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奶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老人看着主动跟她说话的苏意然,面露警惕,“我不买药!”
“您误会了,我不是推销的,我是这家医院的志愿者,这是我的工作证,您看看?”
苏意然将脖子上的工作证递给对方。
对方老花眼,看了许久,对比两人,才点头,“不好意思,小姑娘,我想去这个科室,你能带我过去吗?”
“没事的,奶奶,我看看……”
苏意然看着她手上的手写的挂号牌,笑着扶着她,“我带您过去,您慢点……”
“谢谢你啊,小姑娘。”
老奶奶挂的是来复查的,前段时间做了个小手术,今天本应是她儿子女儿陪她来的,结果临时有事,来不了,就改了时间,结果老奶奶不服老,偷偷摸摸的自己赶来了。
苏意然给老奶奶登机好,让她坐在椅子上等着,她接到了对方女儿的电话。
“……你放心,全程我都跟着,你忙完再赶过来就行了。”
苏意然听着对方诸多感谢的话语,笑着说了一句,抬眸间,看到了一个熟人。
陈列。
苏意然赶忙挂了电话,侧身躲在角落里。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应该跟顾砚礼在法国吗。
难不成顾砚礼回国了?
这才过了几天,不是说要十天半个月吗?
苏意然偏偏看了一眼前方,看见陈列进了电梯。
电梯上了二十二层。
停了下来。
二十二?
钟叔在二十二层?
另一边老奶奶排的号到了,苏意然只能将心中的疑惑抛之脑后,陪老奶奶就诊。
老奶奶术后恢复的不错,但是还是要做一些检查再仔细看看。
老奶奶的女儿很快赶了过来,跟苏意然一阵感谢后,就陪着自己的母亲去检查了。
苏意然转头上了电梯,正准备按二十二层的时候,发现如何都按不动。
旁边人解释,“小姑娘,第一次来吧,二十层往上包括二十层只有刷卡才能上去。”
刷卡?
苏意然闻言,脸色一白。
她要去哪里弄张卡?
苏意然询问,“这么神秘,这二十层上面是做什么的?”
“这个就不清楚了。”
对方摇头表示不知道,电梯来到十九层。
旁人陆陆续续下了电梯,苏意然默了一会,也跟着下了车。
电梯不能直达,那有安全通道。
安全通道定是能上去。
苏意然找到楼梯,一层一层爬了上去。
可是她爬到二十层的是,发现根本就进不去,除非里面有人开门。
苏意然气得跺了跺脚,没有办法,她转身下楼,乘坐电梯离开。
离开之前,她给顾砚礼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没有人接听,直到自动挂断。
什么情况。
苏意然眉头一紧,正准备再次打电话,孟冉的电话打了进来。
“冉冉。”
孟冉声音急促,“意意,你不见了的事被顾敬发现了。”
苏意然倒吸了一口气,“怎么回事?”
孟冉说道,“不知道顾敬从哪里搞来一张邀请函,进来了,没看到你,就发觉不对劲,让人调了监控,就……”
苏意然扶额。
这才过了多久,就被人察觉了。
“他现在在哪?”
“算着时间,估计……已经在医院了。”
“……我知道了。”
苏意然刚挂了电话,抬头就看见从门口急匆匆走进来的顾敬,她心一惊,下意识转身就跑。
“夫人!”
顾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三下除五出现在她的面前,“您出来,怎么不说一声,要是出了事……”
“这里又不是法国,哪有那么容易出事。”
苏意然看着顾敬,说道,“我之前看见陈列,我以为阿砚回国了,想给他一个惊喜,就出来……但是跟到医院,人就不见了。”
顾敬说道,“这件事您可以跟我说,我送您过来。”
“我才不要跟你说,整天跟着我,都快烦死我了。”
苏意然轻声道,仔细想了想他刚才的话,皱眉一紧,“你的意思是,阿砚回来了?”
“是。”
顾敬点头。
“既然回来了,那他怎么不回京都,而是……在P市,还在医院?”
苏意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几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您随我来。”
顾敬看着她,带着她上了电梯,掏出一张卡“叮”的刷了一下,按了二十二层。
叮——
电梯门打开。
一眼望去,整整一层,守满了黑衣保镖。
苏意然想起那通无人接听的电话,心里不好的预感愈加浓烈,她快步走了进去。
病房门口,陈列看着苏意然,“夫人。”
苏意然问,“阿砚呢?”
陈列拦在病房门门口,“您别着急,先生受了点伤,医生护士在里面处理伤口。”
病房陆陆续续有人进出。
带血的纱布映入眼帘。
苏意然紧咬着唇,“到底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阿砚怎么会受伤?”
“陈年恩怨,也是我们保护不周,对不起,夫人。”
陈年恩怨?
“什么时候的事?”
“您回国的第二天。”
“所以……”
苏意然才反应过来,“阿砚是料到有今天,才会同意让我先回国?”
陈列应声,“是,先生只是想保护您。”
苏意然心情很复杂。
医生护士处理好伤口,苏意然第一时间走了进去,看着病床上紧闭着双眸的男人,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她看着他的伤口,虽处理过,但是一眼就看得出伤得很严重。
“你怎么来了?”
病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在苏意然身上,“我不是不让他们告诉你?”
苏意然听见顾砚礼的声音,本应藏下的情绪顿时涌上心头,双眸红通通,鼻尖酸涩的忍不住抽泣。
“怎么还哭了?”
顾砚礼眉头一紧,想伸手给他擦擦眼泪,奈何麻醉药还没过,他根本抬不起劲,“对不起,我……”
“我才没哭!”
苏意然胡乱抹干眼泪,“你什么人,才不值得我给你哭。”
“什么话?”
顾砚礼被她的话逗笑了,“时候不早了,吃过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