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另类拷问

整个集子并不算厚,扉页也已经泛黄,注脚处印有一书章,像是标明书的来处。

再翻过页,约莫记载了几十来种比较常见的药材。而在最后,却又出现十几来种叫不上名字,就连批语也都寥寥几句的稀罕物。

唯一耐人寻味的是,它们的形状皆是稀奇古怪,而其中竟然还有一两个活物成分,其形成的方式竟与蛊虫相似。

摇头将脑中密密麻麻虫子印象的画面驱散一边,再稳了稳心神。她先是全书简单翻过,然后又从头看起。

这些药材有的长相一致,就连名称也都只将前置一个大小区分开。好在它们都有图画在上,旁边还有小字标注其生长的习性与功用。

此刻不知几时,蒋钦绝却越看越来了精神。索性起身将灯拉近,便是不睡打算彻夜通宵。

因为不是梦,她愿意相信自己眼下的世界是真实的,也比较爽快地接受了自己当在异界活完这一辈子。

眼下,即使明白自己在这里待不常久,她终归碍着某些人的眼,而自己眼里也不容沙子。但每天还是要有打算的生活不是?而如今所研究的,她相信来日必将有些功用。

若是没有一个大概的考虑,直接掳袖子一揪到底,扯着膀子耍无赖也未必能赢,反倒极有可能会成为鹬蚌相争里两位主角中的其中一个。

她对当这个没什么兴趣,但也看出来那一直隐而不出的渔翁存的什么心思。

对于一个八九岁大的孩子,她唯一优点便是叫人轻视,叫人足够轻视。她自然希望上方能掌握她小命的人将她轻视个彻底,最好是想也想不起来。

而对于她可以及时处理的另一部分,自然不会手软。眼下,那些试图挑衅的小喽喽全部叫她修理个遍,相信以后有机会再见到自己时她们肯定是跑得飞快。

其实整个宫,也并不是人人都喜爱欺负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大多人的态度是放任自流,不去理会也不去关注。就比如她那些师姐中,真正看她不顺眼的人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少小宫主了。

这位少小宫主的来历非常特殊,据说后台颇硬,所以看不惯再有一个走后台上位的小孩强抢风头。

是以,小钦绝刚来宫中的第一天,她就买通好宫主身旁的两个随侍,强调不计任何代价,就是不要让其混入她们这些师姐师妹中。

因为害怕师父对其过多关注,她也不许任何人在宫主身旁提及。然而这番做派竟歪打正着,极度抚贴了宫主躁乱的内心。

两相一合拍,到底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蒋钦绝想起了曾经世界的民间俗语,笑得远处不慎显露身形的宫人一个激灵。

然而这么多天过去了,那位罪魁祸首依然没有前来找茬。倒不是说这位良心发现,觉得折腾小师妹实在有辱大家风范,而是她出任务去了。

如今大约已有半月没有回来的少小宫主,丝毫不知有人在天天叨念着她。对于这个将自己承诺过保护的自家小朋友欺负到自闭的人,她是决定要废了她的功夫。

既然这位说自己是废物,那她就勉强捏着鼻子当这是夸赞了。作为礼尚往来,她怎么好意思不去成全对方心中的艳羡。

嗯,既然是嫉妒我,她八成是迫不及待想要做废物了。也对,届时就能引来除师父以外更多人的关怀照顾,有道理!

钦绝心中满意,看着脚下匍匐着的两只甚是顺眼。这两个便是宫主身边的随侍,但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是宫主搁在宫中的随侍。

近日不知江湖发生了什么大事,导致梨花宫阙的主要大人物们全都不在。而梨花宫的其中一条规定便是随侍不得习武,也就是宫中的奴仆全都没练过武功,怕是也因为没有武脉才当的随侍吧。

这不,瞅着这绝等的机会,她就将落单的两位截留了去路。只待诱诈其中了剧毒,两个便唉天唉地的将背后主使供个彻底。

老实说,她并不全信这些说词。但那个蠢少宫主说不定是真的主动寻见过她们,最少安排屋子这件事上是真的。但其后续的打压,若有似无地暗示宫人怠慢自己,绝对就是这两个仆从自己的主动迎合了。

“嗯,既然你们是被蒙蔽,也未真正做些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那就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吧。”蒋钦绝语气淡淡,她的脸全部隐在阴暗处,亦看不出有何情绪。

“谢谢主子,谢谢主子,请主子赏药,免奴一死...”两位听了之后,连忙磕起头来,毫不含糊。

对于为什么地上两个人十分坚定地认为自己中了剧毒一事,当说说她自身研习的武功派术。也许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本土居户,也没有师父在旁指点。由之前小钦绝身上照本宣科方的练法,她也并没有很好的继承下来。

对于武艺的研究,她曾经的蒋钦舟现在的蒋钦绝自有一套。于是无师自通地,在这个世界还从来没有人将自己的内力传入到他人身上时,蒋钦绝开启的先例。

她也就损失了两颗糖丸子,再注入了一点内力导向那两人的右下腹。疼痛是无可避免的,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渐渐消退。到时候,保证叫医术再高明的医师也查不出来什么问题。

“罢了,本来以为你们是主谋,是以下的药解起来有些棘手。”蒋钦绝一脸无奈地看着她们,直看得两人心中一怵,连忙纳头再拜,继而砰砰磕地,响声不绝。

“这两颗解药你二人分食,但需得蹲在河中央十三个时辰化解药力,不然整个腹部会越来越热,直至爆体而亡,听明白没有?”蒋钦绝并不打算让这两人好过,但也不至于把人弄死,于是又扔下两颗注了内息的糖丸。

看两人在吞下糖丸之后忙不迭达地起身,向不远处的水潭投去,静蹲在水中央,被动忍耐一阵又一阵钻心钻肺的苦痛时,她觉得得自己的智商似乎又增加了。

这与说好了的不一样,那些觉得自己被侮辱,拼着老命不要誓死反抗,临终一句宫主会替我等主持公道或宫主不会放过你的戏码呢?钦绝兴致缺缺,她觉得自己穿了一个假越,于是一边郁闷离去,一边寄希望于接下来的对手能够硬气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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