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玄见许绍星如此负隅顽抗,表情仍旧是从容淡定。
只是转过身去,对身后的赵子佲说道:“就按照你们大理寺的规矩来吧。”
“既然许绍星不想好好说,那就伺候上吧。”
赵子佲面色严肃的点头,苍劲有力的大手一挥,立马便有穿着大理寺服的人把许绍星牵制住。
还有人将各式各样的刑具全部推得上来。
许绍星看到这些东西,早就吓得腿软了,要不是被人钳制着,估计要跪到地上去。
当即脸色大变,惊恐道:“你们要做什么?你们这是严刑逼供,快放了我!不要把这些刑具用到我身上!”
面对许绍星惶恐又疯狂的挣扎,赵子佲脸色不变,沉声说道:“大理寺一直都有着严刑拷打的权利,毕竟大理寺都是审重罪的人。”
“不会有人为你鸣冤的,希望你一会儿还能这么嘴硬。”
赵子佲心中满是不屑,他对大理寺这套拷问的手法相当自信,没有谁能坚持一刻钟。
而这许绍星也不例外。
许绍星正在被大刑伺候着,惨叫声络绎不绝,哀嚎声此起彼伏。
姬玄就悠哉悠哉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任由许绍星如何求饶,也无动于衷。
计算着刚好到一刻钟的时间,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许绍星哀嚎着叫停。
“好!我说我什么都说!你们赶紧停下来吧,再不停下来我就要死了!我什么都说!”
赵子佲眼色狠厉的弄完手中的一下,许绍星哀嚎的彻底晕了过去。
许绍星对旁边的人勾了勾手,“给他泼盆凉水。”
那人不敢有片刻怠慢,没一会儿便捧着一盆水进来。
使劲一泼,刚才还昏迷过去的许绍星身体剧烈颤抖后,睁开了眼睛。
见到姬玄赵子佲等人,张口便哀嚎求饶,“我真错了,我什么都说,别打我了!”
“我做的这些事情都是高阳指使我去做的!绝对不是我的本意啊,我是被那女人给利用的!”
“我将那些钱全都给高俅了,我也是个被人利用的棋子啊,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姬玄眉目冷峻,这事实确实和他想象的一样。
便再次冷声开口质问道:“你难道不知道大梁禁止贩卖五石散吗?恐怕全天下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的,你这是明知故犯,你也绝不是无辜之辈。”
赵子佲那张脸满是生无可恋,整张脸都皱巴在了一起,“都是高俅逼我的,我也不想的呀,我真是个好人!”
“你们还是赶紧放了我吧。”
“高俅还让你做什么了?”姬玄目光如注的盯着他。
刚受过大刑伺候的许绍星,哪里还有坚守住秘密的决心。
下一刻随便秃噜个没完,“我从乡下回到许家之后,便在烟柳巷中结识了高阳,我俩好上之后,高阳便说我是许家唯一的男儿,许家那些家产都应该是我的才对。”
“我这一想也对,便开始问许杰要许家的家产,而那些盈利全都送到高俅手中了,那都是我们之前商量好的。”
“这几天高俅收了我不少钱,我也帮着他在许家贩卖五石散,为五石散提供贩卖场所。”
许绍星说完这些,别人立马又强调道:“我真的就只干了这些,我以后定会改过自新,绝不再犯!”
姬玄在一旁低头沉思,看来这高俅确实把想法放在了许家的身上。
赵子佲也把视线看向姬玄,似乎是在询问接下来的事情要怎么做。
姬玄对许绍星并没有怜悯之心,他给许汝茴添了那么多麻烦,这点小小的惩戒算什么呢。
于是冷酷的转身,轻描淡写道:“继续伺候着,什么时候许绍星剩下一口气,什么时候给放出去。”
赵子佲不敢有任何质疑,立马吩咐手下的人开始动作。
反倒是许绍星听了姬玄这句话,气的鼻孔冒烟,却没有力气再破口大骂。
只得哀声求饶,但却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话。
不一会儿,监牢里面便再次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哀叫声。
等出了大理寺狱之后,机旋变立马吩咐吏部的人,缉拿高阳。
“高阳妖言惑众,在大梁与西驭情况如此严峻的时刻,仍撺掇着许绍星贩卖五石散,其心可诛。”
“之前的事情朕便不想与她计较,她反倒不知悔改,政变不会再饶她。”
“等缉拿到高阳后,就直接发配到军营中,充当军妓去!”
既然高阳她如此不自爱,那姬玄便帮她一把,彻底圆了她这个梦。
高家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家族府上人心惶惶。
这可是高俅唯一的千金啊,竟然被皇帝给发配军营中当军妓。
这明显是对高家的挑衅和侮辱。
高阳早就被吓傻了,躲在高俅的后面不敢出声。
面对众多官兵,高俅脸色冷的快成了冰块。
“究竟是何事能让陛下发如此大的狠心?可否与本相国说上一二,不然如何叫本相国把女儿交出去。”
为首的吏部官员,谦恭道:“是许家的少爷出了事,将相国大人的千金供了出来,贩卖五石散不是小事,陛下这才动怒。”
听到许绍星被抓,高俅万分错愕。
利用许家的钱去周转努州城的军队,还没起到用处,那许绍星竟然就被抓了!
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料。
还连累了他的女儿。
高阳崩溃的大叫,“爹,我不要跟他们走,你快把他们赶走!”
“那狗皇帝竟然让我去当军妓,做梦!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那吏部大臣当即脸色大变,威严暴喝道:“放肆!竟然出口侮辱陛下,简直罪不可赦!”
“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手下的官兵立马行动,那吏部大臣面色凝重却格外疏远的看向高俅,“高大人得罪了。”
“如果您硬是阻拦,那便是有造反之嫌,还请您主动把高阳交出来。”
高俅拧着眉头权衡利弊,女儿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如今许绍星也失去了它的作用。
便叹气回道:“是本相的女儿一时被奸人所害,受到蒙蔽,这才干了糊涂事。”
“但所做之事皆要付出代价,本相自没有任何怨言。”
这话刚落,立马有官兵将高阳从高俅的身后给揪了出来。
任由高阳如何哀求呼喊,高俅脸上的神色都不动分毫。
吏部大臣向高俅行了一礼之后,便带着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