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飞也幸灾乐祸道:“是啊,就是木箭,我大梁光靠木质的箭矢就射死你北蛮数千将士,还不会一兵一卒,你服不服吧?”
乎夏还反应不过来。
这怎么跟计划中所想的效果南辕北辙!
那十分霸道的兵器,不仅能装上寒铁箭,还能装木箭!
这是什么变态的兵器啊!!
“这…不可能!这定是你大梁的权宜之计,今日偷袭你们又怎会知晓,而事先换上木箭?”
这句话一直秘密进行,大梁不可能得到风声。
霍来病大笑,“你若是不相信,自可以去查看一番,看我们用的到底是木箭还是铁箭。”
乎夏严肃的脸上表情龟裂,根本接受不了这种结果。
气的一脚将旁边的副官给踹一下马。
“你滚过去查看,看是否像大梁所说的那样。”
那副官抖若筛糠,前面的战场就是大梁的箭靶子。
谁向前查看都容易设成蜂窝。
可看着王子殿下那双嗜杀的双眸,却只能咬紧牙关往前走。
走到离的最近的木箭,便匆匆的看上了一眼。
趁着城墙上还没有箭矢射出来,立马转头往回跑。
“启禀王子殿下,确实是木质的!”
听到这话,乎夏在马上踉跄了一下。
没想到军师设计的计划,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对方看破了。
还让他白白折损了七千死侍!
姬玄,这狗皇帝!他这辈子就没受过这窝囊气。
若不是对方有霸道的武器在手,非得靠人肉直接破城。
姬玄反道居高临下,十分高傲的劝解道:“战争致使两国将士生灵涂炭,朕便给你们一个投降的机会。”
“只要北蛮肯签定条约,大梁便给北蛮一个苟延残喘的机会,如何?”
姬玄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也给他们一个签不平等条约的机会。
听到这话,乎夏脸色黑如锅底,握着缰绳的手青筋暴起。
“不可能!做梦,我北蛮雄兵百万,怎么可能做你大梁的附属国!”
“签定条约更不是不可能,我们只有你死我亡!”
乎夏怒气滔天的说道。
姬玄冷笑,“好,既然北蛮这么有骨气,那便只管来战好了,我大梁绝不会怯懦!“
可乎夏到底还是忌惮诸葛连弩的威力。
如今又莫名其妙的损失了七千将士,两次不战而败,让将士士气大减。
而大梁三个将军都在城墙之上。
霍来病与岳不飞领兵作战的能力毋庸自疑,那大梁皇帝更是阴险狡诈的很。
恐怕大梁早就已经有所准备了。
今日绝不是进攻的绝佳时机。
乎夏只能不战而归,临走时还不忘放狠话,“姬玄,等着吧!本王子定亲自取了你的项上人头!绝不食言。”
“好,那朕就等着。”姬玄哈哈大笑。
笑中的嘲讽不言而喻。
三番两次的胜利,让大梁士气大涨,每名士兵的腰板都挺的直直的。
再也不谈北蛮色变,都觉的北蛮不再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这次夜袭事件,让漠北防守更加森严,每一里外就有人驻守打探北蛮的消息。
一点马虎都做不得。
而高俅等人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如同血海还堆积如山的狼狈战场。
见到这种惨烈的场景,高捷等人文官出身,即使手上不干净,也没亲自动手过。
都有种胃中翻涌之感。
只想着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快点进城去。
可是到城门口时,却被守在城门外的士兵给拦住了。
“何人?不知道现在漠北城内,不是随意进出的吗?”
如今战火起,北蛮派了不少探子进城滋扰。
进出城门,都需要经受严格的检查。
高俅身为当朝相国,哪被人如此对待过。
当即便黑下脸来,怒道:“相国大人在此,尔等还不快快拜见!”
那士兵一愣,当即犯了难色,“皇上说了,无论是何人,都需要通关文蝶才可进入城内。”
“还请大人也行个方便,别让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为难。”
那士兵刚说完,迎面就被人扇了一巴掌。
户部五司左曹员外郎周世宽手起手落,霸气非常。
“放屁,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位可是当朝相国!没有通关文蝶又如何,你还敢拦?脑袋不想要了?”
“你再去看看这些人,都是尚书级的朝廷命官,你敢拦?!”
周世宽又说了一遍。
那名士兵已经冒冷汗了,可是这命令是皇上亲自下发下来的。
还特意强调,无论是谁都不能给特权。
“不…不行,谁也不行。”
“几位大人若非要进的话,还容许卑职去通报一声。”
高宇海冷着脸,“还不快去!耽误了要你的脑袋!”
这城外不少士兵驻守,要是每名士兵都像他这样一根筋,再这样耗下去,傍晚都不见得能进城。
那名士兵立马转身回城禀报。
徒留几位大臣在城门外吸尽血腥腐臭之气味。
不少官员已经开始呕吐了,这种惨烈的场面还真不能细看,细看可是要做梦的。
而城主府中。
姬玄早就收到了这些老东西要来的消息,之所以拦着不让进,就是想让他们感受一下战争的残忍。
让他们体会到自己平日里就是吃干饭的饭桶,只会贪腐的蛀虫!
那士兵来来回回就用了好几柱时间,等的城外的大臣耐心尽失。
才有人给他们接进城中。
进了城主府,各位尚书大人脸色煞白,额头泛出了不少细汗。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然状态不佳,但最基本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姬玄坐在上位,悠哉悠哉的抬起手,“请起吧。”
各位大臣立马各坐个地,桌子上摆的只有温水。
周世宽表情当时就不太好了。
趁机发难,“这就是漠北城主的待客之道,老臣等都是朝廷命官,只配喝这些温水么?”
“看来漠北远离朝廷,是半点规矩都没有了!”
江闰坐在最下座,被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心中有些不悦。
奈何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还不止一级,他没有说话辩解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