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出去后,张嫣跪在地上道:“臣妾有罪,请皇上责罚。”朱由校连忙去扶她,道:“皇后有什么罪呢,快起来吧。”
张嫣不起来,说道:“臣妾其罪有三,一者不识皇上真龙之身;二者竟然私自赠物于男子;三者进宫目的有差。请皇上责罚。”
朱由校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呀,朕恕你无罪,这样可以了吧?快起来吧,朕的皇后。”
张嫣还是低着头不动:“错了就是错了,不是皇上恕罪就行了的。”
朱由校明白了,说道:“不识朕的身份,因为当时朕只是太孙呀,私自赠物,当时我未婚你未嫁,为什么不能赠物,皇后进宫不是来伺候朕的吗,有什么错呢?”
张嫣拜倒在地道:“谢皇上为臣妾解惑,让臣妾来伺候皇上吧。”说完起身,站在朱由校身边。
朱由校暗赞她的聪明,这样就把以前的事都说穿了,不管是朱由校还是别人,都不能再拿来讲她了,这小娘子是个厉害角色,我喜欢。
张嫣说是伺候他,却红着脸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终究是女儿家,害羞是很正常的。朱由校笑道:“还是让朕来伺候皇后吧。”说着牵着她的手,两人一起走向罗帐中,轻轻地褪下她的外裳。
张嫣才十五岁,不过比较早熟,让朱由校立刻有对月长啸的冲动。好在他理智仍在,知道过早怀孕对胎儿和母亲都不好,所以他低声问了她的天癸日期,知道是安全期才放了心。
朱由校虽然是个雏,但没吃过猪肉总看到过猪走路,苍老师的教导那不是盖的。所以这一夜他极尽温柔,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当起了张嫣的老师,让她一步步地沉沦在两人的欲望中。
早上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看看旁边酣睡的张嫣,那艳如桃花的脸,只觉得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心情大好的朱由校下旨:因选婚事操劳有功,着升皇祖昭妃嫡弟刘岱为锦衣卫指挥使,皇父西李选侍为康妃,东李选侍为庄妃,赵选侍为端妃。
这份旨意在朝堂里引起轩然大波,首先杨涟发难,认为西李选侍在皇上登基之时居心不良,挟持皇上,欲行垂帘之事,不可封为太妃。
“居心不良,杨卿竟能窥人心思?欲行那就是未行,未行如何知其欲行?先皇亲口所说要封为其为皇贵妃,当日杨卿在否?选婚之事,李选侍本就有功,不封为皇贵妃现在封为康妃也不行吗?”
杨涟一时语塞,朱由校接着说道:“皇家之事,朕也不能做主了吗?”
杨涟立即跪在地上,连连称罪。朱由校一拂袖,转身离开。没时间陪你们玩,老子要陪老婆去也。
当然现在不可能去陪老婆,回到宫里,他叫来魏忠贤,询问东厂这段时间做了些什么。魏忠贤掏出一个册子,恭敬地呈在他面前。“皇上,奴婢这些天按照皇上的吩咐,查探京师里的各种消息,这个册子是百官的基本情况。”又掏出一个册子,“这个是京师里各种东西的价格情况。至于谍子的事,那是奴婢叮嘱要锦衣卫去查的,现在还没有报来。”朱由校先翻看第一个册子,发现里面记载得挺仔细的,象杨涟和左光斗喝酒都记在里面了,翻一页,又是杨涟的事,再翻,还是杨涟。他合上册子,直接丢在地上,魏忠贤连忙捡起来,自己却跪在了地上。
朱由校怒道:“百官就只有一个杨涟吗?怎么老是他的事?”
“请皇上恕罪,这个杨涟确实比较事多,不停地和一些人聚在一起,奴婢还有点小心事,这人勾结王安,对皇上不敬,奴婢想找他的错处,再报告给皇上,所以吩咐下面要仔细看好这个人。”
“哦,你还记得这事呀,魏伴伴,我现在想吧,人呀,要心胸宽广,这人是做了些事,让我很不高兴,但这人做这些事,至少在他看来是为了这个朝廷好或者说是为了朕好,意思就是说他做这些事时并没有坏心,那么我们也不能总是记仇,监视他是对的,他能和王安勾结当然也可能和其它人勾结,如果他做了坏事,我们要对付他,但不是为了报仇,如果他做了好事,我们也要赞扬他,你明白吗?”
“奴婢明白了,谢过皇上提点。”魏忠贤其实不大明白,当时怂恿自己报仇的是皇上,现在要自己不要报仇的也是皇上,不过他有一个简单原则,皇上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皇上说如何做就如何做,既然皇上的意思是不要自己再记着当年杨涟对付自己的仇恨,那就忘记吧,反正现在他又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当然,自己也没办法把他怎么样。
“你明白就好。现在你主要查一下各个官员收受贿赂的事,详细一点,专门用个册子写好呈上来,对了,这东西不是你写的吧。”
“皇上知道奴婢识字不多,这是奴婢让王体乾帮着写的。”
“不错,自己不擅长的事就交给擅长的人去做,我们又不是神仙,什么都会是不可能的,所以要会用人,用对了人,事就好办了。不管什么事,最忌讳的就是不懂装懂。”
打发了魏忠贤,他叫人传谕,中午在坤宁宫用膳,然后就去了书房。拿了一支笔,想抄一首情诗来给皇后,可是想来想去,总是想不到,只怪明清的诗人有名的太少,中学课本里没有学过,最后只好扫兴地扔掉笔,直接去了坤宁宫。
张嫣带人在宫门处迎接他,他上前轻扶她道:“宝珠今天做了些什么呀?”张嫣没有让他扶,旁边的宫女轻轻地搀着她,让她从蹲下的状态站了起来,这时候朱由校却突然灵光一闪,记起了一句诗,不由念了出来“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张嫣不由大羞,横了这个没正形的皇帝一眼,起步陪着他进了宫中开始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