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小野猫又咬人了 (.)”!
景时不禁有些庆幸,还好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及时止损,此时……也不至于那么难过。
景时举起酒杯,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冲着面前的两人轻晃了晃:“那就……恭喜你们了。”
顾城渊眼眸渐沉,同样回以一杯酒,淡淡颔首:“多谢。”
用过晚膳之后,顾城渊便将宣尹若带回了溧阁的寝殿,在宣尹若的目瞪口呆之下,他从宣尹若之前睡过的枕头下掏出了一个粉色的袋子。
袋子打开,赫然装着莫玄找的头破血流的钥匙。
“……”
宣尹若不可置信地在这钥匙上停留了许久,最后指着它问道:“你为什么要把这个放在这里?”
顾城渊将袋子放到宣尹若手里,眸光温淡,面色如常:“本王得知这袋子是小央子在华清宫你的寝殿捡到的,而刚好那时你又失踪了,所以猜测可能与你有关。便想着放在这里日后可能用得着。”
不得不说,顾城渊的直觉简直准的吓人。
这四个多月的时间,宣尹若和莫玄为了找到它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功夫,结果……它竟然就在眼皮子底下,宣尹若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宣尹若怒嗔一声,将钥匙收好,鄙视地瞪了一眼顾城渊。
顾城渊勾了勾唇,一把揽上宣尹若的腰身:“那你怎么不问本王?”
宣尹若危险地眯起眼眸:“所以怪我咯?”
“怪我。”顾城渊低眉一笑,眼底尽是宠溺,“怪我没能早知道你的心思,就该早点拴住你。”
宣尹若冷哼一声,傲娇的不行:“做梦。”
顾城渊看着面前发着小脾气的少女,这模样是旁人从未见过的率真任性,却出奇的迷人。
顾城渊紫眸一深,头部一低,便吻了上去。
“!!!”
宣尹若瞪大双眼,这男人是狗吗?怎么动不动就咬人?
然而,宣尹若只是一瞬间的愤恨,很快就又沉溺在了顾城渊高超的技巧当中,闻着顾城渊淡淡好闻的熏香气息,心中被甜蜜覆盖,甚是满足。
早该这样的,她想。
早该和这个男人说清自己的心意,干嘛非得跟自己过不去?
人生得意须尽欢,未来的日子里,她一手爱情,一手事业……这才是最潇洒的日子啊。
宣尹若眉眼弯弯,双手环绕上顾城渊的脖颈,同样热切地回应着。
片刻后,二人情迷意乱之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是玉微雪的声音:“宣大人,时候不早了,该回府了。”
“嗯……”
宣尹若迷茫的从顾城渊身上爬起来,两个人不知何时就滚到了床上,宣尹若懊恼地敲了敲顾城渊的脑袋,毫无威慑力地恶狠狠道:“你以后不准再动不动就……在外人面前,我和你还是敌对关系呢,尤其在杜卓面前!你知不知道?”
顾城渊一把擒住宣尹若细长的手指,放在嘴边亲了亲,慢吞吞地道:“本王有个法子,可以光明正大。”
宣尹若侧眸:“什么法子?”
顾城渊垂眸邪肆笑开:“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
一炷香后,宣尹若才整理好衣襟从房间内走出来,只是脸色明显有几分潮红,在微弱烛火照射下显得眸光愈发亮澈。
玉微雪见宣尹若这样,都忍不住掩唇轻笑:“宣大人今夜心情好像很不错呢。”
宣尹若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快回去吧,不然杜卓又该怀疑了。”
想到府里还有这么一个麻烦的眼线,玉微雪也有些头疼,点了点头:“好。”
御史馆。
杜卓和莫玄正在大厅吵的面红耳赤,准确的说,是莫玄一人被气的面红耳赤。
宣尹若回府就看到这么一幕,莫玄和杜卓二人站在院子里,拔剑相向,莫玄双颊通红,眼含怒气,显然被气得不轻。
而杜卓则是一脸冷色,只是眼底隐隐有几分不屑。
宣尹若皱了皱眉:“你们怎么了?”
莫玄一看到宣尹若就像是看到了靠山,飞快地丢掉了手中的剑,跑向宣尹若:“宣姐,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竟然要限制我的自由!不让我出府!”
宣尹若眸光一凛,正欲开口,杜卓那边就已经站到了宣尹若的面前,微微垂下头道:“属下只是觉得,莫将军来自东阳,又只身一人,走在岚州土地上,未免有些不安全。”
“你放屁!你分明就是要限制我的自由!”莫玄呸了一声,语气很是不愈。
杜卓面色冷淡:“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明明就有!”
“……”
宣尹若看着这两人像是小孩吵架那样幼稚,都有些无语了,冷喝一声:“行了,都闭嘴。”
而后看向杜卓:“日后他要出去,你别拦着了,若真死在外面那也是他无用,你不必管了。”
杜卓神色一滞,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暗芒,缓缓低下头来:“属下知道了。”
而莫玄则是拧起整张脸,虽然他知道宣尹若这话应该是站在他那边,可他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宣尹若又看向杜卓:“你跟我过来,我有事找你。”
杜卓神色正了正,应了一声,乖乖跟宣尹若走进书房。
莫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照这趋势来看,我是不是失宠了?”
“噗嗤。”
一旁的玉微雪听到莫玄这无厘头的措辞,没忍住笑出了声,而后很快又收敛了神色,“莫将军不必担忧,宣大人对杜卓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莫玄挑眉,来古代这么久了,还是会忍不住说出许多富有新意的现代词汇,但有人能接过他的话茬,这倒是第一次。
莫玄因此看了玉微雪好几眼,忍不住夸赞:“玉……姑娘很有眼光呢。”
玉微雪笑了笑,没再说话。
书房内,宣尹若率先坐了下来,为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地拼了一口,才缓缓开口:“我去了趟摄政王府,杜将军应当知道吧。”
杜卓对宣尹若这番试探有些不解,但还是低下头恭敬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