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协和,不用太担心。李老只是感染引起的发烧,现在已经好多了!”
“那咱快去看看!”
王奎轻轻摇头:“我叫人带你去,我还有事要干!”
说着,对着追来的刘主任摆摆手:“刘启明同志,你能帮我照顾下这小子不?”
刘主任盯着王奎看了半晌,突然问出句话:“我们在并州是不是见过?你在那谁身边?”
王奎微笑不语,刘主任若有所思。
协和医院,单人病房。
师娘笑盈盈的看着江夏对着李长福显摆。
“小老头,不行了吧!你光看图纸没用!这回算是青出于蓝咯?”
小老头的面色红润不少,虽然面带笑意,但还是说道:
“你知道炉前机的十八种维修方法吗?”
“你知道堆钢的处理方法吗?”
“哼!你小子要学的还多,这点可不够看!”
“不过~~~,大刀进行曲唱的不错,给老子唱来听听!”
“嘿嘿嘿~~~”
…………………………
化工部五楼会议室。
华国方代表将原本宽敞的地方,塞了个满满当当。
坐在主位的,也不是胡部长,而是冶金部的某位代表。
级别也挺高,王姓,副部长,也是冲击部长宝座的一位有力候选人。
“哈哈哈~~,那就这么定了吧!”
“一套超高频电路,两套中频电炉。所有的款项,都由矿渣抵充!不管是哪的矿渣,我们都负责运送至大连港!”
“哦,对了,还有化工部的化肥设备!”
王副部长对着胡部长微微侧头,以示自已没忘记这边的革命战友。
纯一郎翘起的嘴角,显示出他目前的心情极好。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由远及近吧。不如先把包头那边的矿渣运来?”
就在冶金部这位代表想拍胸脯答应的时候。
会议室传来了敲门声。
王副部长听见敲门声,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开会之前他就吩咐过,没有特别紧急的事,不要打扰会议进行。毕竟,这么傻乎乎的小本子,可不多见,要是他们突然醒悟过来,这交易黄了怎么办!
至于小本子,到底是拿着矿渣去填海还是修码头,都不关他事。
胡部长看了他一眼,随后对着门口喊道:“进来!”
一个穿着军装的男子,脸上挂着笑容,手里拿着个牛皮纸袋,施施然走了进来。
王副部长看着那人,有些不悦。
“不是给你们说了,非紧急事件禁止打扰嘛?”
来人耸了耸肩,脸上挂笑的看向他,反而将那纸袋递给了胡部长。
“经核对,情况属实!”
说完,也不理众人的反应,径直走了出去。
胡部长拆开外面印着“华国科学院专用”的牛皮纸袋,掏出文件看了看。
许是小本子觉察到了什么,有些急迫的道:
“既然双方已经达成一致,那我们就把协议签署了吧!”
说着,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被纯一郎推了出来。
王副部长大喜过望,抓起钢笔就想签字。
就在这时,胡部长突然开口道:“这矿渣原则可以出口,但这价格是不是该再议一议?”
王副部长停笔,看向小本子。
纯一郎又是神经质的抽了抽嘴角:“矿渣而已,能有什么价值?我们给出的价格已经很合理了。”
看着胡部长仍坚定的看着他,“好吧,好吧。知道你们不容易,从包头运来矿渣,还是需要不少劳工的。www.youxs.org,怎么样?”
王副部长眼睛一亮,看向胡部长。
“有你的啊,老胡,居然又涨了点!”
胡部长仍然摇头:“我想,至少应该是600美元每吨!”
“运费另算!”
话一出口,不仅小本子方一阵惊讶,华国方也是一片哗然。
胡部长得了失心疯嘛?这一下子长了60倍,真把小本子当肥羊宰了?
这明显是不想谈的节奏啊!他图什么?
难道就是因为主导权变了,心里不忿?
不等小本子方做出反应,王副部长倒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老胡!你捣什么乱!”
“有什么委屈可以下来再说,组织一定能给你个交代。我劝你不要自误!”
胡部长淡然一笑,把那牛皮纸包推到王副部长身前,示意他看了再说。
纯一郎敏锐的察觉出了不对,盯着纸包看了几眼。
“哼,都说贵国是礼仪之邦,没想到居然也是见利忘义之徒!胡部长,如果你们坚持这个报价,我方会将此行为视为对我国的侮辱!”
“我方将停止一切谈判!”
胡部长冷笑:“小本子,你他娘的到底是代表小日子国,还是你们株式会社?”
“我们华国从来不会随意侮辱任何一个人,除非~~”
“除非他是自取其辱!”王副部长看了资料后,咬牙切齿的接过了话头。
“嘭!”
王副部长又是一拍桌子,双手撑起自已的身子,向着小本子方向压了过去。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矿渣里含有钽铌成分!”
“今日国际市场最新报价,30%含量的钽铌矿石每吨830美元!”
“原以为我们是朋友,一郎,你太让我失望了!”王副部长有些痛心疾首。
华国代表开始骚动起来,一个个都想抢着去看文件的内容。
一些原本围在小本子身边的人,也像见着洪水猛兽一般,赶紧逃离。
“啊啦~~被发现了?挺厉害的,是那个小朋友嘛?”
纯一郎脸上丝毫没有羞愧的意思,脸上又挂起了那神经质的笑容。
“不过,那又如何?副部长大人,一个连朋友名字都叫错的人,还能称为朋友吗?”
“叫我纯一郎啊!八格牙路!”
吼出这话后,纯一郎又笑了:
“我们的产品,你们始终是需要的……”
“320美元!”
纯一郎摇着手指,“320美元,这是今天的报价。”
“明天,就是300美元,每耽搁一天,单价下降20美元。”
“自已选择吧,渣渣!”
说完,挂着扭曲笑容的纯一郎扶着那位田中桑,缓缓走出会议室。
“呵呵,渣渣,就算发现了又如何。还不是得乖乖卖给我们!(日语)”
“吟~~~~~~”
一阵破空声,纯一郎来不及抬头就感觉一股寒意从脖颈处传出来。
一把武士刀紧贴着他的脖子,插进了会议室的大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