已,眼含热泪,一双大眼睛看着周鹤,其中包含着各种复杂至极的情绪。
具体的想法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总之就是高兴,就是激动,还有一种莫名出现的委屈,心疼等等情绪。
“哦,好好…”
陈教授也有些搞不懂,但是看着好友闺女,激动难耐的情绪,那脱框而出的喜悦泪水。还是决定,等到她情绪平复以后,在详细询问。
……
扎格拉玛这个古老的民族,仅存下来的两个后裔,一定有说不完的话;所以,陈教授在知道两人原来,还有着这样一层关系后。
便告辞离开了,把空间让给了他们。
“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还好吗?”
Shirley杨询问着周鹤,坐在他的身边,仔细端详着他。
他这一身道士的扮相,像极了记忆里的外公鹧鸪哨,尤其是他那有些沧桑的眼神,更是像极了鹧鸪哨。
想到这里,Shirley杨便忍不住的心疼。
明明比自己还小一岁,但却早早的变成了孤儿,被迫变得早熟;而且,越是之前了解过周鹤的资料,便越发的感到心疼。
他取得的成就越大,就代表着他受了多少,与这成就等同的危险和苦难。
“还算不错,衣食住行无忧,早就习惯了,没什么好与不好。”
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诅咒,十三岁那年只剩自己一人时,周鹤就已经逐渐习惯了孤独;拜入茅山的那五年,有师长,师兄弟们处处照拂。
下了茅山以后,更是一切靠自己,早就习惯了。
“跟我详细说说,你这些年的经历。”
Shirley杨转换话题,关心起他这些年,独自一人的经历。
于是,周鹤便把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大概的复述一遍;传奇又充满惊险的经历,让Shirley杨钦佩的同时,又忍不住的心疼掉眼泪。
【他这些年自己一个人,过的得有多难啊。】
Shirley杨暗暗想到,尤其是看着对方蓄起的长发,道士的扮相,眼里的沧桑,明明那么年轻,但眼中的沧桑,比起世事阅历的老人还要重。
“…一年前在陕西古蓝县找李淳风的墓,但我找了足足一年,碍于所学有限楞是看不清,当地的风水形势,找不到李淳风的墓穴所在。”
“龙骨天书找不到,雮尘珠的线索又给断了。”
说到这,他想到什么,对Shirley杨说,“对了,你跟我到书房,我有一样东西交给你。”
“是什么?”
“看了你就知道。”
周鹤起身便向着书房走去,Shirley跟在他身后,也不禁开始好奇。
进了书房,打开隐秘的机关,跟墙壁一体的书架被移动,露出一道直通地下的台阶。
脚踩着台阶,Shirley杨心里的好奇,变得更重了。
很快台阶走完,来到一处类似玄关的所在,前方是一扇带着密码锁的装甲门,打开以后,这间密室里摆满了金银珠宝,古董文物。
架子上陈列着一件件的珍品,尽头处有个书桌,背后是一沓沓堆放整齐的档案夹,还有许许多多的古籍珍本。
Shirley惊奇的打量着这里的财宝,还有装备墙上的各种装备,她看见了飞虎爪、磷光筒、旋风铲等各种装备。
“你这里,为什么有一股牛奶混合着巧克力的香味?”
Shirley杨很好奇,鼻子嗅着空气中的香甜之气,寻找着来源,不一会便把目光看向,一大块棕褐色宛若树根般的岩石摆件上。
过去闻了闻,确定香味是从这发出的,惊奇道,“闻香玉?”
她以为周鹤这些年,一定过的很不好,肯定是吃了不少的苦;想着从新疆回来以后,要接他去美国生活,照顾他。
然而,这密室里的珍品古董,一箱箱的金银珠宝在证明,周鹤在物质条件上,其实一点也不苦,相反他非常富有。
“这是我在西夏黑水城找到的,我想应该是鹧鸪哨留下的,你看看。”
周鹤从书桌的抽屉里,取出一只檀木造的匣子,打开以后,将它推到Shirley杨的面前。
“这是…”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断臂骨,看着那白骨上的伤痕,Shirley杨的眼泪一下就流出了,哽咽着说,“外公的断臂…”
“鹧鸪哨当年在黑水城遇到的危险,我那次去的时候,也遇到了。”
周鹤说,“他们遇到了一种奇特的毒虫,名字叫‘蟦玉’,这种虫子平时僵死休眠,一定周围的温度起了变化,立即就会苏醒。”
“不怕火焰,毒性极强,腐蚀性也大,能够在短短的时间里,把人腐蚀成白骨。”
“身上如果不带引火之物,把毒虫引走,即便有再大的本事,也几乎不可能逃脱。”
“鹧鸪哨,就栽在这蟦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