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海离再次上了热搜,而且直冲第一位。
话题的名字只有七个大字,连标点符号都没有——海离真的会武术。
“我靠?真的假的!之前的视频不是剪辑加炒作?”
“天,这功底,没个十年八年的下不来啊!”
“这颜值再加上这身手,能演打女了。”
李源西在第一时间给海离打来了电话。
“海离?视频里的真是你?”话里话外,尽是震惊。
海离正在学校走着呢,很是淡定的说,“是我啊!”
“你真的会武术?”
“对啊,你不知道么?”
“我不知道啊!”对面的声音越来越大,“我以为你也就是会一些女子防身术的东西,都是皮毛的那种,谁知道你会武术啊!我可听人说了,你可是相当专业。”
当然专业,我可是从五岁开始就学了,海离在心里想。
“那你知不知道,也不能怎么样吧?”
“现在是不能怎么样,但以后就好说了。”李源西缓了口气,继续说,“现在恰巧曝光了你会武术的这一事实,等到你被官宣拍吕导电影的时候,大家就不会一股脑的认为你是走了他外甥的后门。”
“啊…”海离似懂非懂,翻着眼睛想两者之间的关系。
“对了,说到他外甥,你们联系了么?”
“联系了,他说到时候给我答复,但一直都没联系我呢。”
“不联系就不联系吧,既然往后能解释清楚,那现在有这个热度也是好事,行了,你忙吧,我撂了。”
电话打的急,挂的也匆。不过除了这种雷厉风行的作风之外,海离倒是更佩服李源西看问题看的远。
就好像下棋,他走一步能看到后面三步,甚至五步一样。
海离就在学校里,悠闲着走着,身边人来人往的,没有一个不多看她几眼。海离突然有一种冲动——突然翻几个跟头,上个树什么的,吓他们一大跳才好。
一想到那个场景,海离就觉得可笑。越想,越笑。
“一个人傻笑什么呢?”前方一个身影把她挡住,逼停了她的脚步,倒是把海离吓了一跳。
抬头,原来是刚刚还在电话里提到的程旅。
“我在后面叫你,你没听见。”他说,“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么认真。”
言外之意就是,我不是故意要吓唬你的。
“嗯,你找我有事?”
程旅眯着眼歪了歪头,道,“你这忘性有点大啊,不是你让我决定好了,告诉你结果的么?”
“啊,对…”
“看来你对这个答案无所谓了啊。”程旅就近,往旁边的长椅生上一坐,“我可是连澄清的话都想好了。”
“你不是不想澄清么?也不用勉为其难。再说,你怕我对你影响不好的话,可以微信说…”海离特意挪得稍微远一点。
“喂…你这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吧!”程旅无语到皱眉,“我回去以后查了你的相关新闻,发现你的绯闻男友用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其中我是最没钱没势的一个,所以也就无所谓了。而且,我们以后看来是免不了接触。”
“什么意思?”
他顿了吓,摸了下自己的后脑勺,难以启齿似的,“我舅舅让你当主角的那个电影,内定我演男四号了,演你的同学。”
“我同学…”海离在脑袋里搜索着剧本。想了半天才想起同学这个人,没记错的话好像还跟自己有段感情纠葛。
“想起来了吧?”
“嗯,想起来了。”海离点了点头,又问,“那你怎么早不说啊?”
“早我也不知道啊!这个剧本从有开始,舅舅就把这个角色给我了,好几年都没开拍,我以为黄了,最近才知道开始公开选角的。所以,我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才有意想躲你,怕大家以为我是蹭你热度。”
“怪不得…”
哈,海离啼笑皆非。她怕别人误会自己是走后门当主角,程旅又怕别人误会自己蹭热度。娱乐圈里真是前怕狼后怕虎,都难。
程旅从椅子上站起来,“行,我就是想跟你解释一下,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跟我联系吧,估计咱们以后也少不了接触。还有,我会对大众澄清你我只是普通朋友的。”
“嗯,谢谢。”
程旅摇了两下头,拿起自己的背包和画板就走了。于是,这件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晚上回家,海离先是收拾东西搬家。所谓搬家,就是把平常能用到的东西从对面搬到杜未恒的房子里来。至于别的,她还是等着杜未恒帮她搬。
搬得海离又累又饿。家里正好有昨天剩的火锅,她献给杜未恒打了个电话,结果被告知自己晚上要加班,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去,让她自己先吃。
东西都和昨天的一样,一个人吃火锅也好吃,就是有点孤单罢了。
海离一个人看着水面咕嘟咕嘟冒泡泡,一个人往里面扔各种食材,一个人等着肉变色、丸子翻腾。
但,一个人也不耽误吃。
吃完饭简单的收拾下之后 ,海离窝在熟悉又久违的沙发里看电视。歪头往下看,茶几下面果然还备着她喜欢的小零食。
电视剧两集结束,八点半了,杜未恒还没回来。
自己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再没有什么能打发时间的时候,海离开始觉得心在一点点从内剥离,只剩下外皮薄薄一层,里面空落落的似的。
尤其在夜色里,尤甚。
待着实在烦心,她便穿上了衣服,出门溜达。
溜达的地点不是小区,不是公园,也不是周遭马路,而是通向地下停车场的入口的那条马路——杜未恒每次开车回来都走的那条路。
这路是一条小路,是单车道,路灯与路灯之间隔的很远。
海离顺着,来回来去的走,忽明忽暗,影子一会儿在前,一会儿在后。不知道往返了多少次,她终于看到了熟悉的那辆车。
车里的人也看到她了,停住。
“你怎么在这里!”杜未恒打开车门,奔过去,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西装。
海离穿的多,但因为待的时间长,还是被冻红了鼻尖。
“我等你啊!”昏暗的路灯下,她灿烂的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