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仓顺利地把气成河豚的墨希瑶带上了自己的车。
刚提的新车,被这味道一熏,又得换了。
“二哥现在满意了吗?”墨希瑶抹着脸上的泪水,一脸控诉地看着墨北仓。
墨北仓微微挑眉,嘴角溢出一抹嘲讽的冷笑:“我墨家能养出你这样的草包,也算是家门不幸了。”
“你也骂我?为什么你们都骂我?我做错了什么?明明我才是未来的秦少夫人!他们为什么不像恭维顾繁星那样恭维我?为什么不像怕顾繁星那样怕我?”
“因为你蠢,你要人家恭维你,人家拿什么恭维你?夸你撒泼打滚可爱?夸你满口污言秽语不失名媛风度?还是夸你连阴谋诡计都能耍成智障表演?”
墨北仓表情冷淡,声音更加冷淡。
“分明是你们都被顾繁星那个狐狸精迷惑了!”墨希瑶冥顽不灵地怒吼。
墨北仓无奈地摇头叹息,要不是念在她照顾爷爷多年的份上,他懒得跟她多说一句话。
“即便是这样,你也应该想想,自己哪里不如她,为什么她能迷惑住所有你在乎的人,而你却处处惹人讨厌?”
这句话算是戳中了墨希瑶的死穴,是啊,她最近心情郁闷,都是因为顾繁星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可她为什么能抢走?
她是墨家大小姐,是尊贵的名媛淑女,为什么会输给她?
墨北仓看她没蠢到无可救药,这才继续说道:“你是墨家大小姐,可你没有自己的事业,对家族生意也是一窍不通。爷爷疼你,最多也只是给你一份丰厚的嫁妆把你嫁出去。”
墨希瑶脸色微变,她不能就这么嫁出去!她几乎请求地看着墨北仓。
墨北仓继续道:“如果你想要更多,至少要墨家人看到你的本事。爷爷是疼你,可墨氏集团可不是爷爷一个人的。”
墨希瑶一阵心惊肉跳,她一直以为自己讨得爷爷欢心就够了,反正她想要什么爷爷都会给她。
可是现在被墨北仓这么一提醒,她幡然醒悟,虽然爷爷只有一个儿子,可是爷爷的兄弟还有好几个儿子,他们都在墨氏集团上班,手里都拿着墨氏集团的股份。
不说他们,她自己就有三个亲哥哥,爷爷就算再听她的话,也不可能不顾三个亲孙子,把所有家产交给她。
现在爷爷不就是把公司的事情都交给大哥打理的吗?
而且,爷爷老了,身体也不好,虽知道还能活多久?万一哪天他死了,墨家其他人会不会直接打发点钱就把她赶走?
“本来这次我要直接送你回美国的,可是你毕竟是我亲妹妹。如果你能乖乖跟顾繁星和孔凌云交上朋友,再顺利地嫁入秦家,大哥会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墨北仓抛出诱饵。
墨希瑶果然眼睛一亮,不仅是因为这百分之五的股份代表着泼天的富贵,还因为她的任务。那个人这么多年没找她了,她还以为他们把她忘了。
可是前段时间,他们突然联系她,让她不择手段拿到秦氏集团股份,她彻底慌了。
所以她才要把她跟秦御霆订婚的事情闹得世人皆知,到时候秦御霆就不能悔婚了。等她嫁给秦御霆,就算她拿不到墨氏集团的股份,秦御霆也会保护她的安全。
“我知道孔家厉害,可为什么要跟顾繁星交朋友?”墨希瑶对顾繁星有种天然的厌恶。
墨北仓目光微闪,他自然不会告诉她真正的原因,只说:“顾繁星能成为慈善协会会长,说明她身后有人,我们需要跟她身后的人合作。”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拿到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墨希瑶不放心地追问。
墨北仓回道:“等你嫁给秦御霆的时候吧。”
说完,他满脸嘲讽地转动方向盘,来了个急转弯。摔得没系安全带的墨希瑶眼冒金星,可她现在哪还敢对墨北仓发脾气呢?
顾繁星在车里抱着酒瓶子不放,沈芳芳哄了好久才从她手里把酒瓶哄过来。
好家伙,都快见底了。
龙江战战兢兢地接通秦御霆的电话。
“怎么样?接到人了吗?”秦御霆躺在床上,身上插了好几根管子,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刚才顾兮兮告诉他,顾繁星在酒吧待了好久了,他怕她出事,所以让龙江过去接她。
结果龙江好久都不回电话,他心里很是不安。
“少爷,我已经接到少夫人了,刚才碰到墨小姐,她一直缠着少夫人不放,所以耽搁了一会时间。”
秦御霆听到墨希瑶的名字,目光咻地一冷,他允许他的棋子蹦跶,但是不允许他三番两次在他的底线上蹦跶。
“她最近不是在做慈善吗?把她送山里去。”
墨希瑶在电话里哭哭啼啼地跟墨老爷子诉苦,墨老爷子一心软就答应了让墨南城三兄弟帮她“辟谣”。
于是这段时间墨家投入了大量资金,以墨希瑶的名义做慈善,其中就有在偏远山区修建学校这一项。
这种实打实的慈善行为,在网上很受好评。
墨希瑶的名声也因此一点点好了起来,所以她说她跟秦御霆马上就要结婚,才会有那么多人相信。
现在秦御霆要借着这个由头把她送去山里吃几天苦,并不是什么难事。
龙江领了命,正等着秦御霆挂电话,他好去安排。
然后顾繁星就在车里哭嚎了起来:“芳芳,我好惨一女的!”
沈芳芳靠着车窗,都快睡着了,被她这一嗓子,吓得浑身一激灵。
“你怎么了?”沈芳芳看了前面认真打电话的龙江一眼,希望顾繁星不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我,你看看我,这卡姿兰大眼睛,这鹅蛋脸高鼻梁,这樱桃小嘴,这魔鬼身材,我还算不上人间尤物吗?”
顾繁星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的脸蛋和腰。
“谁说你不是了?我帮你收拾他去,眼瞎就别要眼睛了!”沈芳芳义愤填膺地说道。
电话那头,秦御霆觉得自己有被内涵到。
顾繁星苦着一张脸,扒拉着她胸前的沟壑说道:“就是没人说我才难过!我在那坐了多久,一个小时有了吧?我酒都喝几壶了,愣是没有一个男的过来搭讪!这是对我的侮辱,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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