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恨他,却恨不起来,毕竟我知道,他是爱我的。”
眼泪顺着指缝间流出。
或许的压抑太久了,今天的雀西只想把一切都说出来。
“我一直记得,那个寒季,他把自己最后的几颗果子悄悄放到了我屋里。”
她抬起头看着俞筱眠,明明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狼狈极了,但那双眼却很亮。
“眠,你说他是不是很傻?他居然一直以为我睡着了,不知道他来过。”
没有要人回答,她突然咬牙愤怒的继续道:
“我当时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还给他。
那时候我就想,就这样吧,就这样我们一起死,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看着情绪激动的人,俞筱眠面无表情听了这么多,不知道该说什么。
反正要是她的话,她绝不会做出这些选择。
打从一开始被拒绝她就会把人扛起带走。
一时不同意没关系。总有办法让他同意。
不就是不行嘛。
蓝星从古至今多少不举的男人,不照样娶妻成家。
连太监还有对食一说呢。
不过,这些都只是她一个现代人的想法,在这个某些事情上很单纯的世界,这或许就是致命的痛苦。
“那你准备怎么做?需不需要我给他看看病?”
这么久相处下来,俞筱眠对雀西的观感很不错,即使有时候有些小脾气,但不论大小事,雀西一直很维护她,就算是她设计狼花时,她也坚定不移的站在她身边。
牛岩这次因为她的经血气味发情,并不代表病好了,如果可以,俞筱眠想要帮帮她们。
雀西摇头又点头,“他不是生病了,是一出生就有的缺陷,他以前部落的巫医断定了不可能治好的。”
“但是,眠我信你,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雌性,你或许真的有办法。”
俞筱眠囧,她医术其实真的没多厉害。
“眠,有没有办法悄悄的给他看?他一直不想让别人知道。”
这个简单,打晕不就行了。
俞筱眠心里有了决定,给她肯定的答案。
“有,你放心交给我吧。”
雀西大喜过望,终于放心的破涕为笑。
俞筱眠掏出块兽皮手帕递给她,故作嫌弃:
“快擦擦,脏死了。”
雀西接过,随意擦了擦,又看向雪孤崖。
“崖,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雪孤崖眸光微闪,已经知道了她的意思,点头同意。
大步走到牛岩身边,将他提起来,走回雀西边上。
“去哪?”
雀西四处张望一下,见稍远处隐约有个树洞,眼睛一亮,指着那里道:
“就那里吧。”
雪孤崖一言不发,提着人往那边走,雀西赶紧跟上。
俞筱眠等在原地无聊,正好抬头看见树上的葡萄。
几下飞到树上坐着,一边吃葡萄,一边看着底下众兽人的惨状。
这是她第一次直面兽人和人类的不同。
之前还只觉得他们除了能变成兽形,其他的和人类并无不同。
可现在看着他们一个个面红耳赤,难受的在地上打滚哼哼,甚至有几个神志全无的已经抱在一起,尾巴交缠了。
这种完全被发情期支配的野性,才真正是兽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