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精锐立刻行动起来,沿着街巷直朝南城门奔去。
正在西城门楼上的魏延等人骤然听见南城门方向传来巨大的杀声,不由得朝南城门那边望去。一名将官急声道:“一定是敌军出现,在攻打南城门了!”
这时,先前派出城外打探的斥候终于回来了,向魏延禀报道:“启禀将军,敌将吕蒙率领大军突然出现,正在猛攻南城门!”
魏延眉头一皱,问道:“敌军有多多少人马?”
斥候摇头道:“黑夜之中无法判断,只见影影重重无边无尽!”
魏延稍作思忖,便准备亲率兵马去支援南城门。
就在这时,南城门那边突然传来了一片极其混乱的呐喊声和厮杀声,紧接着吴军冲锋的巨大响声好像涌入了城中似的?!
魏延感到情况不妙,当即留下一部分人马继续守卫西城门,他自己则率领主力部队朝南城门那边赶去。
赶到南大街上时,只见吕翔率领的军队正在前面的大街上苦苦抵挡对手的猛攻,战事十分激烈。
魏延不由得怒发冲冠,立刻率军加入战场,对吴军发起了凶猛的反击。
近万官兵以重甲步兵为前锋猛突入吴军中间,大刀阔斧砍得当面的吴军倒下一片,凶猛的反冲锋一下子就遏制住了吴军的进攻!
魏延策马冲入敌群中间,挥舞大刀猛砍,刀光闪烁之间只见血水飞扬!
“魏延!休要猖狂,我来取你狗头!”一声怒吼突然从前方传来。
魏延抬头看去,只见敌将吕蒙策马直朝自己杀来!兴奋的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当即催动战马迎了上去!
转眼之间,两将便在千军万马之中大战起来,大刀与马槊往来碰撞发出巨大的响声!转眼之间双方拼了十几招下来,不分胜负!
魏延大喝一声,挥刀直朝吕蒙劈砍下去。吕蒙迅疾举起马槊架住了魏延劈来的大刀,随即用眼角看了看周围的战况,笑着对魏延道:“魏延,我可没工夫跟你纠缠了!”
随即双臂用力猛地一推魏延的大刀,魏延没能按住大刀,只感到大刀被涌来的强大力量给掀了起来!
吕蒙趁此机会勒转马头奔入了己方的军中。
魏延收回大刀,朝吕蒙看去,却已经不见吕蒙的身影了。心中有些郁闷,随即看了看四周,想要看一看当前的局面。
只见己方军队已经抵住了吴军的猛攻,而且以重甲步兵排成的锋线还在不断向前推进,他们的重盔铁甲坚不可摧,而挥舞的大刀阔斧却是无坚不摧!
吴军的猛攻气势已经被削弱了不少,挡在刘闲军当面的吴军被连片砍倒在地!
然而就在这时,两翼方向却传来了骚动,随即有军官奔来禀报道:“将军,有敌军向我军侧翼及侧后方向迂回!”
魏延心头一惊,这正是他所担心的事情。
敌军兵力雄厚,而己方兵力薄弱,若是双方聚集在一处交战,则己方还有反败为胜的可能,可是对方若采取迂回包抄的战术,那么局面必将急转直下!
魏延不得不分出兵马阻击敌军两翼包抄的兵力,而如此一来正面兵力立刻变得薄弱起来。正面吴军便在此时全力猛攻,攻击浪潮不断冲击在刘闲军的防线之上。
兵力大为削弱的刘闲军渐渐感到难以支撑,在对手连续不断的猛攻之下,不由自主地不断后退。
寒光在半空中飞扬,血水化作了雨点!怒吼声和着惨叫声,双方官兵不断栽倒在血泊之中!
原本宽阔的大街已经被双方将士的尸骸填满,血水渐渐汇聚成溪流流淌在沟渠之中!
刘闲军全力抵挡,可是吴军以绝对优势的兵力从三面猛攻,不断压缩着刘闲军的防线!
而就在这时,另一支吴军主力在孙静的率领下又对西城门发动了突袭。防守兵力大为削弱的南城门顿时好像处于惊涛骇浪之中的一叶扁舟似的,险象环生!
……
“嫣然姐!嫣然姐!”正撑着脑袋昏昏睡去的赵嫣然被貂蝉叫醒了。
抬起头来,看见貂蝉一脸凝重的模样,心中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来,禁不住问道:“魏延他们出事了?”
貂蝉将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呈上,道:“魏延将军飞鸽传书。……”
赵嫣然立刻起身,接过飞鸽传书,展开来看了一遍,
只见传书上写道:“敌军埋伏于城中发动突袭,与城外敌军主力里应外合,我军抵挡不住已经退出了吴郡,现正在朝娄县方向撤退。”
赵嫣然皱起眉头,沉声道:“敌军处心积虑,我们终究是棋差一招!”稍作思忖,立刻坐回座位提笔写了两卷飞鸽传书,随即交给貂蝉,吩咐道:“分别发给子龙和魏延!”
貂蝉接过传书,应了一声,快步去了。
赵嫣然想到刘闲的安危,当即快步离开大厅朝后面奔去。
来到刘闲的卧室外,只见一众医官进进出出,气氛十分紧张的模样,不禁心中惶恐,方寸大乱。
眼见那个为首的女医官出来了,连忙上前问道:“陛下的情况如何了?”
女医官咽了口口水,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道:“对方使用的是十分罕见的千足蜈蚣毒,陛下的情况十分危险,我们正用所有办法施救!……”
赵嫣然闻言,只感到天旋地转,再也支撑不住,晕倒下去。
现场顿时鸡飞狗跳起来,众人慌忙施救。
视线转到吴郡。
魏延吕翔没能守住吴郡,被迫从东城门撤退,一路朝娄县且战且退。
这娄县,位于吴郡以东,是一座靠近大海的小县城。魏延他们向这个方向撤退,显然是想退到海边登船退走。
不过吕蒙等人可不会让他们就这样走了,大军衔尾追击,在魏延吕翔抵达娄县之前赶上了他们。大军一轮猛攻,刘闲军交战不利,只能退守附近的山岗。
随即,吕蒙等人率军将山岗团团包围起来,魏延吕翔等人数次突围均没能成功,局势已经十分凶险了。
而吕蒙却并不急着进攻,而是调兵遣将构筑工事,摆出一副要与魏延他们僵持的架势来。
孙静来到吕蒙面前,抱拳道:“各军均已按照吕老弟的命令加紧构筑防御工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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