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易中海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从陈天川那番话里敏锐地捕捉到了不寻常的信息,意识到傻柱可能出了意外。
回想起在轧钢厂时,傻柱曾信心满满地宣称要教训陈天川一顿,而他当时并未加以劝阻。
毕竟,陈天川已经成了四合院里的一个不稳定因素,他的行为举止严重破坏了院里的和谐氛围,也挑战了自己作为管事大爷的权威。
昨晚的全院大会,陈天川不仅让派出所介入带走了棒梗,还强硬要求秦淮茹家变卖自行车以偿还债务,这一切都让易中海感到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他担心长此以往,自己在四合院里的影响力将逐渐减弱,甚至有可能被陈天川取而代之。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傻柱的报复行动竟然以失败告终。
当他在小巷的阴暗角落里发现傻柱时,后者正瘫坐在地上,衣衫褴褛、满身污垢,嘴角还残留着斑斑血迹。
看到这一幕,易中海不禁心头一震,难以相信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人竟然是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傻柱。
“傻柱,你这是怎么了?”易中海快步走上前去,蹲下身子关切地询问道。
同时伸出手想要将对方扶起。
“我没事。”傻柱强忍着疼痛摆摆手说道。
他知道这次偷袭陈天川不成反被对方暴打一顿的事情要是传出去的话,自己肯定会成为四合院里的笑柄。
因此他宁愿忍受着身体上的痛苦也不愿意去医院接受治疗。
看着傻柱那逞强的模样,易中海心中五味杂陈。
“哎,真是让人操心。平时就跟你说,别总跟人家起冲突,可你就是不听。现在尝到苦头了吧?”易中海看着眼前的傻柱,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就是气不顺!那陈天川也太欺负人了,秦姐一家已经够艰难了,他还往死里逼。您说,这种人,咱们能眼睁睁看着他胡来吗?”傻柱一脸不忿,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唉,柱子啊,你也得动动脑子。那陈天川既然敢这么做,说明他也不是好惹的。咱们得想个万全之策,不能就这么硬碰硬。”易中海语重心长地劝道。
“万全之策?我看现在就是个好机会!有我这身伤作证,咱们完全可以召开全院大会,让大家好好评评理。到时候,看他还怎么狡辩!”傻柱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这……也罢,既然如此,那就按你说的办吧。”易中海沉思片刻,最终点了点头,“不过,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不能让人看出破绽来。”
易中海对于傻柱被打的事情,内心涌起一股不悦。
昨日全院大会上的失利仍旧历历在目,如今这股挫败感愈发强烈。
他决定利用傻柱的遭遇,寻找一个机会,当众打压陈天川的嚣张气焰,重塑自己在四合院的权威。
易中海和傻柱的想法不谋而合,两人的默契让易中海看到了扳回一局的希望。
当傻柱回去时,发现秦淮茹并不在,他微微有些愣神。
但很快,他脑海中浮现出秦淮茹忙碌的身影和疲惫的面容,心中的疑惑瞬间烟消云散。
他知道,秦淮茹此时肯定在家中忙碌,照顾着两个年幼的孩子。
...
