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亿这么多?……”苏绮起先惊讶,瞪大了爱钱的眼睛,随即就重重的一僵,抬起脚踩他的手工皮鞋,“回家我就众筹胶带钱把你这张坏嘴封上吧?要死!”
“也不知道谁听懂了,自个儿高·潮,嗯?”他看她。
苏绮离开他的臂弯。
男人低头抿唇,“孩子有十几个保镖看着。何况,你觉得雪碧和可乐会怕?会嘤嘤嘤像你哭的只有小面包。”
哎~好吧……他总是成熟周到。
苏绮蹦跶了一下,又回到他的臂弯里,脑子里今夜都是紊乱的思绪,幽幽地问他,“那向淮生……你觉得他能活吗?”
“为什么不能,心愿未了。”
苏绮拧了拧,惊讶,睁大眼看他深黑的眸,“怎么你支持那个有病的少年谋夺你堂妹啊?”
“执念是最强的武器。”凌嗣南却面无表情道。
所以苏绮猛然懂了,他方才为何那样问霍冰,确定要放向淮生路吗?又承受得起他日后的索命报复?
其实他话中的深意,都已经点到为止了。
这男人,心思也太睿智了吧。苏绮咂舌,却也不知道,霍冰究竟听懂了她堂哥的深意没?
日后,向淮生若能活着,若要得到你,那便是小狼狗黑化,杀戮强夺你,你该怎么办?
苏绮心想,还好她有两个实力异能大哥。
凌嗣南觉得向淮生能活,那苏绮必定信他,其实向淮生只是心怀妄念,他人不坏的啊,苏绮不希望这个有个性的少年死了。
这桩事暂且放下了,苏绮凌乱的心思整理整理,却又跳进凌安安的坑里。
苏绮捏了捏男人冷硬的衬衫袖,她忍不住说了出来,“安安的孩子都五个月了。”
“可她想打掉。凌嗣南。”
她停步,摸着他的钻石袖口,冷冷的温度有些刺到她,她也替凌安安纠结。
凌嗣南却没有停步,长腿分毫不乱地迈动。
苏绮急了,“你这个人哦,要不要这么冷漠,你侄女要打孩子你还这么淡定无情?你真是除了我和三个包子,你啥也不闻不问是吧?学名:铁块儿?”
“成年人,她不能自己做主并且对她的决定负责?”凌嗣南却不紧不慢地回头,冷声训她。
苏绮反而愣了愣,一时无言,她只是撅嘴,“我是希望你……”
“希望我下令她不要打孩子?你老公站在人类之上,但着实也没有决定人权的权利。”凌嗣南说道此处,不禁皱眉,何况,为了不再生变故,实验室顺利泯灭,他却连自己孩子的去留都要强自控制,他和苏绮,却不能再有一个孩子。
深刻的眼神有一瞬的黯然,可这个双商强大的坏东西她却被他宠得,未必懂。
凌嗣南只是握紧了她的细手。
苏绮挨了一顿训,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她因为心急,好似是逾越了,存了私心去主导别人的人生。
她蹭蹭他笔挺的白色衬衫,深吸一口他的沉厚味道,“我是说嘛,你得赶紧支会易北鸣那个死人啊!小生命多么美好,虽然来得很糊涂,很不该……总之安安都跑来c国了,易北鸣还不行动嘛?他现在到底猫在哪儿吃屎?”
凌嗣南扭头。
苏绮像只野猫:“sorry,太过激动,用了吃屎。是吃排泄物。”
凌嗣南:“……”
男人虽然是面无表情,淡定冷漠之态,但修长手指却掏出手机,垂眸瞥了眼,皱眉挑出易北鸣的微信,想了想,冷冷打下几个字。这苏绮并没有注意到。
“诶,霍聿呢?”走了一大截了,苏绮才想起问了问这任务归来的男人。
凌嗣南长腿慵懒一顿,盯着她俏丽鼻影,“你是希望他也杵在那,像朵花似的等你?人家有马子了,没稀罕你了。”
“…………”绝了吧。卧槽。这男人。
死了死了,也是自己作死,用哪个壶打岔不好,非要用霍聿这尊神壶。
苏绮做了一个给嘴拉上链条的动作,麻利儿的迈着细腿跑远了,惧怕淫威,天天儿他妈都是憋屈的!!
霍聿早早的离开了,他妹的情绪,他可没空管。
这趟出任务在海底,没信号,还一去三天的,他都快要和这个世界质壁分离了。
那小东西那天晚上从马场离开,后续如何,伤情恢复没,心情好不好,他一点儿也不知道。
看似老神在在但实则紧赶慢赶的赶了回来,碰上霍冰向淮生这破事,耽搁半晚上,这会儿一回到自己的别墅,霍聿就把阿钟吼了过来!
事无巨细,问这三天,浓浓的事。
问来问去,阿钟也就两句重复的废话:“二爷,那女骗子从马场被厉承衍的特助带走,当夜就被送进了总统府里。”
“二爷,这三天咱们帝国酒店没见……贺小姐,可以确定以及肯定,这三天她都主宰了总统府厉承衍的府邸。”
霍聿看了他一眼,用雪茄未点的烟头戳阿钟的太阳穴,男人冷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里,弓身背脊很精瘦,他凉凉骂,“你他妈怎么知道她就住在厉承衍的府邸里?总统府占地一个小县大的面积,她自己没腿不会单住一户?!”
“……”阿钟被戳得低声下气。
明白呗,你就是吃醋,又生气,暗戳戳的自己安慰自己。
阿钟却不得不给他提个醒儿,说出自己的猜测了,“二爷您想啊,这孤男寡女,县城大的面积又怎样,斩不断那藕断丝连啊,何况贺小姐如狼似虎,看见厉承衍就跟看见肥肉一样,能不得扑上去直接上口咬?妥妥的!”
“……”你他妈这是什么形容??如狼似虎……用来形容他高贵冷艳的小妞。
不过想想,霍聿就寒了心,高贵冷艳,他妈的也只是独独针对她,仔细一想,她面对厉承衍,那可不就跟下了药似的小春情泛滥,眼底冒精光。
妈的,这三天没看着,指不定她为了任务,上手了。
霍聿满脸阴郁,点了雪茄,把烟塞进阿钟的嘴里,吼道,“他妈烟给你,给老子闭嘴吧!乌鸦嘴!”
阿钟顺势抽了一口,唔唔闭嘴。
他又换了一条长腿,吊儿郎当踢着桌沿,掀眸,邪目精深,问道,“厉承衍怎么会突然把她接进总统府,先前把她放在帝国酒店,厉蘅分明是这个意思,防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