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忙道:“哪有,不过是输钱太多,晕过去了,休息一会儿就好。”
“大家继续玩继续玩。”
“对了,你们有谁认识他?”
周围的赌都摇头。
管事的又高喊了几声,“有谁认识地上这人?”
还是无人答应,这时有人道:“我听他说话不像是本地口音,只怕是个外地人,第一次来玩的。”
管事的无法,招手叫来两个打手,过来将江荣抬走了。
两人将江荣抬到后面一间院子,找了间空屋子放下。
管事的很快跟过来了。
一个打手指着地上的江荣道:“杨管事,他怎么办?”
杨管事脸色不太好看,半晌才道:“他娘的,这人死在哪里不好,竟然死在咱们的场子里。”
他想了想,“你去外面将守门的小三叫进来。”
打手很快将守门的叫了进来。
杨管事指着地上的人,“这人进来的时候你见过吗?他是一个人进来的还是有同伴?”
小三盯着地上的江荣看了好一会儿,“我记得是有同伴的。”
“有个生得很俊的年轻人跟他一起进来的。”
杨掌柜皱了皱眉头,“玛德,要是没有同伴,明天扔到乱葬岗就完事了,有同伴肯定还有人要过来找。”
人死在赌场,有人来找就意味着有麻烦,家属一闹,肯定要破费一点银子。
他站起身,“人先扔这里,都别动他,等他家里人找来再说。”
第二天,江宥之没有去书院。
他等着赌场的人来仁心堂要钱。
谁知道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江宥之心下有些奇怪,难道江荣手气好,钱还没输光?
他想了想打发杜若去赌场看看。
大白天的,赌场的门虚掩着,只有一个守门的,杜若推门进去,屋子里还有一些红了眼的赌徒在赌。
他转了一圈没看到江荣,找了个看场子的问,“我家一个亲戚,昨晚来的,还不见回去,怎么我也没找着他?”
看场子的一听,估计是昨晚死的那人家里找来了,赶紧道:“你跟我来。”
看场子的将杜若带到后院,打开那间空屋子,指指地上的江荣,“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你家亲戚?”
杜若吓了一跳,江荣躺在地上,看那脸色,分明已经死了。
“怎么,怎么回事,他这是怎么了?”
看场子的苦笑,“他昨晚一把输了一千两,突然就倒在地上没了。”
杜若知道了原委,忙道:“这可怎么好,那我得赶紧回去报信。”
看场子的拉住他,“这死人也不能放这里啊,你赶紧弄走。”
杜若挣脱开,“那怎么行,我只是个下人,我又做不了主,我得回去跟主人家说。”
说着他飞快的跑了。
跑回家,将事情跟江宥之一说。
江宥之也是一惊,他倒是也没想江荣死,江荣虽然贪婪无耻又讨嫌,到底也没犯什么死罪。
他脑子里迅速转了转,然后坐下写了封信。
他将信交给杜若,“你拿去民信局,告诉他们是丧报,让他们用最快的马,日夜兼程送去青山村江家。”
杜若拿着信赶紧往驿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