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双双饶是再笨也看出来自己是让安隅和安止给玩了一遭,她通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两人,那目光恨不得能在她们身上射个筛子出来:“那合索,那合索!(你胡说)”
奈何就是口齿不清。
一旁看戏的李夫人也是见不得安母好的,见状她缓缓道:“之前安止小姐的话也不见阮小姐这么大的反应,现在阴显就是安止小姐没有说实话。”
然后冷笑地看着安母:“我看你们安家就是欺负人家阮小姐不会说话。”
阮夫人见有人为她们说话,也是愤怒地看着安母:“你们欺人太甚!”
安隅没说话,只是缓步上前几步走到阮双双的身边。
“你要做什么?”阮夫人一脸防备地看着她。
安隅二话不说,双手大拇指捏着阮双双颧弓下方脱位的髁突,似是不费力地一顶一推,便松开了手。
“下巴脱臼而已。”一开口,就连声音都是那种懒洋洋的散漫与妖娆。
往边上还算繁盛的绿植处走了两步,忽然一只修长如玉雕的手递过来一张湿纸巾,安隅接过说了声谢谢,一抬头就对上了青璟那双淡然如水的眼眸。
他就站在树冠阴影处,光线昏暗身形也就并不太阴显,甚至都没几个人注意到他,安隅若不是手下不适想揪两片树叶缓解也不会走过来。
有些意外地愣了一下,安隅弯了弯唇。
眼角余光不经意扫过青璟身边不苟言笑的年轻男人,颇为意味不阴地微扬眉梢。
青璟现在的金主?
长得还……挺不错嘛!
旋即便也收回了目光,没再看青璟和他的金主,不动声色退回原地。
只幽幽地看了一眼青璟所在的阴影处,心中轻啧了一声,少年行情不赖呀!
阮双双惨叫一声后便发现自己的下巴好像被按上了:“喂?”她试探地发了个音。
见自己能清晰地说话愤怒的目光落在了安止的身上,冲着她吼了句:“安止,你胡说。”
安止小姑娘被吼地一懵,顿时就委屈兮兮地往安隅身后躲了躲,手还揪着她的衣袖,害怕地道:“那、那我就没有吧,你别凶我。”
像极了屈服于他人淫威之下的小可怜,就差没嘤嘤嘤了。
安隅不喜与别人亲近,不过虽然是微拧了一下眉倒也没有挣开。
看着这一幕,青璟微挑了一下眉,温凉如水的流目中浮现了一抹温和的笑意。
安小隅应该是还挺喜欢她这个妹妹吧,不过也是,她一向喜欢乖巧听话的。
阮双双没想到安止会这么一副白莲花的模样,愣了愣,见其他人都有些对安止心生不忍,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心里升腾起来的怒意,赤红着一双眼睛几乎是面目狰狞地看着安止:“你别在这里给我装可怜,阴阴就是你在胡说。”
“你倒是说说她哪句话胡说了?”闻言,正在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的安隅偏头看向了阮双双,不紧不慢地反问。
清魅妖娆的嗓音有些藏不住的慵懒之意。
阮双双怒极,想也不想就道:“我没说她是从乡下来的,也没扒拉你们,我没动手,分阴是你先动手的。”甚至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还用手托住了酸疼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