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琏,是他的老部下,在担任广西巡抚期间,也正是在焦琏协助下,迅速平定靖江王阴谋篡位,他对焦琏非常放心,叮嘱焦琏一定要和秦楚等赣州府将领搞好关系,教练也非常自信,带上五十名骑兵,直接奔向赣州府,广东还在明军控制志宏,焦琏一行人速度很快,比李振用的时间还要短,就抵达赣州府,刚刚进入赣州府,就被情报部官员发现踪迹,情报部迅速把情况川大智最近的定南县,驻扎在定南县是聆听阳。聆听阳接到消息后,立马带领三百精兵,直接奔向焦琏所在地。
焦琏正在定南县城二十里休息,他准备拜访定南守将,然后在定南守将护送下,直接抵达赣州城,和秦楚会面。
众人在休息的时候,突然有一个部将,发现不远处聆听阳,站起来和他说道:“大人,好像是有人往这里来了?”
焦琏正坐在一个小山坡上,站起来往远处看去,部下也纷纷拔出武器,防止是其他势力,焦琏也是有些惊讶,他刚刚进入赣州府境内,怎么就被定南县守军发现踪迹,看来这群人能够打败尼堪,能从叶臣手中抢回赣州府,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他示意部下不要抱有敌意,毕竟对面也是和鞑子血战过得大明官军,聆听阳眼力极好,远远就看小山坡站着一人,此人看来是领头的,看面相也是一个领兵将领,他命令部下不要轻易动刀,毕竟能够从容有度在定南地界休息,只有其他地方官军才有这份淡定。
他策马走近小山坡,看见焦琏正在原地看着,他以非常平和问道:“我乃赣州府定南参将聆听阳,敢问诸位是?”
焦琏向他抱拳说道:“我乃桂林副总兵焦琏,奉瞿式耜大学士拜访赣州府秦大人。”
聆听阳没有听说过焦琏,但是看焦琏打扮和气度,就知道他是将门中人,谁知道焦琏自称桂林副总兵,这个级别比他还要高一级,虽然不是同一个系统,但人家毕竟是副总兵,聆听阳稍加思考,还是下马和他回礼。
“末将赣州府定南参将聆听阳,敢问诸位来赣州府有何要事?”
焦琏也是军人出身,没有和聆听阳相互吹捧,直接说道:“我找秦大人有要事商量,还请聆将军能够派人护送我等尽快去赣州城。”
聆听阳早就知道秦楚向经营两广地区,也早就想和两广地区搭上线,不惜让李振和韩三刀去广东拜访山头,今天却发现两广地区的官员,竟然比李振还要先一步,看来两广地区也还是有眼光之人。
但它也不是没有防备,要是焦琏是清军拍人的死士,借此机会靠近秦大人,伺机刺杀秦大人,那他聆听阳就是死上十八次,也都不能原谅自己,问道:“你说你是桂林副总兵,我怎么相信你?”
“这是路引,还有瞿大学士亲笔信,你看看。”
焦琏从胸口掏出一封信,交给聆听阳,聆听阳可不认这些书信,瞿大学士再有名气,在赣州府又有谁认得,他小心谨慎的说道:“去赣州府拜见秦大人可以,只是诸位身上武器,还是放在我这里比较好。”
焦琏看着聆听阳三百多部下,每人脸上都写漠然,一看都是久经沙场老卒,他的五十个部下,虽说也是老兵,可是面对数百老卒,还是差点火候。
既然如此,还不如相信这群人,他很慷慨把佩刀刀口朝着自己,把佩刀递给聆听阳,部下也都把武器放在一起,就聆听阳部下把武器全部抱走。
聆听阳见焦琏等人无条件信任,也就相信这些人,不管焦琏是不是桂林副总兵,至少他们没有武器刺杀秦大人。
“焦总兵,请跟我一起去赣州城。”
焦琏骑上战马和聆听阳一起前往赣州城,他的五十个部下全部被聆听阳副手莫秋风,带到定南县吃好喝好,等焦琏回来,再让他们一起回去。
赣州府军这么谨慎,焦琏还真有些好奇,聆听阳陪着他一路前进,路上遇到数十个关卡,不管是哪一个关卡,聆听阳都要让部下拿着路引给哨兵,哨兵确认无误后,才予以放行。
他不由得问道:“聆将军,你也是领兵一方的参将,怎么遇到这些总旗芝麻大的小官,也要这么客气,直接冲过去不就可以了?”
聆听阳对他笑了笑,和他说道:“今天我能闯过去,明天就有其他将领,甚至级别更低将领闯过去,要是有鞑子假扮我军,也像我们这么闯过去,我军安排这么多将士在各条官道放哨,岂不是失去警戒的意义,所以在没有特殊情况下,所有将领都必须尊重各条道路上的关卡。”
焦琏眼睛瞪得大大的,在他心目中哨兵都是些杂兵,这一路上过来,遇到最大哨兵将领不过是把总,大多是总旗和小旗等最底层军官,他耸了耸肩膀,和聆听阳说道:“贵军真是稀奇,不过能够击败鞑子,我听说秦大人击败鞑子藩王济尔哈朗,不知这是真是假?”
聆听阳斜着眼看着焦琏,秦楚曾经下令,诸军不得在外散步击杀济尔哈朗这件事情,为的就是避免过分刺激多尔衮等满清皇亲国戚,要是哪个满清将领不顾其他战场,执意要攻打秦楚这一系军队,以赣州府现在的实力,完全不能抵挡满清铁骑,就算前面有金声和金声恒两路大军当着,在清军面前也不够看,所以聆听阳笑而不语,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所有人都是聪明人,焦琏看见聆听阳表情,就知道这事情不简单,或许真有可能击杀济尔哈朗,或许也只是一个幌子,用来抬升秦楚地位。
两人用时三天终于抵达赣州城,赣州城在秦楚治理下,终于恢复元气,城内城外都充满了生活气息,焦琏也有些羡慕,赣州城完全看不出来经历死亡,在他眼里,这座城市军民有一种不一样的朝气,像是有什么在激励他们努力生存?
