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眨眨眼睛,“不过什么?”
这人怎么了?
话说一半,搅得人心痒痒。
“不过……我有自己的住处。”
厉绅深深地望着她,眸色幽邃,带着一丝极易察觉的引诱,“绵绵,你考不考虑不住宿舍,和我一起住?”
苏绵脑海里闪过一些曾和他住在宅子里的情景,小脸‘唰’一下红了,迅速埋进他怀里,小声嘀咕,“我要住宿舍。”
这人太不正经了。
竟然如此堂而皇之地引她入室。
若真和他住在一起,苏绵不难想象,以后除了在校上课,参加校外活动,就是和他过没羞没臊的日子……
当然,并非不愿和他住在一起。
喜欢一个人,自是恨不得天天能见到对方,和对方黏糊在一起……
谈情说爱嘛,不就是如此?
可她一直认为,趁着年轻,趁着还有充足的精力,趁着拥有大好的青春时光,努力提升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某天她跟父亲闲聊。
不知怎地,突然聊起厉绅。
她记得父亲说,厉绅很优秀。
他当年直接被保送,去了某国内外都非常知名的大学之一,风光满面。
奖金拿到手软,证书搬到腿软。
苏绵听到后,禁不住惊呼赞叹。
只觉自己和他,无论是家世亦或是自身,简直天差地别,怎么看,都不像是生活在同一水平面上的人。
他的优秀,足以令人仰望……
也不知,他怎会看上自己?
难道是,看上她的美貌?
苏绵红着小脸,在心里偷笑。
厉绅盯着她毛茸茸的发顶,小脑袋在他怀里拱来拱去的,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以为她还在害羞,就没再吭声。
他眸色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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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内。
苏仇跟随主办方,和其他评委老师以及各项流程的负责人,聚在一起开了一个小会。
林夏偷窃苏绵小稿一事,铁证如山,已经被捶死,这件事太过恶劣,引起不少业内大佬关注,表示必须严惩。
林夏被业内除名是必然的结果,她将永无出头之日,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背负骂名。
年纪轻轻,沉迷自我,到最后也不知悔改,她的一系列所作所为,怕是将会成为各行各业的典型负面案例。
其实,业内抄袭偷窃一事,不止林夏一例,其他业内抄袭偷窃的事情,也不见得丝毫不存在。
往年,因抄袭,在不同业内掀起风浪的,大有人在,只是……
有的浪小,有的浪大。
如今,正值网络盛行的天下。
林夏一事,在网络上闹得轰烈,骂声一片,令人心悸,也算是给那些心存不轨、想要不劳而获的人,烙下警钟。
告知他们别太过狂妄、自私自利,否则,终将只能过人人唾骂的生活。
会议结束后,一位年长的评委叫住起身的苏仇,笑着问道,“苏仇啊,苏老隐居数年,不知他现在身体如何?”
“多谢前辈关心,爷爷他身体尚好,精神也不错。”苏仇礼貌客气地应着。
“那就好。”那人点头,接着又问,“我看你堂妹年纪不大,却也已满十八,不知她现在有男朋友嗎?”
闻言,苏仇内心警钟轰鸣,立即出声回绝,“她年纪还小,学业重要,家里抓得紧,目前不考虑男女感情一事。”
“这样啊……你说得对,学业为重。”那人笑着,末了失望地低声呢喃,“真可惜啊,这么优秀的小姑娘,不知以后便宜了哪家臭小子……”
虽然他讲话声音很小,但苏仇还是耳尖地听到了,他并未言语,礼貌地招呼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他走出会场,环视了一圈。
没有看到苏绵的身影,苏仇无奈叹息,从兜里掏出手机,小丫头,让她在门口等他一会儿,她竟然跑没影了。
他拨去电话,很快被接通:
“绵绵,你在哪儿?”
“好,你别乱走,在原地等我。”
挂断电话,苏仇快步离去。
不消片刻,他远远看到,苏绵站在一棵树下,借着树荫的阴凉,手里捧着奖杯,在跟身边的保安大叔聊天。
精致的侧脸,肌肤白净剔透,身着一袭白裙,腰肢窈窕,飘飘欲仙。
苏仇继续往前走着,只见她跟保安大叔不知聊到什么,忽而笑弯了腰。
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她伸手撩了一下飘落在耳边的发丝,宛若春风拂柳般柔雅,惹来几位路过的年轻男生,纷纷瞩目停留。
甚至,有一个还要向她靠近。
见此,苏仇冷眸一沉,长腿一迈,挡在苏绵身前,他本就表情稀缺,气场强大到令人生畏。
尤其那双蕴藏着锐利的黑眸,轻飘飘地扫过,男生看到后,只觉小命不保,吓得扯着身旁的小伙伴就跑了。
这个男人好可怕!
苏仇见他跑得飞快,内心嗤笑一声,就这怂样,还敢觊觎他堂妹?
男朋友?
这种生物,最好不要出现。
苏绵看到他,眼睛一亮,挪着脚步朝他走过去,抱怨一声,“堂哥,我等你好久,都快晒成肉干了!”
“我让你在会场门口等,谁让你跑出来的?晒成肉干赖我?”
苏仇望细细打量着她,总觉得有点奇怪,她的脖子上,是被蚊子咬了嗎?
怎么红彤彤的?
闻言,苏绵尴尬地轻咳一声。
当时厉绅给她打来电话,说要见她,心一激动,满脑子都是他,早就将某人的话抛之脑后了。
于是,苏绵讪讪一笑,没敢吭声。
突然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脖颈处,苏绵顿时紧张起来,立即转移话题,“哥,你送我回家吧。”
“不急,你得了奖,婶婶说要好好庆祝一下,今天我们回老宅。”
苏仇眯着眼,漫不经心地说着。
他盯着苏绵的脖颈处,越看越觉得那处红印,不像是蚊子咬的,因为……
没有鼓包。
苏绵被他盯得心慌慌,又不敢伸手去遮掩,否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暴露自己心虚了嗎?
“绵绵,你的脖子怎么回事儿?”
苏仇抬手指了指,“有点儿红。”
“我……”
苏绵欲哭无泪,在心里怒骂厉绅,让他别吸,他非不听,现在好了……
堂哥问话了,她该怎么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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