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阴着脸,“审问出什么来没有?”
禁军队长答道:“禀太子爷,那些江湖人士倒是都招了,说他们是一个叫陈爷的人请过来的,平时也不用做太多事,这位陈爷好酒好肉伺候着,每月还给他们发银子,他们也就没走。”
“审问得知,前些日子,牛家岭严家小姐被劫走的事,就是他们做的。”
“他们也是听命令行事,后来上头又说抓错人了,当即就将严小姐放了。”
太子眯起眼,满京城里,要说最好色的就是严北辰了。
动用人手去抓一个女子,也就只有他做得出来。
再加上抓了严小姐又放了,这嫌疑就更大了。
而严北辰与平王又是穿一条裤子的。
太子又问:“丹桂山那边呢?”
禁军队长道:“那边有一百多个死士,拼死抵抗,咱们折损了几百人手,才将那处坞堡肃清。”
“眼下只有几个重伤的活口,其余的都死了。”
不是他们不想留活口,那些人太狠,稍微留手,死的就是自己了。
所以杀起来也顾不了那么多。
这时那个带路的侍卫道:“爷,今天那几个刺带的头套跟丹桂山那边搜出来的一模一样。”
太子沉声道:“别让那几个活口死了,找大夫给他们看看,救活了再给我仔细的审!”
他心里已经笃定,这次刺杀就是平王和严北辰联手策划的。
他这次要将平王和严北辰一网打尽。
第二天一早,太子就往勤政殿去了,将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诉了皇上。
皇上听到有坞堡还有火药,也是大怒,“审问出什么来没有?”
太子摇头,“那些死士一个字都没有吐露。”
“江湖人士交代的那个陈爷,谁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儿臣已经命人画了他的画像,让禁军全城搜捕。”
他犹豫了一下,“不过,那些江湖人士倒是交代了几件事,这些事,似乎都和严大人扯得上关系,儿臣怀疑——”
皇上皱眉,“哪个严大人?”
太子低头拱手,“宣和殿学士严北辰。”
皇上沉默片刻,摇头道:“严爱卿我知道,除了好女色,没有什么别的嗜好,权势与金钱他都视作浮云。”
太子差点叫了起来,父皇你是眼瞎了吗,他们父子卖官鬻爵,不知道贪了多少银子!
不过,太子什么都没说,只是低着头,“是,兴许是那些审问的人没有审清楚,儿臣再叫他们去审。”
皇上黑着脸摆摆手,“去吧,尽早将事情查清楚,查清楚了再报给朕。”
就在离京城这么近的地方有一处坞堡,养着死士藏了火药,他感觉自己屁股底下的龙椅都不稳了。
到底是不是严北辰?皇上心里不由得种下了一个阴影。
太子退了出去。
回府,侍卫便来禀报,“太子爷,那几个重伤的活口,刚刚大夫拿脉的时候,因为没有绑着,其中一个突然起来撞柱子死了。”
“还有一个伤重不治也没了。”
“剩下的一个,伤势太严重了,连药都喂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