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阿砚,我好痛

“顾先生的专机大约一个小时后降落在庄园停机坪,您回去就可以见到他了。”

保镖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苏意然一路都在悬着心。

顾砚礼居然杀过来了。

擅自离开庄园,还上错车,还被那男人盯上了。

顾砚礼会不会将她当场打死啊?

她现在跑还来不来得及?

苏意然眼睁睁看着车开进庄园,她在车上坐了好久,心虚的不敢下车。

知道早晚都是死,早死早超生,她硬着头皮下了车。

顾砚礼是真的生气了,一回来,就坐在客厅里,披萨乖乖的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男主人的神色,不敢动,就连平时摇的最欢的尾巴一动不动的耷拉着。

苏意然出现在门口,小心翼翼探了个脑袋进去,正想找寻顾砚礼在哪里,还没等她找到人,披萨直接百米冲刺,冲进了她的怀里。

一个劲的在她身上蹭来蹭去的,呜呜的好像在诉说诸多不满。

“披萨,你在干嘛,我暴露了!”

苏意然头疼,一人抱着一狗,转身就要离开,却发现身后的门不知何时已经被关上。

“完蛋了完蛋了!”

苏意然小声嘀咕,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顾砚礼坐在沙发上,抬眸,看着小心翼翼走进来的女人,“夫人这是做什么,怕我吃了你啊?”

不是怕,你就是要吃了我!

苏意然小声腹诽。

“阿砚,你怎么来了?”

苏意然将披萨放下,抬头看着了顾砚礼,扬了扬唇,“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休息,我好困了,我先上去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晚安!”

能躲一天是一天,今天的事明天再说,说不定到时候顾砚礼气就消了呢。

苏意然拔腿就跑。

只是跑过了东巷跑不出西街,苏意然前脚刚溜进房间,还没来得及将门锁上,后脚顾砚礼就推门而入。

“夫人这么害怕,是做贼心虚了?”

顾砚礼反手将门锁上,一步一步逼近,“私自跑来法国,擅自离开庄园,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本事,是不是觉得我能一再纵容你!”

苏意然听着顾砚礼的话,对上他深邃不见底的眼眸,心脏跳的飞快。

他是真的生气了。

怎么办怎么办?

死脑子快想!

“阿……阿砚……”

苏意然被连连逼退,退到角落里,退无可退,双脚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痛!”

苏意然瞬间红了眼,“阿砚,我好痛。”

房间内铺满了地毯,软乎乎的,能痛到哪里去了。

顾砚礼知道她的心思,本不想搭理,但是看她红通通的双眼,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活该!”

他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苏意然趁机圈住他的脖子,“阿砚,对不起嘛,我让你担心了,你看我也摔了一跤,好痛,长了教训,能不能就不要生气了?”

“你想多了。”

顾砚礼将人放在床上,“我以前就是对你太纵容了,这次不让你长点教训,就是不长记性!”

“对不起嘛……”

苏意然抬眸,红着眼中带着泪水,盘旋在眼眶中,楚楚可怜,她圈着他脖子的双手一用力,将人往前面一带,轻轻亲着他的唇。

“亲了就不许再生气了哦。”

“……”

顾砚礼面色如常,看着她,只是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只是一瞬,就被他压了下去。

惯用伎俩罢了。

他岂是那么容易哄好的人?

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下不为例!”

顾砚礼淡声说了一句,走进浴室。

“……”

哟!

这么好哄?

刚才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自己这次凶多吉少,没想到这就渡过难关了?

“嘿嘿哈哈哈——”

苏意然忍不住笑了出声,只是笑声刚起,抬头就看见站在浴室门口的男人。

“阿……”

她有些尴尬。

死嘴,别笑了!

她拍了拍嘴巴,揉了揉脸蛋,“可能是在外头吹了太久的风,有些僵硬了。”

“……”

顾砚礼看着她装模作样的假动作,不戳穿的扯了扯嘴角,走过去将人拉起来,“水放好了。”

“啊,什么水……啊呜——”

苏意然泡在浴缸中,上层被泡泡铺满,只露出个小脑袋。

整个人陷在温水中,很舒服。

“你……”

她趴在浴缸边沿,看着外头居高临下俯视她的男人,用目光示意他蹲下。

顾砚礼嘴角压不住的小幅度上扬,他蹲在她的面前,一双眸落在她身上。

水汽扑面而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呼吸逐渐加深。

他俯身,小啄她软糯的嘴唇。

“今天喝了酒,有没有被人欺负?”

“欺负我?”

苏意然自傲的挑了挑眉,“也不看看我是谁的人,敢欺负我,那就是跟我们的顾先生作对,你说是不是啊,阿砚?”

顾砚礼指尖弹过她的额间,“果真是没心没肺,一点不长记性!”

“哪有!”

苏意然想起今天发生的事,还是有些后怕。

那个男人一看就不好惹,他说会放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缓兵之计。

如果不是顾砚礼的人出现,她要是想离开,很难。

“你知道那个男人是什么人吗?他受伤了,挺严重的,看起来不太好惹。”

“现在才反应过来他不好惹?”

顾砚礼再次没好气的敲了敲她的小脑瓜,“都不知道人家什么身份,也敢上他的车,就不怕被人拐走分尸抛之荒野?”

“你看看你,你又要说我了。”

苏意然双手抓着顾砚礼的手,“我喝醉了,迷迷糊糊的,不记得事了,说起来,我也是受害者。”

“哟,不是说自己酒量很好,现在反口了?”

“你就不要笑话我了,我后面被吓得酒都醒了,我也害怕的,阿砚,他到底是谁?”

“法国地下城的老大,费德里。”

顾砚礼说道,“你上他车之前半个小时,市中心发生了一起暴乱,始作俑者……”

苏意然抢先一步,“是他?”

顾砚礼捏了捏她的脸,“夫人就是聪明。”

“……”

怪不得,他会受伤。

她运气也是这么好,车千千万万,怎么就上了他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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