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的游戏,就是人类的灾难。
整个海面布满了噪音,人类的声音无法传达,这种事对于甘锦是很常见的。
他曾经是海贼,航行在大海上,当大海发声的时候,人最好闭嘴,因为就算你说了,也没有人会听到。
甘锦慢慢跟上了前面的介洼,两条船并肩航行着,前面是于逊和陆禁,而背后还有一个没有冒头的鬼良。
甘锦和介洼现在迷惑的只有一点,那就是鬼良,于逊,陆禁是怎么沟通的。
不知道,但绝对不是早有预谋,谁能料想到这片乌云的出现?
黑云压低,甲板上的人伸高手,就能摘下一片云彩。
五条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在天地的乱流中,静默的航行着。
火山握紧了手中的船舵,他是船长,他就算担心,他也绝对不能表现出来。
就像他离开时说的,昨天他们还是璃月天牢罪无可赦的大囚犯,今天踏上这片海域,所有人都是海军的预备役。
火山作为大都督,应当尽量避免减员的情况发生。
火山的脑子里一遍遍的闪回过去介洼的话,他说这座牢狱里的人都是无辜的,他说他们没人生下来就想当坏人。
火山对这种事嗤之以鼻,这种事不能成为解释的借口。
可如今雨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火山自己都没注意,自己的身体已经冷的开始打颤,而他的的手也不断的发抖。
他只是普通人,不是钟离,不是移霄导天,不是神,不是仙。
他真的害怕,他想会到自己在海边的屋子,可是他的手,他的身体却好像做出了另外的选择,他的手虽然打颤,但是依然紧紧额握在舵上。
身体无比寒冷,但是还是直挺挺的站在舵后面。
甲板上的船员们,只要抬头,就能看见火山的身影骄傲的挺立在雨中。
人人都会害怕,人人都会懦弱,人人都有失败,人人都有低谷,这是人之常情。
但是在如此的境遇中,仍能挺身而出,怀抱着恐惧,怀抱着懦弱,怀抱着失落,怀抱着失败,打着颤依然挺立在天地中,静默航行的,才算是勇者。
……
介洼的内心忽然很感伤,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结局。
李无敏锐的感受到了自己船长的情绪,他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介洼的胳膊,摇了摇头。
介洼看着李无,将手伸进自己的内兜,里面是那个陶罐。
介洼掏出陶罐,打开了它。
更加狂暴的风雨从一个小小的陶罐里喷发而出,这片大海似乎根本压制不了陶罐里的气势。介洼将陶罐里的尘土拿出了一些,点在自己的额头上。
他的气质完全变了。
默默的将陶罐盖上,揣进自己的兜里。
他开始下令
“李无,通知船长部和武器部,时刻准备传我的话,我要我的命令在在下达之后的两秒内得到完成”
介洼举起手“这是装填”然后放下“这是发射”
李无不知道为什么噪音这么大,还能清楚的听到介洼的声音。
他只能大吼道“诺!”
李无这边又对另外一个手下说:“亚夫,传我令到动力部,将速度提到满”
亚夫大吼到“诺!”
介洼像个机器人一样,声音极富穿透性,在这大噪声中一个命令一个命令的下达。
这边甘锦感觉到介洼的船加速了。
他笑骂了一句“这个二当家的”
他做为海贼,有自己的一套传递信号的方式,他们一般会打手势,用身体做出各种动作。
甘锦对身边的小弟说到“传我命令,让兄弟们上炮前就绪,时刻准备开火”
于是小弟讲双臂举起,然后单臂落下,形成一个直角,有人看见了,立刻转身去做。
甘锦接着说“告诉管叶轮的,速度拉满”
这边小弟做出对应的动作将命令下达。
甘锦和介洼拉开三个个船位宽,然后和他同时进行加速。
鬼良驾驶着船,旁边是被绑着的原来的船长。
鬼良减速不假,可是他没有跟着甘锦和介洼。
他和陆禁于逊商量好的,“深渊张开了口子”是他们向东北走,而他先去东再向北。
他全速前进,他们缓速前进。
鬼良终于离开了这片暴风雨,可是没到北边谁也不知道会出来几条船。
他可以自己跑,但是去哪呢?稻妻?
更关键的是,甘锦这个海贼也在船队里,他要是也去稻妻自己是不是还得跑?
就等等吧,鬼良赌自己的计划无误。
介洼和甘锦在这片乌云压低的海域极速静默航行着,雨本来就下的大,如今他们站在船上,雨滴打在身上生疼。哪怕有一滴打在眼睛,基本也快瞎了。
而他们都好像没事人一样,一个眼神闪亮,看不出表情。一个脸上露出兴奋的狂笑,似乎乘风破浪让他有什么快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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