而易中海回忆起傻柱的伤势,那些青紫肿胀的伤痕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深知这些伤痕背后的疼痛,也对陈天川的战斗力有了更为真切的了解。
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要借此事打压陈天川的决心,因为他知道,如果不这样做,他在四合院的地位将岌岌可危,更别提继续以道德之名约束他人了。
于是,她立刻找到了另外两位大爷,向他们阐述了自己的想法,并提出了召开全院大会的动议。
他要将此事闹大,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威严不可侵犯,同时也为傻柱讨回一个公道。
“当当当!”清脆的铜锣声在四合院上空回荡,打破了周遭的宁静。
院中的住户们面露诧异,纷纷从自家门窗探出头来查看情况。
这铜锣声,通常是全院大会的召集信号,但今日似乎与往常有些不同。
此时,傻柱已经站在了院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突然,他的视线与从后院匆匆走来的秦淮茹相交。
“秦姐,出什么事了吗?”傻柱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
秦淮茹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匆匆扫了傻柱一眼,语气略显急促:“柱子,我有点事要先回去,待会儿再说。”
说罢,她转身急匆匆地离去。傻柱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担忧。
他总感觉秦淮茹今日与往常不同,仿佛有什么事情在困扰着她。
秦淮茹回到家后,立刻走到水缸旁,舀起一瓢水,大口大口地漱起口来。
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愧疚,仿佛有一块石头重重地压在她的胸口。
她忍不住瞥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某处已经留下了明显的青紫痕迹,这让她更加心虚。
她知道,今天的事情是她做得不对,但她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她心中既愤怒又无奈,对陈天川充满了怨恨。
同时,她也对傻柱感到有些失望。
平日里他总是吹嘘自己如何勇猛,可结果呢?
还不是被人打得落花流水!
这次大会再次召开,与会的众人面带诧异,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会议感到不解。
他们纷纷聚集在院子里,低声讨论着可能的议题。
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聚焦在傻柱身上,他脸上的伤痕引人注目,仿佛成为了这场会议的焦点。
那明显的淤青和肿胀,无声地揭示着他不久前与人发生的冲突。
“哦?傻柱,你这是怎么了?”有人带着一丝戏谑地问道,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傻柱,被人欺负了吧?”另一人紧跟着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轻蔑。
许大茂站在人群中,他的笑声尤为刺耳:“哈哈,傻柱,你也有今天!真是让人痛快!”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和得意,仿佛多年的对手终于栽在了他的手里。
傻柱闻言,怒火中烧,他猛地冲向许大茂,却被一声威严的喝止声拦住了去路:“何雨柱,退下!”
易中海站在台阶上,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众人,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这里是全院大会,谈正事的地方!都给我安静点!”
众人被易中海的气势所震慑,纷纷闭上了嘴巴。
傻柱也乖乖地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狠狠地瞪了许大茂一眼,仿佛在警告他不要太过嚣张。
易中海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大家都到了,那么接下来我就开始了。这次的会呢,我们要讨论的是斗殴的问题。”
众人目光齐聚,易中海沉声开口,手指向傻柱:“诸位请看,傻柱这满面与周身的伤痕!”
话语间,傻柱仿佛得到指令,开始缓缓褪去衣物。
顿时,四合院内鸦雀无声,唯有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傻柱身上那青紫斑驳的伤痕,在众人眼前展露无遗,显得尤为惨烈。
涂了药酒的部分更是如同鬼魅般狰狞,令人不忍直视。
同情与惊愕在众人脸上交织,而易中海的目光则转向了陈天川,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严厉:“陈天川!你与傻柱有何深仇大恨,竟下此毒手?身为邻居,怎能因些许矛盾便大打出手,将人伤至如此地步?你这是在犯罪,你知道吗?”
此言一出,犹如石破天惊,众人纷纷将惊愕的目光投向陈天川。
他们难以想象,这个平日里看似文静的年轻人,竟然有着如此狠辣的手段。
“竟然是陈天川打的?”
“不会吧?陈天川看起来那么斯文……”
“可是,看那伤势,确实不像是假的……”
议论声在人群中蔓延,而娄晓娥却是若有所思。
她回想起陈天川那几次坚定的目光和有力的臂膀,心中不禁开始相信这个令人震惊的事实。
易中海环顾四周,见众人反应如此,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大家都是邻居,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经过我的调解,傻柱也愿意息事宁人。那么,陈天川,你就赔偿傻柱100块医药费,并当面向他赔礼道歉。此外,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你要负责大院的清洁工作,还有照顾聋老太,以此作为对你的处罚。”
他的目光如炬,紧盯着陈天川,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好了,既然各位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易中海的话音刚落,众人便准备各自散去。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陈天川突然站了出来,他目光扫过易中海和傻柱,然后一言不发地朝垂花门的方向迈去。
“陈天川,你这是何意?”易中海心中一惊,急忙叫住他。
“我去公安局”陈天川停下脚步,冷冷地回答道,“我要看看你们这所谓的调解,究竟能不能经得起法律的检验。”
“100块,呵呵,敢敲诈老子!我倒要看看公安局那里认不认你说的!”
