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杰克商量了一阵子时候决定先按照这地图上的路线试一试。
我们找到了现在所在的位置,然后看了看地图上的标准,顺利找到了上面画出来的几棵形状比较特殊的树。
我也是觉得杰克的爷爷是个厉害的人,他的绘画功底还是有点东西的。
就这么一点点的地图位置,他居然能把这些看起来比较特殊的东西都一一表述的这么清楚。
走了一段路之后我们接连找到了三四个标注点,可是这方向却是越发偏离我们熟悉的路段。
杰克有些心虚了,“我们会不会走错了啊?”
我奇怪的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这上面标注的这两棵树我们找了很久了都没有看到,距离都也写的这么清楚了,应该已经到位置了才对啊。”
我拿起地图比对着这上面树的样式,左右看了看附近的树林。
的确,这地图上的树应该是个百年老树,至少是个我们抬头看会脖子疼的参天大树,可是眼下看过去基本全都是矮树丛和一些营养不良的细树干。
“不好说,毕竟岛屿这种东西,算是活的。”我摸着下巴,“你经常外出探险,应该也知道,像是这种会活动的岛屿,岛体内的大部分东西都会根据时间的变迁产生变化的。”
杰克点点头,“可是我们接下来怎么弄,都到这里了。”
我左右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会儿的位置已经在不熟悉的范围了。算下来我们应该也才走了约摸着有个两个小时了,再找不到路线,怕是再过没多久又要天黑,那会儿就更难办了。
“那边吧,我看到了一个树根!”杰克说着就激动的朝着那边跑,我赶忙追了过去。
杰克跑着跑着就忽然停住了脚步,浑身僵硬得扭头看我。
“你、你干嘛了?”
看着杰克这忽然停住的样子,我立即就停下了脚步,不由的心里面就跟着慌了一下。
“我动不了,这……好像是个沼泽。”杰克尴尬得扯着嘴角,“你要不要找个东西先把我捞上来?”
我看着他这满是尴尬得表情,有些气恼,“你真的是,让你别乱跑,你非不听!”
心里面骂着这杰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边在找有没有粗一点树干。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看起来比较顺手的树干,刚扭头去看杰克,就发现他已经下沉到了大腿根。
“怎么这么快!你别动啊!”我急忙跑过去,把树干递给了他。
“我没动啊,你看到了我从掉进来之后就没动过,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这么快!”
“抓紧了!”我叮嘱着,然后抓住了树干的另一头,朝着就往外面扯。
杰克此时忽然慌张起来了,“你别扯了,我感觉我脚底下有东西在扯我……”
杰克的表情僵硬在脸上,十分得惊恐,瞪大了眼睛一直喘着粗气。
他那副样子像是要随时被白扯成两半一样,几乎就在跟我求饶,“真的,这沼泽地里面有东西,它在拽我!”
我听着好像不像是假的,第一反应就是之前要了我们很多人命的那个食人藤蔓。
心里面有种不好的感觉,我一时间也不好直接松手。
“杰克,你使劲,别管它怎么扯你,你得用力上来!”
“可是很疼啊!我感觉我双脚都被捆上了,根本动弹不来!”
这一下就麻烦了,我咬着牙,又尝试跟杰克脚底下的东西对抗着拽了一把。
杰克忽然痛苦得喊了一嗓子,接着就直直朝着前面扑倒了下来。
“别!”我吓得松开了树干,朝着杰克那边扑了过去。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杰克这一倒就整个人面朝泥沼,随时都会呛死……
我呆滞住了,杰克挣扎着从口袋里把东西都掏出来,虽然看不到我的位置,可是他还在卖力得把自己身上的东西都往外丢。
过了一分钟,我一直眼睁睁得看着他被泥沼吞噬,而他丢出来的地图日记等东西都散落在了我脚底下。
杰克被这个沼泽完全吞噬了,没有一点痕迹。
沼泽中央很是平静,宛如从来没有吞噬过任何东西一样。
我这时候才发现,地图上面可以当做建筑物的不仅仅是那一棵参天大树,还有这一个会吃人的沼泽泥潭。
杰克的爷爷拿红笔画了一个正方形的图案,里面还画了一些波浪。
我想,这应该就是表示沼泽的意思了吧……
我拿着一堆杰克扔出来的东西坐在沼泽旁边,看着四周,忽然就发现了那棵我们找了许久的树。
它此时应该叫做废弃的灌木丛,横躺在了树堆之中。
我走近了一些,瞬间就知道了为什么我们没有找到这棵树了。
这棵树的树根似乎是被这个沼泽吞噬了,得不到养分导致干枯而死。
这么一大棵树栽倒下来导致这半边的矮树丛都是被压塌了的状态,枯死的树丛变成枯草树木,将这棵大树掩盖的严严实实的。
可是杰克现在没了,我要怎么办……
我看着那空荡荡的泥沼,不由陷入为难之中。
我要是现在回去,那还好跟大伙解释我们遇见了什么,可是我要是回去晚了再告诉他们,会不会引起误会……
想了一会,一道紫色的影子迅速从我眼前跳过。
待它落在地上的时候我才看清,这不是紫色的蛤蟆么!
这蛤蟆居然有正常的青蛙大小,这要是让我抓住一只,岂不是等于谭菁菁比划的三只了。
它闭着眼,十分惬意得鼓了两下腮帮子,随后又扭头愣了愣没有动静。
我将要找到动物粪便做保护层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脱下了外套,打算直接用衣服把它包裹起来。
我看准了那蛤蟆闭眼的时候,立即就扑了过去。
好在我眼疾手快,这蛤蟆没能跑掉,在我的衣服底下使劲的扑腾。
“这不是就省事儿了,弄得那么复杂,还要搞什么动物便便,那么臭……”我自言自语嘀咕着,忽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谁?”我回头,看到背后空荡荡一片,连个鸟叫声都没有格外的安静,也十分得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