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躯伟岸不已,浑身散发兽般的力量,在这滚烫的席卷下,苏绮被他贴到镜子上,他的手摸到腰肢,细软可怜,他再寻上……
他不说话,逼着她看镜子,大手很坏,他逼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是如何身上的每一寸都属于她,被他轻易拿捏操控的。
苏绮咬碎了银牙,恨意撑破了眸,双颊粉红。
泪珠,被他弄的,一滴一滴的掉。
看到她玉冷的肌肤红成了玫瑰,男人炙热吻她的下唇,“你是谁的?懂了吗。”
他如此狠,粗狂,没有王法。
苏绮反手扇他巴掌,泪潋潋冷冷地掉,“畜生,你杀了我母亲!”
“老子若真杀了她,断不会再这样‘欺负‘你,苏绮,我曾对你说过,一个人的本性不会大变。你是我命定的新娘,很小很小,便是我的未婚妻,我与你,是不可能拆散的缘分,兜兜转转我们证明了这一点,你明白?”
苏绮的双眸湿漉漉,浑然一震。
她的心跳被他握住,身子被他死死控制在玻璃镜上,他依然在浅尝辄止掠夺她,可她此刻怔怔然只想问,“凌嗣南,你来到c国,难道过去的一切你都想起来了吗?还是有人告诉了你?”
男人蛰伏在她的颈子里,粗沉呼吸一顿,欲念侵染的双眸微微闭了闭。
他说,“部下透露,加上医治,想起了少年时的一部分。”
他的唇,又折返到她的嘴角上,男性薄唇似乎有弧度,回忆让他深沉,幽冷,也让他气愤,“我少年时不爱理你,你小时候就是个哭包,软软弱弱爱跑,我每次从深山里回来,你都在霍聿的屁股后面。五岁,谁会拿你当个未婚妻?难道仅因为此,你现在惦记上霍聿的温柔,就要改嫁给他?!老子能允许?”
他的吻变重了。
苏绮一颗提起的心,筛筛落落竟不知是怎样的心境,心跳的快,又有些恍惚。
竟然从他嘴里,听说了小时候自己和他的事情。
没有什么交集,那时,他对她冷薄,且看她不上。
可心底,依然为曾经早就交集,注定的缘分,感到如梦似幻。
她喉头一苦,心跳一沉,放到重点上,努力逃脱出他的深吻,攥着他黑色英俊的军装问,“那你记起13年前,你是为何要杀了我母亲的吗?”
凌嗣南身躯一顿,浓黑的眉目从炙热冷凝一分,他捧起她的脸蛋,低声沉沉,“这一部分,依然是空白。但苏绮,你得信我!你的男人,他不是魔头,他即便当过实验室的主人,掌控过这个世界,他的骨骼灵魂,每一寸你现在都手可触摸,你自己会判断。如果真杀你母亲,一定有百分百的理由。”
他看向她,这双漆黑侵吞万物的眼神,告诉她,他顶天立地。
凌嗣南一身正气,他身上有一股大义。这个男人高于一切男子,得知他曾经是那般万人之上,苏绮知道少年时他一定心怀天下。
即便现在,依然可以感觉到他骨头里的傲与矜贵,凛凛正气。
那么过去,他也许不是邪恶的化身?
苏绮在电光火石之间,想起那日在实验室看到的肢体残缺的人,眼部残缺的人,那些人被用来基因改造成怪物,那样恐怖……霍冰说如今的实验室已经失控了,冯家的老佣人又提到,妈妈当年是为了偷走实验室的什么文件?
苏绮想到这些,脑海里风起云涌,突然问道,“凌嗣南,13年前实验室有什么重要的文件?”
凌嗣南怀抱着她,俯眸审视她,“你怎么知道?”
“我会打探,你只管回答。”
“有一份重要的基因突变改造和肢体克隆的文件,涵盖详细技术,是违禁文件,本来要施行。部下说,后被我锁在了实验室顶楼。”凌嗣南睨着她。
苏绮就思索,本来要施行,后来被他锁住。
为什么?
她不禁抬眸看向刀削斧凿的男人轮廓,他对过去的自己不知全貌。
她不禁大胆猜测,这样一个少年时成王的男人,霍冰说他善良,虽狠但正,当年的实验室在他手里,一定不是现在踏破人类底线的魔窟,当年他也许是为了阻止实验室研究方向的恶变,而大义灭她的厉家一族呢?苏绮不知道为何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奇思妙想的诧异想法?
可能是因为老佣人说,母亲当年为了救妹妹,偷走文件,可这份文件,却是基因改造,把人研究成怪物的违禁文件。
也许凌嗣南没错,他锁着文件,锁着人类的底线。
也许蹊跷出在妈妈身上?可到底其中发生了什么呢?
苏绮潜意识里,绝不愿意这样猜想妈妈。
她脑海里排斥,她将这种想法驱赶,可她心底里有隐隐对眼前这个伟岸的男人有了新的认识。
矛盾,两边的天平东倒西歪,眼前的男人却不知情,他只是深情望她,“还有什么要问的?”