易中海闻言一滞,竟不知如何反驳。傻柱也面露惊慌,显然没料到陈天川会如此决绝。
“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随意欺压我吗?”陈天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告诉你们,这里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陈天川心中清楚,与这些人纠缠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他们的手段卑鄙且狡猾,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他们的圈套。
所以,他选择用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报警。
?????
顿时,易中海愣住了,傻柱也目瞪口呆,甚至连秦淮茹也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
她回想起先前,陈天川因为傻柱的找茬而将责任归咎于她,甚至让她下跪,此刻膝盖还有点疼呢。
..
“搞什么,又是你们这院?”
此时,陈天川带着警察来到了四合院!
两位民警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场景,显然对这里的事情已经有所了解。
“是这样的,两位同志……”易中海试图抢先解释。
“在我们院里,陈天川和傻柱两人之间产生了恩怨。就在今晚,陈天川对傻柱动了手。”
说到这,他瞥了一眼傻柱,示意他展示伤势。
傻柱立刻心领神会,迅速脱下衣物,露出遍布青紫伤痕的身体:“民警同志,你们看,这些伤都是陈天川造成的。”
两位民警的目光被傻柱身上的伤痕所吸引。
易中海趁机继续说道:“我本想出面调解,让陈天川赔偿。结果呢,他不尊重长辈!”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无奈和失望,仿佛一个长者面对晚辈的叛逆行为时的无奈。
“同志,这伤的确是我干的,不过呢,是他敲闷棍,我只是进行了正当防卫。”陈天川坦然地说道。
易中海和傻柱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陈天川会如此直接地承认自己动手,并且还声称是正当防卫。
“还有……”陈天川补充了一句,眼中闪过一丝坚毅之色,“之前,傻柱也曾对我动手。当时我没有准备,结果被他一棍直接击晕。”
听到这个信息,两位民警的神情变得更为严峻。
如果事实如陈天川所述,那么这次事件就远非单纯的打人那么简单了。
如此一来,陈天川的反抗更像是一种自我保护,而傻柱的行为则显得异常恶劣。
对邻里出手如此狠辣,一次未遂还敢再次尝试,这样的人品性确实成疑。
两位民警互望一眼,对于眼前的状况已经有了新的认知。
他们将目光投向易中海,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严厉:“易中海,你是院子的管理者,你不觉得自己的处理方式有问题吗?你是不是对何雨柱太过偏袒了?”
这话虽轻,却如重锤般砸在易中海心上。他慌乱地摆着手,急切地想要解释:“不、不是这样的!傻柱和陈天川之间只是有些小矛盾,这真的不算什么大事……”
陈天川轻哼一声,脸上掠过一抹讥嘲:“易中海,你这偏颇的态度可真是明显啊。傻柱持棍袭击我,您就视而不见;我一还手,您就要大兴问罪之师?怎么着,傻柱难道是您的私生子吗?要不让他跟着你姓吧!哦不对,应该是您上赶着要当他的爹吧?那以后咱们是不是得改口叫您傻柱儿子?”
