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一声令下,杨任狂笑不止。
“你已经不是大王和人皇了,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话说的很狂,双腿却软的如同面条。
乖乖跪倒在帝辛脚下。
“我是至高无上的人皇,虽然我已经上了封神榜,但我依然是你高攀不起的王,杨任你服不服?”
杨任双膝着地,脑袋低着。
映入视线的只有帝辛的脚。
“帝辛,你使了什么邪法?”
杨任拼命晃动脑袋,仿佛有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背上。
“杨任,亏你读书甚多,对王者之气的认识如此浅薄。”
殷郊看目瞪口呆。
“父王,你的实力如此强悍,为何在那个世界打不过他?”
“废话,那个世界的权柄由他控制着,就算王者之气充塞天地,也无法跟他对抗。只有脱离了那个世界的掌控,我的这一丝神魂得到自由,王者之气打败小小杨任,还不是杀鸡用牛刀。”
“他敢弑君夺位,罪该万死,让我杀了他。”
殷郊持枪就刺。
帝辛再次阻拦。
“杨任,你死的冤不冤?服不服?”
“帝辛,如果我没猜错,你背后有人指点吧?是那个叫马明远的吗?”杨任挣扎不起,干脆直呼帝辛的名字,“若不是他出手,你在那虚幻世界魂飞魄散了,殷郊也死在陷仙阵,我这是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啊,我不服。”
“父王,你认识那个马明远?你是怎么认识的?”
殷郊憋不住心中的疑问。
杨任哧哧地笑,嘲笑意味儿甚浓。
“你这儿子做的真失败,人皇骨和天运图早就给了马明远啦。你还蒙在鼓里呢。我再告诉你,虚幻世界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马明远,刚听到这个名字时,我就觉得有些熟悉。后来我准备夺位,那人突然出手带走了你爹和妲己,我想起来了,这个马明远就是当初鹿台摘星楼继承人皇骨和天运图的那个人。”
“父王,杨任说的都是真的?”
“你希望的答案是什么?”
“我想听到真实的答案。”
“是真的。”
“为什么?我不配吗?我可是你的儿子,是殷商的太子,我继承人皇骨和天运图名正言顺,为什么给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我看他既不聪慧过人,也没有雄才大略。比我强在哪儿?”
“为什么给他不给你?因为他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之人,你们两教合并,比试三场,他都给我说了,单说第一场天时,天锁是天道所设,非天命所归之人不能开,你只是派一个小小虎妖和蛇妖,是不是有点儿太轻视了?就算那个天锁是仿制品,跟真的天锁相差无几,不过强度上弱了。也远远不是虎妖、蛇妖能应付的了。但是却顺利开了,还获胜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手中拿着一颗珠子,那是宫廷中的。当然代表的是我。”
帝辛对殷郊的盲目自信哭笑不得。
“那颗珠子是你给的?”
“不是,对哦,净山不在这里。那颗珠子偷我的?”
“你忘了几个月前,你在轩辕坟干了什么?”
“武平。是武平给他的。”
殷郊想起来了。
几个月前,武吉央求他抓住武平,将兄弟二人命格再次换回。
武吉、武平兄弟命运很梦幻。
武吉小时候,武平刚刚出生,母亲难产,到武家报仇的黄女搞了个恶作剧,
将武吉和武平的命格换了,并且带走了命格不好的武平。
武平长成了侏儒,命运多舛,事事不顺。
而武吉的人生一路光明,不但拜了姜子牙为师,还成了周营中的将军。
九采河祭祀。
武平被抓到了犁斗山幻境。
马明远不但救出了武平,还将二人颠倒的人生重新换回。
高大英俊了二十多年的武吉哪里在受得了。
殷郊回到翻天教,武吉几乎天天缠着他,让他想办法抓住武平,再次将二人的命格颠倒。
殷郊的修为是武吉教授的,欠了武吉一个大大的人情。
武吉跑到凤鸣城找师父姜子牙,说服师父投靠殷郊,刺杀武王姬发。
马明远带着武平从九幽地牢中救出妲己三人,在轩辕坟入口处,殷郊变作白冰抓走了武平,送到凤鸣城。
抓捕武平的过程中,殷郊跟马明远短暂的交手。
就是在那里掉落了珠子。
殷郊彻底清楚了净山的身份。
“净山就是马明远。”
“没错。”
殷郊浑身冷汗直冒。
一个如此危险的对手不但成功潜伏,还混成了心腹。
“他进入翻天教干什么?”
“你自已问他。没有他的保护,你早就被杨任所伤。”
“他救我?不害我就不错了?”
殷郊哪肯相信。
“你爹说的不错,我现在觉察不对了,每次我想要下手,他总是适时出现,化解了我的杀意,我还以为这头虎妖境界虽不如你,却见识高远,其实人家本来就比我们见识高,可怜我们两人象斗鸡,打的你死我活,人家不动声色,却尽在掌握。”
杨任亲口承认,殷郊不信也得信。
“他是天命人,人皇骨和天运图不该给他?”
“应该,可是他太普通了,哪有什么王霸之气,就算继承了人皇,也不能服人。”
殷郊还是不服气。
“马明远,你出来吧。”
马明远跟吉九双双现身。
吉九跟帝辛打了个招呼。
“我儿子要你证明有没有王霸之气?”
“这种气还要证明?杨任,地下多硌的慌啊,起来吧。”
杨任双腿一松,一下站了起来。
起身过猛,差点摔倒。
“殷郊,我境界比你强,若是暴力打服你,不算本事儿。你也体验一把杨任的感觉。耍两趟枪让我们开开眼。”
“切,你让我耍我就耍,一张纸上画个鼻子好大的脸。”
殷郊双手抱膀,结果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充满全身。
单手持枪,来了个白鹤亮翅。
紧接着毒蛇出洞,怪蟒翻身,前三后四,绷、拦、挑、扎地耍了起来。
殷郊心中不情愿,身体不听使唤。
极其别扭地打完,羞愤欲死。
“小子,你服了不?”
“我服了。”
杨任抢先表态。
帝辛已经卸任人皇,其王者之气都无法抵挡。
马明远做为下一任人皇,杨任更不是对手。
他识时务者为俊杰,绝不吃发前亏。
实际上马明远玩的这一手,并非王者之气,而他暗自用惊风降魔下了两人小命令。
写了一个“顺”。
施展到二人身上,言出法随,不得不听。
马明远身上并没有多么强大的王者之气。
杨任表态归顺。
马明远摆手。
“不急,你和真仙教的教众愿意跟着我,我很高兴,但还要举行个仪式。”
“我明白。”
杨任将一大滴心头血献给马明远。
“这里是真仙教全体教众的心头血。你收下,我们就是你的下属。”
马明远收下,并没有放入神国。
“一会儿再说,殷郊,你呢?”
“父王,按理说,我应该听从你的命令,归顺马明远,他的王者气也浓烈,但我就是不服。”
“理由?”
“我想跟他堂堂正正打一场。胜了我,我归顺,输了,放我走,翻天教照样给你。”
“你我差距太大,我怕一巴掌呼死你,不跟你打。”
“都不许施展仙法,就在这个密林里打。”
殷郊狂傲惯了,不肯轻易低头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