“没有,你可以走了。”
苏绮依然是冷漠的双眸,对峙他。真相还没出来,她更加得留下在霍府,替他也替自己探知当年妈妈的事情,也许能还他一个‘清白’。
更何况,下午在花廊听到的冯知雅的电话,苏绮眸色冷漪,幽然觑他,她心中揣了一个炸弹,凌嗣南和霍家全然不知。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还得自己留下来,探讨一二,静观其变,如若这是要将霍凌两家,一网打尽的话----更需要一个卧底……
“时间不早了,跟我走。”男人搂住她,将她七零八落的浴巾收拢。
“我说你走,我放你一马。”苏绮推开他,身子依然轻颤,某些地方被他肆虐得她想再扇他几巴掌。
“我今晚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带老婆回家。你再磨蹭,我不介意加一个,把这霍府夷为平地。”男人抿嘴,气场陡冷。
苏绮惊惧于他的威胁,凭他一人之力,怎么可能炸掉霍府?他还有部队不成?他准备到几成了,来干掉这霍府?
她攥紧小手,“你有本事,炸一个给我看看。反倒是你再赖着不走,我立刻叫人。”
“还是说,你耍性子,有兴致在我的‘霍府’我的婚房里,和我来一个实打实的新婚夜?”
“凌嗣南,你滚,我和你依然是势不两立的!”真相没有弄清楚之前,苏绮不打算和他冰释前嫌,何况,此人态度如此恶劣狂妄。
“看来你是很想在这张床上度过了。”男人瞥她一眼,那一眼,慢慢地胀满浴色。
倏忽地,苏绮被他打横抱起,他沉稳的心跳几乎灼烧到了他。
“你干什么?”
“凌嗣南,你少跟我来这套,这是霍聿的卧室,你想干什么?!”
“很好,他的卧室,更符合老子让你香汗淋漓,男人都有恶趣味。”他把她纤细身子放到地毯上,转身,单手插袋,俯身就把她那条丝质婚纱攥在手里,柔软含纱的婚纱料子,就像她的肌肤璀璨,莹白,就像方才在浴室镜前,被他捏住时,晃晃荡荡地勾着他的眼眸,魂魄。
呼吸,骤然隆重。眸子,骤然暗沉。
他捞起她,强迫地给她穿上。
“凌嗣南,你是不是变态?我不穿婚纱,你立刻离开,我当你没来过!”
“我变态不变态,你没体会过?看来还不够深刻。”他邪肆,已然冷了双眸,瞅着她姣好的线条,眸子里暗热无法控制地狂涌,动了邪念,在这不该有的时刻,他再给她一次机会,“小犟货,你跟不跟我走?”
“不走!我就嫁给霍聿了,你管不着,出去之后,你把三个孩子还给我!”
“那老子----”他豁然解开了军装的上衣,一把将她柔柔捞起,扔到床上,眯了沉寒的眸,炙热吞人,“就不客气了。给过你机会,你不要,宝贝儿。”
这一声宝贝儿,就全是看着她莹润娇躯的下·流了。
皮带落地,他倾身而覆。
苏绮的婚纱落在腰间,在与他的厮打里,没有完全穿好,遮遮掩掩,在夜色里的大床上,更加夺魂摄魄,腰肢不堪,两条细腿笔直,被他屈膝……
他的大掌覆过来,手指打开她嫣然的唇畔,探入,很是狂野,他低声磁哑落在她耳畔,“老子有一半狼的血统,你已知?”
苏绮的手往上伸,已经探到床头保安系统,她决不允许他胡来。
她美眸粉氲,乱瞪。
男人低头吻上她,嗓音浑厚带着满满邪肆的炙热,“动物都喜欢标记,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苏绮瞪他,双手被他三根手指控制,她动不了。
暗影的覆盖,他上衣失踪,裤子是军装,苏绮不敢直视他胸肌与腹肌的壮阔遒劲,那简直……
她此刻才怔怔细看他的军装,黑色的,整个晚上,他都像是军痞,开始深沉,柔情,她不吃那一套之后,他就干脆卸下斯文的伪装,反正他就是情话不超过两句的那种恶劣男人。
在她的一晃神间,他对她做了标记……
等苏绮察觉到时,已经过了很久,她的婚纱,到处都是……
男人直起身,身量高大犹如沉山,他整理裤子,瞥她动都不敢动的泛红身子,又看了眼婚纱,他勾唇,幽眸犹如暗冷的夜间猛兽,居然一本正经,“别动,你决意留在这霍府,这东西等霍聿回来,给他看看。”
“凌嗣南你这个----”
他终于找到了烟,是雪茄,事后匆匆一根,吞吐烟雾,男人薄唇冷凉,“不过他现在忙得很,这不都是你的把戏?没事,明早回来还能闻见味。”
苏绮娇嫣冷脸,水眸冲红。
哗然一声,门外才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苏绮恨死了,十分钟前按的保卫系统,这会才有人来。
她对着门口就大喊,“来人!告诉霍老爷子,这有个畜生,凌嗣南,他深夜侵入霍府!有枪没有,毙他!”
“宝贝,你现在很美。”他探身亲吻她的白皙额头,深深看了眼她的婚纱,婚纱下的腿部肌肤,眸子里有不遮掩的欣赏之意,嗓音却是一寸寸冷了下来,“你这次不肯走,下一次我来接你,就是霍府全府灭门之时。”
他走到露台的门。
卧室的门被女保镖破门而入。
苏绮冷冷转眸,露台白纱飘荡,哪里还有他的踪影。
他变得更强,无与伦比。
苏绮回眸,望见女保镖看她的眼神,她迅速红了脸,满心耻辱与羞愤,抬手拿被子盖住了那条被标记过的婚纱,和自己的腿。
这个……淫·棍。带不走她,就,就地撒野……还这样变态,跟霍聿示威?他当是千里探妻,睡过就走?
苏绮握紧手,气得肺腑心尖儿疼,牙也痒痒。
而同一时间,帝国会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