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的听见过!
“你确定是这边吗?我刚才也看到了,怎么感觉在另一边。”
男人的声音也在黑暗中传出,“要是有人就好了……”
忽然我手里的煤油灯被抢走,我慌张得站了起来,紧接着吴宝弟就把灯打开了。
几个人站在我们的面前,我看了一眼,是游轮的人。
“你们……”那女儿有些呆住了,“是你们啊。”
我还说这声音为什么熟悉,这女人居然是那个酒红色头发的女人。
“你们在这干什么?”我先发制人质问她。
她的身后还有几个人,我数了一下有六个,难怪刚才听着脚步那么混杂。
“我们出来找点果子什么的,结果掉进了一个坑里。”女人耸耸肩,“走了不知道多久了,没有出去成。”
“那里面很大吗?”吴宝弟探探头,很好奇得问那女人。
“大的出奇,我都怀疑这个岛是假的,这里面的东西才是真的。”那女人眼神闪烁着,看着有些不对劲,似乎是话里有话。
“大的出奇?”我不由喃喃重复了一遍,“你们有东西可以照亮里面吗?”
女人走到我的跟前,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头,“有啊,可以点燃火把,只不过我怕里面有什么东西见了光就活过来了,不敢点燃。”
“哦?”我更加好奇起来,一时间居然把自己出来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
“你们过来看就知道了。”女人声音太高,故作娇媚得凑到了我身边,已经紧贴着我的胳膊了。
她倒是很自然得就把我胳膊搂住了,我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季风,别闹腾了,这会儿先想办法出去,大家都走散了!”一个男人喝住了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发骚。”
男人似乎很不满这个叫做季风的女人在我这卖弄风骚,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才看到他居然也比我高了半头。
借着煤油灯微弱的灯光,我才看清他的长相。
别的不说,这男人眼角下长达十厘米的疤倒是把我吓住了。怎么的,这还是个社会人士?
看着他的长相有几分凶狠,我也不完全是惧怕,只是打心底里觉得这种人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杜若是吧,我叫郑飞,是季风的表哥,既然都是同样的情况,那不如就一起找出口。”
虽然郑飞没有一丁点不友好得意思,但是我听着他这口吻,不太像是个好相处的人啊。
没有多说,只是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郑飞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然后一把夺过了我手里的煤油灯,紧接着就转身带了路。
“不是,你们不是有火把吗,抢我们的灯干嘛!”吴宝弟有些不乐意了,手就这么搭在了郑飞的肩头。
我赶忙拦住吴宝弟,谁知道还是慢了一步。
郑飞就像是条件反射一般,直接就把吴宝弟来了个过肩摔。
我看的愣住了,吴宝弟那么大的体格,被这个郑飞一下就摔了过去。闷响一声,吴宝弟躺在地上,捂着胳膊疼的直哈气。
“喂!”我有些不满了,喊了一声,郑飞看了一眼手里的煤油灯,冷哼一声把灯就扔在了吴宝弟身上。
我瞬间气恼,但是又不好直接发作。
这个郑飞百分之八十是个练家子,我现在只是跟他对着干,感觉要跟他打起来怕是没有一丁点胜算。
吃了这个哑巴亏,就当老子忍一时风平浪静了。
我闷着没出声,吴宝弟一手拿着灯,另一只手撑着地,我赶忙把他扶了起来。
郑飞带着人原路返回,季风靠近了我们,蹲在我的旁边,发出了啧啧的声音。
“你啊,给你机会你不懂得珍惜,现在好了,惹到他了。”季风说完,站了起来。
一双大白腿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最后她还故作风骚得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腿,这一套动作连贯下来之后才跟上了那几个人的步伐。
我有些想不明白了,这个郑飞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听那个李明天的话?
猛然间我想起来了郑飞脸上的疤痕,那不像是个多年的老伤,更像是刚受过伤没多久一样。这么想想我就明白了,怕不是最开始这个郑飞没有凸显出来自己的能力是因为受了伤?
果然哪怕是受了伤的野兽也不能轻视,因为他早晚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我心有余悸,拉起来了吴宝弟,两个人跟在了他们的身后走着。
我这时候才发现这个地方就像是那种戳戳乐盒子的构造,每个房间都是方方正正或者长方形的,没有一丁点的曲线面。每一间房子都是那种如同镜面的材料,看不出别的异样,甚至边边角角都干净的没有一丁点凸起。
这样说来,哪怕这个地方是什么密室古墓,也不会存在什么机关了……
“这个地方不是荒岛吗?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隔间?”吴宝弟自言自语着,指着我的左边,“你看!”
“什么……”我扭头一看,我的左边居然是漆黑一面的墙壁。
“这什么情况?为什么地面和其他地方都是反光的,就这里是黑的?”吴宝弟靠近了一些,拿着煤油灯对着那面漆黑的墙壁照了又照。
我走近了一些,闻着里面的味道好像不大对,这墙壁上有一种汽油的味道,但是又隐约的有些不大像。
“你们干嘛呢,一直不跟上!”季风的声音在这个地窖一样的地方还带了回响,她一边说着一边哒哒哒得跑了过来。
“哟?这个是什么?”说着,季风就把手上一直捏着的火把点亮了,对着那面墙扫了扫,肉眼可见的一层油一样的东西顺着墙壁缓缓流了下来。
这时候我才看清这一层东西烤火化了后,墙壁后面藏着的东西真蠢蠢欲动。
里面漆黑一片并不是墙壁原本的颜色,而是因为里面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密密麻麻的黢黑一片蠕动着……
“这什么啊!”季风吓了一跳,手中的火把都丢在了地面上,那火焰就对着墙角底下一直灼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