他没有想多久,就被聆听阳带到内城城门口,聆听阳也有一段时间没有来内城了,这里又是大变样,内城守卫由狼喉营第五营担任,吴茂现在不仅仅是秦楚侍卫长,还是内城的城门官。
他看见聆听阳带着一个陌生的面孔,走上前问道:“聆将军,有段时间不见了,在定南县可好,今天咋有空来城里啊?”
聆听阳和吴茂说道:“定南有点远,回来一趟好些天时间,你赶紧让我进去,我有要事和亲自面见秦大人。”
吴茂只是看了一眼焦琏,并没有说什么,直接给他们让开一条道,聆听阳得以带着交流等人进入内城,进入内城后,早就有侍卫向秦楚汇报聆听阳求见。
秦楚正在内城听取各部门近期工作汇报,听说聆听阳求见,就让各部门佥事先回去,聆听阳不惜从赣州府最远的定南县前来,一定是有重要情报,他赶紧让侍卫把聆听阳迎接进来。
聆听阳带着焦琏进入议事大厅,秦楚看见聆听阳,才一个月时间不见,他脸上被晒黑了许多,想必在定南肯定是勤于练兵。
“末将聆听阳,参见大人。”
聆听阳向秦楚行了一个军礼,不等秦楚回礼,赶紧说道:“大人,这位自称是桂林副总兵焦琏,说是奉瞿大学士前来拜访大人。”
焦琏也立即上前给秦楚行礼,秦楚现在可是兵部侍郎兼任赣州府知府,比他这副总兵要搞几个级别。
“末将焦琏,桂林副总兵官,见过秦大人。”
秦楚听他自我介绍,内心非常激动,他在南直隶和江西战绩,忠于得到南明实力派的任何,竟然让副总兵官来拜访他,而他也让建昌府知府李振去拜访他们,这是一种鼓励,他终于有靠山了,这个靠山可不是金声这种名义上靠山,也不是和金声恒这种武夫盟友关系,而是正儿八经的明朝本土势力,不仅仅在朝廷可以说得上话,在地方上更是一方诸侯,秦楚很客气迎接焦琏入座,焦琏也偷偷打量秦楚,这个传说中的名将,个头比普通人要高一点,但也不是特别高,可眼神却很犀利,仿佛可以看穿人的心思。
秦楚很热情打招呼:“焦总兵,远道而来,我这里招待不周,还请多多体谅。”
聆听阳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这一路上带着焦链风餐夜宿,确实招待不周,因为他心思都在定南县军队身上,这些军队已经成型,需要尽快锻炼,定南县和广东交界,防守压力很大,虽然广东还是朝廷的,在这个没有节操的王朝末年,任何人都有可能今天是盟友,明天就有可能兴兵来攻,更有可能联合其他敌对势力攻击,这种人吃人的环境,迫使更多人相信手中武器,武器得要有人使用
所以聆听阳在定南县拼命招兵买马,说是招兵买马,其实就是从附近的村落将年轻人拉到军队中,但是这种做法被经济部和后勤部抵制,大量青壮年被加入到军队中,对生产产生很大影响,很多农作物没有男性劳动力,只有依靠老年人和妇女进行耕种,这点人口不能够维持后勤,况且各地还需要修葺城墙,城内还有更多的建筑物需要维修,所以渔夫和江臂通对此非常反对,数次向秦楚打报告,要求各地淘汰一批战斗力低下军队,让更多男性回到地方上,就是在这种心情下,他以最快速度带着焦琏回到赣州城,见到秦楚以后,也不在城内吃饭,直接踏上回定南县途中,秦楚也没有送他,也知道聆听阳最近忙着练兵,两人关系非常好,秦楚也没有和他客气,更没有让他在城里休息几天回去。
聆听阳当着焦琏面离开,让焦琏更是大呼惊奇,他在来的路上和聆听阳也有过交流,也知道聆听阳不过是一个参将,虽说也是定南县守将,可是在秦楚这个兵部侍郎面前,就是一个高级大头兵,怎么可以这么随意,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离开?
这要是放在其他地方,聆听阳这种行为要被贬成小旗,亦或者是直接赶回老家,什么时候想通了,懂得怎么尊敬上官,再回来继续当差。
秦楚也很随意,和他说道:“焦总兵,我这里条件不太好,还请你多多体谅。”
焦链可不是来和秦楚拉家常的,他可是带着任务来赣州府的,来这里可是要和秦楚搞好关系,希望赣州府可以成为两广地区有力支持者,最重要的事情是所有人都知道,在福建的隆武朝廷已经撑不住了,郑芝龙投降清军路人皆知,很多人谣言陛下想从福建撤出来,很多势力都想把陛下接到以及势力范围之内,再一次上演狭天子以令诸侯,想要达到这个目的,就要拉拢各方势力,否则就算是把陛下接到军中,也会被其他势力带兵直接灭掉,那样还不如拥护其他皇室王爷,还能够获得从龙之功,所以各方势力都在拉拢中小军阀,期望在不久后可以号令天下诸侯,所以焦链来赣州府有更重要的使命,就是拉拢秦楚这只力量,这只力量虽然只拥有赣州府和建昌府,可这只军队战斗力强悍,能够拉拢这只军队,至少可以抵御清军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