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只是个没有毕业的大学生,她不能在自己的履历上留下这样一笔污痕,这会毁了她一辈子的。这样的后果,她承担不起!
想到自己的未来,陈莎整个人都没了底气,几乎想要跪下来哀求秋白祭。
秋白祭看着面前陈莎哀求的可怜表情,笑了笑:“你想求我?”
陈莎喜出望外,连连点头,却是半句话也不敢说。
秋白祭勾起了唇:“可我这人,最不愿意成全。”
陈莎如遭雷劈,整个人呆立在原地,愣愣的看着秋白祭。
秋白祭的浅色眸子瞥过陈莎的脸,带着些许嘲讽和冷漠:“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代价的。你不知道你的造谣会带去什么后果么?你很清楚,可你依然做了。既然你不把别人的性命放在眼里,那么,别人为什么要体谅你的苦处?”
说完,秋白祭的眼神渐渐的带了冷意,她昂起头,环顾四周,周围,身上缠绕着瘴气的人零零散散有着些许,接触到秋白祭的目光时,全都心虚的低下了头。
秋白祭轻轻笑了一声,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你们造谣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个被你们造谣的女生,刚刚几乎丢了一条命?”
“又知不知道,如果她看到这样的帖子,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多嘴多舌,必有恶报。且等着吧。”buhe.org 非凡小说网
听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那些人竟然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
就仿佛听到了宣判一般。
秋白祭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转身就离开了。
这些人,要是心有悔改,那还有救,可要是死性不改,这些瘴气可不是吃素的。
想起自己刚才看到的瘴气,秋白祭的眼底闪过了一丝了然。
她想,她知道这个瘴气是谁驱使的了。
毕竟,那么巧的,自己遇上的那些碎嘴议论的人身上都出现了瘴气,就足以指向这一切的结果了。
秋白祭停住了脚步,看向了自己身边的闻盼。
闻盼还沉浸在刚才秋白祭镇定自若掌控全场的气势之中,察觉到了秋白祭的目光,立刻用着崇拜的目光看向了秋白祭:“秋秋?”
秋白祭上下打量了一下闻盼,突然笑了起来:“你知道,之前跳楼的女生,叫什么名字么?”
迎着秋白祭春天一般温暖的目光,闻盼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闻盼是个嘴巴多的,又十分外向,因而交好的朋友算不上少。
说的夸张点,那就是人生处处是朋友。
被秋白祭委以重任之后,闻盼突然感受到了她单薄的人生承载了极大的希冀。
即使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任务——查到跳楼的林淼住什么医院。
跳楼是个大消息,更别提林淼是为情所困跳的楼,这样的丑闻,在爆出来的第一时间就被学校封锁了个干净。
普通的学生想要知道内幕消息,真的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交给闻盼来做,刚刚好。
而且,闻盼心里,也有着隐秘的希望——她想要给林淼道歉,即使林淼可能不知道她曾经做过什么。
包揽下了秋白祭的任务之后,闻盼就开始了她的行动。
即使这些日子以来,闻盼的身体一直时好时坏的,可想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她就干劲十足,连身体的不适都仿佛减轻了许多。
闻盼认识的人,大多是一个圈子的。
热爱极了八卦。
可是,这一次,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
再一次挂掉电话之后,闻盼的眼底闪过了一丝不确定。
这段时间,她联系的人,不是病了,就是说不出话了,还有一些干脆就是联系不上了。
这是一个个约好了一起病么?
哪里来的这么巧的事情?
而且,更诡异的是,稍微病的轻一点的人,抱怨她自己的病情的时候,闻盼感受到了极其强烈的既视感。
那不是前段时间,自己生病时候的感觉么?
浑身都痛,哪里都不舒服,可去医院,却是什么也查不出来。
找了许多人,闻盼才从一个病的不算严重的人嘴里问出了林淼的住址。
那人在告诉闻盼林淼的医院时,还有些不乐意,嘀咕着:“你问这女人的医院干什么?自轻自贱的去自杀,你还想好心好意去探望她么?”
而后,那人就在电话那头猛烈的咳嗽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闻盼的错觉,电话那头的声音,猛然沙哑了许多。
就仿佛……突然病重了一样。
越想,越觉得诡异,明明是大白天,闻盼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敢多想,闻盼连忙在第一时间打了个电话给秋白祭:“秋秋,我问到地址了。”
秋白祭听着电话里闻盼的言论,点了点头,表示了解,而后,挂断了电话,看向了面前的人。
一段时间不见,总觉得面前的五百万变憔悴了许多。
不过这并不妨碍秋白祭忘了五百万叫什么名字。
不开心,还是想不开来着?
记不得了。
秋白祭朝着五百万伸出手来:“叶子我看看。”
埠辛开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巧遇上了秋白祭,下意识的遵从了秋白祭的指令,从自己的领口取出了贴身带着的叶片。大约是害怕叶片损坏了就没了效用,埠辛开还用夹子夹着叶片吊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解开了夹子,埠辛开将这个贴身带了许久的叶子交到了秋白祭的手里。
叶子依旧是刚刚被秋白祭拾起时候的模样,枯黄,平凡,看起来和其他叶子没有什么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它上面附着着的属于埠辛开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