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澜见状不由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来。
“你们这等心思深沉之人,实在是太令人害怕了。”
宋远山却喊住了她。
“妹妹。”
宋远山这声妹妹喊得情真意切,倒让宋听澜顿了一下,回头期待的看着松原上。
没想到,宋远山却是道:“此事宜早不宜晚,我已经查过了,明日就是一个好日子,妹妹不如今日就将拜帖送过去,明日一早我们就可动身。”
他说着,又站起身,从柜中一套衣裙和一套精美的头面递给宋听澜。
“这是明日上门时你需要穿的衣服,我也给你准备好了,衣服是在你常做的那家成衣铺做的,尺寸应当是都合适的。”
宋听澜愣愣的看着手中的衣服头面,满脸震惊,似是重新认识宋远山一般。
可这还没完,宋远山沉吟片刻又道:“对了,还有明日上门要带的礼物,我也已经悉数都准备好,妹妹都无需担心了。”
宋远山说完,顿了一下又道:“对了,还有这庚帖……”
宋远山说着,便将自己的庚帖拿了出来。
宋听澜连忙阻止。
“哥哥,我们明日登门只不过是先去跟张夫人探探口风,这庚帖大可不必明日带去。”
“好。”
宋远山顿了一下,不由将庚帖放下,但转而又拿起一摞长长的礼单。
宋听澜不由惊愕,下意识的便问道:“这是……”
“这是我草拟的彩礼单子……”
宋宋听澜:……
宋听澜现在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她看着这一串长长的彩礼单子,很难不怀疑,这家伙怕不是蓄谋已久了吧。
“宋远山。”
宋听澜道。
“请你将这些东西全部都收起来,明日我们只是先行登门,让张夫人好好地看看你,你可知道。”
闻言,宋远山点头。
那沉稳又镇定自若的表情,看不出丝毫的紧张情绪。
要不是宋听澜见过那庚帖和彩礼单子,恐怕也要被他这幅镇定自若的模样给呼了过去。
宋听澜看着宋远山那站着不知所措的模样,不由先行将手中的衣服放下,又上前将宋远山按在了椅子上。
道:“我现在就要去给张家送帖子,所以,现在就请哥哥在这里安静的看会儿书,不要想太多,等明日一早,我们一行去张府,可否?”
宋远山点头。
“如此,那就要多谢妹妹操劳了。”
宋听澜看着宋远山这正经的模样,不由轻笑,不由端着自己的衣服施施然走了出去。
但是,这宋远山也注定安静不了。
他先是将书房里里外外系数收拾了一遍,又觉得自己身上脏了,张罗着沐浴,将自己里里外外洗的干干净净,这才拉着小厮,将自己所有的衣服都系数试了两便,。最终还是决定穿自己最开始看上的那身衣服。
等到了晚上,他躺在床上,也是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至于天还未亮就已经起身将自己穿的齐齐整整,静静地坐在了房中,看着天空。
直到,天空破晓,天色大亮,宋远山立刻便起身到了宋听澜的院子。
而刚刚起身的宋听澜,看着端坐在自己面前,静等着她吃早餐的宋远山,几乎陷进了绝望。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现在的宋听澜回到院中,就看到了倚在墙头的萧鸣屿。
而她院中的丫头,显然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毕竟,她们打也打不过,可偏偏自家的小姐对他也颇有维护。
是以,在萧鸣屿来的时候,她们也不会阻止,但是,都会在无意之间在他身边打转,想尽一切办法监视萧鸣屿并保护宋听澜。
镇抚司的诏狱。
是整个天晟戒备最为森严的地方,也是令所有官员都闻风丧胆的地方。
凡是进去诏狱的人,就算是不死,也会被扒一层皮,是以,凡是进入诏狱的人就算是出来也会变得精神紧张,神经萎靡。
而现在正是深夜,诏狱中的各种惨叫声才停了下来。
所有的狱卒也都系数睡下,就算是专辑页职业专题页值夜的人也是昏昏沉沉,打着瞌睡。
而也就是在这时,一个不起眼的人给其中的一个狱卒塞了一包银子,悄然走了进来。
他通身上下罩着一身黑衣长袍,又肚子和头低着头,是以,鲜少有人看见他的脸。
他一路穿过诏狱长长的走廊,无视身边各种各样的声音,最后在诏狱的最里面一间牢房停了下来。
而这间牢房里面,正躺着一个男子。
他身上衣衫破烂,头发脏污,无论是身上脸上都带着长长的一道又一道的血迹和鞭痕。
而他的四肢都被长长的铁链拴着,只要他轻轻一动,贴脸铁链不变变便会发出一阵轻响。
他原本正闭着眼睛,听到脚步声在他面前停了下来,这才睁开了眼睛。
待到看见面前的人,他才微微惊愕,猛地坐了起来。
顿时,铁链稀稀拉拉发出一阵轻响。
“你……”
他惊讶的开口。
而此时面前的人也将头上的兜帽摘了下来。
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给姚庆泽报信圣上在寻找大皇子之事的那个小太监。
“你怎么还活着?”
姚庆泽看着他,立刻问出来:“怎么是你,你不是已经被杀了吗?”
小太监立刻出声。
“死的那人是我的哥哥。”
小太监李生解释。
“我和哥哥一胎双生,当初一起进宫,哥哥平时在冷宫做些洒扫的活计,而我则当初被您所救,才到了圣上当前当差。
而也是因为如此,奴才才凑足了银子给哥哥治病,成功让哥哥活了下来。
而当初事发之时,哥哥为了保住我,代我去死,这才保全我的性命,并嘱咐我一定不能忘记报恩。”
李生说着声音哽咽,又道:“而姚大人对我有恩,我自然是不能让姚大人一直待在这诏狱中,而奴才刚得知一个惊天的消息,这才买通了狱卒,特地过来将此事告诉您。”
对于李生,姚庆泽原本并没有什么印象,对于救他的事情也记得不甚清楚,要不是因为他当初他给自己报信,他甚至都记不得对方的脸。、
而现在他既然口口声声说要报恩,姚庆泽自然不会阻止,连忙问:“什么事?”
那小太监说着,便将那日在大殿中听到的话悉数都说给了姚庆泽。
待听到圣上让人去查以前的萧鸣屿时,姚庆泽猛地出声:“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