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嗣南飞过五个树杈,带她来到了最高一棵大树的顶端,他低声问她,“想不想看魔法?”
苏绮的眸中星光点点,呼出的白气凝成雾霭,她望他时,满目都是湿润的仰慕。
“什么魔法?”女人,似乎都逃不过一丝少女心。
凌嗣南勾唇,点脚一跃,带着她跳到一个小木屋前。
木屋瞬时间亮起灯,只有一盏。
它的面积很小,就架在这棵树的顶端。
屋顶有松雪滴落,男人的大掌挡在她头顶,他另一只手,推开门,低头望她说,“算不算魔法?”
天呐。
苏绮的嫣唇微微扬起,真没想到黑暗中的树顶还有一架小木屋,这是他的私人小休息亭吗?
这么高……她低头,都不敢看离地面距离有多少米?
他是怎么搭建的?
苏绮一颗心脏老实说有点被粉红色的泡泡迷住了。
她侧眸静静望他刚毅的下颚,终于忍不住将心底惊诧的疑问提了出来,“三爷,你为什么……会这些?你到底……正不正常?”
或许因为敬畏,她本能的改了称呼,叫他三爷。
软糯的嗓音,犹豫,有点甜甜的女人气息。
凌嗣南的大手握住她的腰肢,带她进屋,且回答她,“我不正常。”
“我以为你想认识一下真正的我。”
“我当然想。”苏绮扭头望他,脱口而出。
他的黑眸凝视过来,盯着她,“这就是我。”
“你会飞?!”正常人,怎么可能会飞呢。
“不是飞,是起跳力高。”
“可你还带了我,跳得那么快,像瞬间移动……”
“因为力气大。平时抱你,我很掂量力道,怕一不小心把你捏碎。我是说,真的捏碎。”
男人的语气过于醇厚磁性,性感。
苏绮望着他的大手,骨节分明,真是漂亮有力的指节,她的脸有点点红,片刻又消退,她咬唇,接着询问,“那为什么你的力气会很大呢?”
“你确定要问这个问题?除了健壮,还有别的答案?”某人的黑眸深了一寸,饶有兴致瞥过来。
“……”
“女人,不都喜欢健壮的,甭管床上床下?”
苏绮摸了下额前头发,偷瞥他西装下精悍伟岸的侧影,“我的意思是好奇,你为什么会异于常人的健壮!人类的基因,可没有飞檐走壁。”
男人顿了一瞬,五官深刻,“或许是你见识少。”
苏绮一噎,思绪凝住,思考这句话的潜台词,她禁不住问,“三爷,你是说,你还有别的惊人之处?”
男人瞥她,“你想不想看?”
苏绮眸中水光潋潋,点点头。
某人修长的身影半转,矜贵性感的窄腰,在衬衫与皮带里,隐隐绰绰有力无比,他的手摸了一下皮带扣,对她勾起邪魅,“老公拉裤链了?”
苏绮一滞,这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哪里的惊人之处……
她的手立刻捂住眼睛,“别,别给我看!凌嗣南你某虫上脑对不对?”
男人低蓄的一声笑。瞧她紧张的那样,他的大手从皮带落下去,波澜不惊道,“今晚总会看的。”
“……”滚吧。
“不逗你了,睁开眼,坐过来。”他喊她,顺手把毛毯铺在了地板上。
苏绮这才扒开手指,抬眼打量这木屋,很小,一个转身的距离,但五脏俱全,有窗户,有躺椅,椅子边摆着一本书,希腊文原版的,苏绮看不懂。
她不禁偷偷抬了眼尾,去瞄那身高腿长的男人背影。
他的矜贵,深沉,可远不仅仅是从俊美无敌的五官显露。
她席地而坐,凌嗣南就关了灯。
男人拿起书桌上的一个烛台,他点燃了打火机,眉目微微皱起全是成熟男人的浪漫而雅,他想点一根烛台,听说女人喜欢?
这里没有蜡烛。
他拨打给傅三,傅三的功夫,一个绳索就能送上来。
但电话响了几声,傅三没有接听,他不在这里,凌嗣南没有感觉到气息。
今夜,傅三稍微有点反常。
男人低咒了一声,把打火机举给苏绮,低醇道,“等老公一分钟。”
“……”神神秘秘在搞什么?
苏绮也是不懂老年男人的浪漫,老实地举着打火机。
一分钟说多不少,男人从木屋外面返回,飞檐走壁,拿来了树杈。
他用打火机生火,小树杈围成一簇,倒是比烛台的烛光更要好看。
外面冰天冻地,男人气息寒冽,他捉住她冻僵的纤手,大手摩挲放到火堆上,低头问她,“这样,喜欢吗?”
“……”苏绮没说话,此情此景,只红了耳垂,温火照着,她腮颊冷艳又粉润。
她觉得有点危险,就继续问,“你刚才说,要给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惊人之处的。”
男人坐下来,长腿没地方放,他的手里有一瓶红酒,右手一个开酒器。
开酒器有铁丝。
听到问话,凌嗣南看她,知道她的疑问重重,也绝不会被他插科打诨糊弄过去,她是聪明的女人。
男人蹙眉,解开衬衫袖口,露出结实的手臂,肌理分明而紧实,他说,“你看清楚。”
在苏绮的呆滞里,那根铁丝迅速划开他的白皙肌肤,“凌嗣南----”
可她下一瞬,又呆住了,她微微捂住嘴角。
大概等了半分钟,那道被他划开的一指长的伤口,她感觉不到是怎么愈合的,可她眨眼间,却已经愈合了。
“怎么会这样?”苏绮抬头睁眸。
“就是这样。”男人薄唇性感抿紧,神色淡定。
“我没什么伤口,便是这个原因,愈合速度比寻常人快。”
这也……太超纲了。苏绮忍不住用指尖去摸他的手腕,皮肤紧实,微微有一道粉色的疤痕,可是触感平整,他的脉搏滚烫惊人。
凌嗣南告诉她,“划得很浅,只是示范给你看。”
“为什么啊?这太不可思议了。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苏绮望他英俊的容颜,觉得他此刻陌生极了,像一个超级人类,她有点害怕他。
男人拧了深眉,表情寒恻,“有记忆以来。”
“别人都没发现吗?小面包也没发现?”
他的瞳孔变暗,讳莫如深,“从不使用。但最近接连意外,在你面前多少露馅了。”
苏绮的肌肤都感觉一凉,声音在他的气势压迫下也小了下去,“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不安。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了,你的身体里,有着怎样的秘密?你可以----可以告诉我吗?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