易中海的脸色则像是打翻了调色盘一般精彩纷呈,羞愤难当之下,他竟是一时间找不出半句话来反驳。
“太有意思了!”陈天川话音刚落,整个四合院便陷入了一片笑声的海洋。
许大茂的笑声在其中尤为突出,仿佛是压抑了许久的情感终于得到了释放。
易中海与傻柱之间那层看似隐秘实则众人皆知的关系,此刻被陈天川无情地揭开,令所有人都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
“哈哈哈,原来易中海护着何雨柱,是有这么一出啊?”有人窃窃私语,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
“也是啊,易中海无儿无女,他不就算计着何雨柱呢!”另一人附和道,语气中满是不屑与嘲讽。
“傻柱这回可真是赚翻了啊!得了一个这么有钱的爹,他那亲爹估计早就把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又有人大笑着说道,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四合院内顿时炸开了锅,众人议论纷纷,都觉得今晚的这场戏真是比看戏还精彩。
两位民警也忍不住露出了几分笑意,不过他们很快就收敛了笑容,毕竟他们还得维持基本的威严。
“陈天川!老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傻柱听到这些议论声,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他咆哮着冲向陈天川,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
然而面对傻柱的冲撞,陈天川却依然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
待傻柱冲到近前时,他猛地伸出双手一个巧妙的扭转便将傻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砰!”随着一声闷响传来,傻柱如同一袋沙子般瘫软在地,疼得呲牙咧嘴半天爬不起来。
而围观的人群中则爆发出了更加响亮的哄笑声和叫好声。
“住手!”两位民警迅速制止,看到傻柱竟在他们眼皮底下动手,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何雨柱!”其中一位民警沉声问道,“现在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对陈天川同志偷袭的事了,你认不认?”
“就是我,我承认了!”傻柱此刻情绪激动,言辞冲动。
“谁让他欺负人!”他大声辩解道,“秦姐一个人带着孩子过得那么苦,我帮她有什么错?”
刚说完,傻柱就发现不对劲了!
周围人看自己的目光怎么变了?
有点像关爱智障的表情呢?
这是因为昨晚的事,让大家对秦淮茹家的真实情况有了更深的了解。
一个能轻松拿出几百元,甚至家中还藏有金戒指的家庭,真的如她所表现的那么困苦吗?
那么其他人的生活又该如何定义?
难道他们都成了要饭吗?
何雨柱这个单纯的家伙,一直被秦淮茹巧妙地利用着。
他不仅心甘情愿地奉献出自己的饭盒和工资,甚至还开始自我感动,对秦淮茹产生了深深的崇拜和依赖。
真是个让人叹息的智障啊!
“够了!”另一位民警打断了傻柱的辩解,“既然何雨柱你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行为,那就请你跟我们走吧。”
他转向易中海,语气严肃地说:“这位同志,你有敲诈勒索的嫌疑,甚至包庇他人。这事,你也得跟我们回去一趟。”
“此外,”他补充道,“你的教育工作,我们会让街道办找你的。”
闻言,易中海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仿佛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连站立的力气都快要失去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易中海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力,“好。”
此时,他的内心被悔意填满。他并不是后悔与陈天川发生冲突,而是懊悔偏偏选择了何雨柱,性格冲动、说话不经大脑的人作为自己的养老保障。
至于陈天川,早知道当初这小子拒绝自己的时候,当时就该狠下心!
那时的陈天川,尚未踏入轧钢厂的大门,只是一个缺乏社会经验的年轻人,既无父母的庇护,也无朋友的支持。
这样一个孤立无援的个体,若是在这个世界上无声无息地消失,又有谁会知晓呢?
确实,陈天川的前身不正是因为傻柱的暴行而命丧黄泉吗?
那个晚上,被傻柱重伤后的他被遗弃在黑暗的角落,无人问津。
幸运的是,娄晓娥发现了这一切,并把他送了回去。
然而,尽管如此,他的前身还是没能挺过那个漫长的夜晚,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在这里,易中海的势力根深蒂固。
如果找不到真凶,陈天川的死或许只会成为一桩无头公案,甚至连他的住所都可能被这群贪婪之人侵占。
不过,现在的陈天川已经脱胎换骨,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人了。
二人被民警带走,陈天川的内心并没有太大的起伏。
他更关注的是自己这一夜之间竟然收获了几千的情绪值。
这让陈天川忍不住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这群家伙,是他的“能量源泉”!
时不时地挑逗一下他们,既能为前身讨回公道,让他们生活在痛苦与悔恨之中,还能轻松收集情绪值。
如此好事,简直是天上掉下的馅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