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埃兰王国,容器、真神!”
西格蒙意识到自己卷入的不是一个小事件而是个大阴谋。
“这个路易斯是谁?”他接着问道。
“我不知道,也许有人知道这些线索吧。”
“然后呢,这个树先生还有别的计划吗?”
“没有了,我参与的那部分没有了。”
奇怪,这一切太奇怪了。
西格蒙感觉格瑞丝不,格瑞斯做的所有事就像是被人拉出来的一个靶子。
他负责在外面搞风搞雨,吸引魔者们和神谕教会的注意力,这样才方便那个树先生执行自己真正的计划。
可具体的,却毫无头绪。
算了,操心这种事情做什么?
信息只传达到这里,那个树先生估计也只会把注意力放在像马雷克这样的强大超凡者身上。
从白海鸥山庄至此,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至于后面的事交给队长和神谕教会的高层就可以了。
西格蒙感到很心安。
他现在只是个一阶,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自己利用梦魇马车快速提升实力才是关键。
“你知道树先生的具体实力吗?”
“他给人的感觉很可怕,绝对是四阶以上。”
“契约途径呢?”
“星空。”
星空契约的四阶是蔷薇骑士,也就是荆棘术士,不久前西格蒙刚得知这个超凡职业的特点。
“能够改变形态和容貌,这就有些难办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格瑞斯突然开口。
“他是一个没有味道的人。”
“没有味道引导药剂。”西格蒙皱了皱眉。
蔷薇骑士的能力可以自由改变身形和样貌,而引导药剂更可怕,它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别和气息。
当初格瑞斯引导瑞恩进行研究,并不是为了遮盖自己身上的味道,而是希望逐步试验,复制出另一份引导药剂。
看样子他也曾经想过逃离树先生的控制。
只不过后来的树先生给出了更具诱惑的条件。
如果这样,两种能力叠加。
这意味着这个树先生可以取代任何人,无论是身形外貌还是最重要的独特味道都可以彻底复制。
这样的敌人真能被找到吗?
这时候,格瑞斯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弱,西格蒙看着对方死亡前的挣扎却没有任何怜悯。
白海欧庄园、园丁格鲁特、格镇的警长柯登。
这只是自己了解的,这个家伙躲藏在钟楼里,悄无声息的散播着恐惧。
现如今,伴随着钟楼的倒塌,他也迎接了死亡的到来。
嘭的一声。
剧院大门被人从外面撞开,满身尘土的马雷克和吉尔多走了进来。
“好家伙,真让你抓住他了!”
“那边怎么样?”
“没关系,塌了一栋钟楼,但没有人员伤亡。”
眼神黯淡,格瑞斯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而西格蒙则把自己得到的信息分享给马雷克二人。
“还有一个?”
马雷克皱了皱眉。
“队长,你知道二十年前埃兰王国发生了什么大事吗?”西格蒙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哪知道?你能指望一个只会喝奶的孩子知道什么?”
马雷克摊开双手表示无能为力。
“喝奶?”吉尔多愣了愣。
“队长,你那时应该有十岁了吧?”
“十二,怎么了?”
“没没什么!”
“十二岁还能喝到奶,简直太厉害了!”吉尔多开始大拍马屁。
整个过程足足持续了一分钟,身心舒坦的马雷克才继续说道:
“不过似乎就是从那时候起,神谕教会的势力才正式进入埃兰王国,这是谈判的代价,要么妥协,要么接受战争。”
“当年所有人都一致反对,贵族们不惜开启战争,是国王陛下签订了和平协议,时间过去了二十年,当初的贵族,老的老,新的阶层崛起。”
“人们对于神谕教会,早就没有了当初的抵抗。”
“但古怪的是,当初力主议和的国王,现在却是教会势力推进的最大障碍。”
“鬼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神谕教会并不是埃兰王国的本土宗教,教会兴起于西部大陆,几乎遍布西大陆的所有国家。
除了附属王国之外还统治着一个强大的帝国。
神皇是教会的最高统治者。
其下设有四大教宗,其中一位教宗就长期居住在埃兰王国的首都阿贝图斯的神殿之中。
其本身是一位七阶超凡者。
受领契约的七阶幻灵君主。
这是一种震慑。
而他也只是四大教宗之中实力最弱的一个。
据说教会的神皇陛下,是唯一一位九阶。
神祭司。
马雷克给西格蒙二人简单的科普了一点知识。
“九阶?”
马雷克冷笑一声,“我是不信的,也许是一个快死的九阶。”
这个世界超凡的强大体现在力量方面,寿命可比西格蒙前世网络里的修仙者差远了。
“可惜了,埃兰王国的创造契约者数量太少了,如果数量能够再多一倍,制造的武器可以被所有人使用,哼哼”
马雷克冷笑一声。
“一人一枪,除非真有神灵降世,不然总有一天我们会打到西大陆上去!”
三阶的机械师就能够制造出强大的武器,不过大多数并不能普及,就像西格蒙之前看到的那样。
他们需要调动自身的灵力和武器结合,除非为使用者量身打造。
比如狩魔人的格律武器。
此时钟楼区爆炸的余波还没有结束,清理倒塌的建筑,排查可能的隐患和炸药。
除此之外,还有来自神谕教会和市政厅的问询。
毕竟在新的区域划分之中,钟楼区是隶属于魔者团队的。
刚刚完成势力的划分,钟楼区就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对于魔者而言,也算是不大不小的考验了。
“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整个钟楼被摧毁,队长,市政厅和神谕教会那边恐怕会趁机做些什么。”
吉尔多一脸担忧。
“这的确是个问题。”马雷克也认同的点点头。
“这算什么问题?”
一边的西格蒙却一脸古怪。
“你刚加入魔者团队,有些事还不清楚,我们是守护者,不是破坏者,就算抓到了这个家伙,该负的责任也是跑不掉的。”
吉尔多解释了几句。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明明拼尽了全力,甚至为此付出了生命,收获的就可能只有责备和谩骂。”
“不,我并不这样认为。”
西格蒙双手抱肩。
“我觉得有件事我们应该达成一致。”
“我们不是在抓捕中摧毁了一座钟楼,而是通过事先调查,缜密布局,然后将一场蔓延全城的灾难控制在一个街区”
“控制在一个无人的钟楼。”
“所以你们看”他摊开双手。
“我们毁了一座楼,却拯救了全城的所有人。”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队长的英明领导下完成的。”末了西格蒙补充了一句。
房间里沉默许久,马雷克和吉尔多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还是你比较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