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傅大哥带人排查结束,“没人,应该只有他们,啧,又让那些家伙跑了。”
“你们快来看,”看到信封里面的内容,夏妍妍连忙招呼他们,将里面的认罪书拿了出来,双眼瞪得很大,不敢置信地说,“这,这是认罪书?”
景明远率先走了过来,接过她手中的信纸。
认罪书上简单地写了这次“黑三月”的犯罪计划以及实施进程,右下方则是赵兰和夏风生两人的画押署名。
夏妍妍连忙将剩下的几张纸递了过去,“还有这些。”
其他几页纸都是以第一人称的口吻写的犯罪计划,还有当时犯罪的时间线以及所使用工具的藏身地,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全,目前已知失踪人口的名字基本上都被记在了最后面一张的受害者名单上。
景明远粗略地看了眼,转手将东西交给傅大哥,“人证和物证都在夏家老宅。”
因为夏风生的不作为,先前夏氏一度差点宣布破产,各种房产地产都被贴了封条,后期景明远帮忙赎回来一部分,也扶持着夏氏继续在商界奋战。
当初,这座夏家老宅他也询问过夏妍妍和夏皓两人的意见,两人一致决定不赎回,毕竟那栋建筑留存着太多不好的记忆。
只是没想到,如今居然用来窝藏了犯罪工具。
夏妍妍的心情更加复杂了,垂眸看了夏风生一眼,坚定地摇头,“黑三月的主事者不可能是他,他没那个本事。”
要是夏风生只有那么聪明,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个境地,而且这其中牵扯颇深,那些人脉财力都不是他能够拥有的。
朱军他们也围了过来,盯着看了会儿,疑惑地指着上面的所谓从犯问道,“这些名字是不是有点眼熟?不都是失踪或者已经确认死亡的那些人吗?”
夏妍妍跟着确认了一遍,还真是,这是什么操作,真人版反杀?
景明远眉头微蹙,什么都没说,墨色的双眸深邃又暗沉,垂下的额发遮挡住他的视线,令人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傅大哥直接拍板立定,“先把人带回去。”
返回的时候,到用不着三步一侦查两步一弯腰了,除了前方部队的人还在保持警惕,其余人士都是挺着腰直接往下走。
就他们十个人,需要留人留守,还有两个昏迷的,必须得背着,实在费劲,好在等下到八十多层的时候,前来援助的人就已经到了,还有随行的法医。
傅大哥没跟着他们下来,接下来就是专业人士的领域,他们不适合在现场,下楼的时候夏妍妍实在有些撑不住,腿一软差点跌倒,景明远一伸手霸道地直接将人背在了身后。
夏妍妍不忍心,挣扎着要下去,“我没事,我自己能行。”
景明远蛮横地拍了她屁股一巴掌,“老实呆着。”
清脆的响声在狭隘的楼梯间响起,前后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夏妍妍瞬间红了脸,害羞地不敢抬头,紧紧地埋在他肩膀处,不吭声了。
等到一楼的时候,往外看,天都亮了。
冬天很冷,为了行动方便他们穿得很单薄,原来身体紧绷着察觉不到冷,如今一放松,那寒气就跟非要跟你拼个你死我活似的,硬生生地往你骨缝里钻。
趴在景明远背上的夏妍妍直接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景明远背着她也不回帐篷,径直朝停车的那边走去,原本跟着大部队打算转弯的朱军又被林梢一把给拽了回去。
上车后,先开了空调,夏妍妍搓了搓胳膊,总算是缓过劲来了,揉着鼻子舒服地叹了口气,“果然,气候是无法对抗的。”
景明远坐在她身边,面无表情地伸手将她的腿搬到了自己大腿上,不轻不重地揉着,“剧烈运动后一定要及时按摩,否则明天会很难受。”
还有别人在前面,夏妍妍有点害羞,挣扎了两下,见抽不出来索性也就随他去了,自己按了两下大腿,满不在乎地说,“我觉得还好,没有刚才那么累了。”
她性子比较懒,日常生活更是信奉“静止才是生命真谛”,除非必要否则基本上不运动,这次能全程跟下来,主要靠的是强大的意志力。
没啥经验的某人自然不知道最痛苦的阶段绝不是运动过程中。
等回去的时候,傅二他们还没睡下,苏欢靠着男朋友的肩膀脑袋一点一点的就跟小鸡啄米似的,听见动静,三人连忙跑到门口。
看见傅二拎着橡胶滴管来迎接他们,朱军直接上去捶了他一拳,“你这小子可真行,我们在外面拼死相搏,你居然还有心思在家里搞实验。”
傅二没理他,冲景明远点了点头,便小心翼翼地将滴管送回楼上。
看见玻璃瓶里五彩斑斓的色彩,夏妍妍好奇地趴在景明远耳边问道,“你说他是医生,他都在研究什么啊?那种颜色的东西会是药嘛?”
景明远摇头,背着她在沙发边坐下。
傅二从小就跟他们不一样,喜欢搞些稀奇古怪的研究,后来上大学的时候根据教授的介绍前往国外留学了三年,等回来之后就直接进了医院,还自己搞了个研究所,但具体在研究什么并没有跟他们说过,主要是说过也不懂。
见问不出来什么,夏妍妍也不再打听,乖巧地在沙发上坐好等他给自己拿拖鞋,睡眼朦胧的苏欢激动地扑了过来,抱着她嚎啕大哭,“呜呜,妍妍你受苦了,你那里瘸了,腿疼不疼啊?”
见她是被背进来的,脑补能力突破天际的苏欢瞬间脑海中闪过一千种一万种画面,激动地拉着她上看看下看看,小心翼翼地不敢去碰她的腿。
看见她这样,夏妍妍哪好意思说只是因为自己太弱了,实在走不动才被背回来的,红唇动了动,解释的话都到了喉咙眼,因为要脸,一直说不出口。
苏欢也是个执着的,她不说,就一直同情地盯着她不放,眼神欲言又止,搞得好像她随时就得丧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