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微微侧过头，眉眼间含着一丝冷意，“你只是犯了一个诸多女人都会犯的错，我不能因此而全盘否定你的能力，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不喜欢背叛。”
沐情被江黎看穿一切的眼神狠狠地刺了一下，尽管表面上佯装再镇定，沐情的内心变得慌乱无比，“是，我记住了，多谢少夫人的宽容。”
江黎简单地吃了几口，转移话题，“对了，秦姨那边有秦蕊的消息吗？”
沐情如实道：“那天她从厉公馆离开后，去秦蕊曾经工作过的夜场酒吧打听消息，但她一无所获，后来她打听到顾晓曼的行踪，上门闹过几次，可是她未曾见过顾晓曼，都是被管家让人轰出来，最后一次是被送进警局教育，她从里面出来之后就安分了许多，现在回乡下去了。”
半途而废不是秦母的行事作风，江黎很快意识到有些地方不对劲儿。
“顾晓曼去哪儿了？”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和您说的事。”沐情说，“中医馆失火那天，顾晓曼曾经在附近出现过，从那天起，顾家的佣人反映，他们有将近半个多月不曾见过顾晓曼，但是经过多方调查，顾晓曼的确没有离开过江城。”
江黎刚要想出一点儿头绪，死路被沐情接下来的话打断，“警方在排查中医馆火灾原因的时候，发现一具被烧焦的女尸，经过法医的查验，证明死者为自杀，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性。根据死者身上的部分物品证实，死者的身份是秦蕊。”
秦蕊？！
答案完全出乎江黎的意料之外。
顾晓曼杀了秦蕊？
沐情继续说道：“由于您在中医馆出事之前已经将转售手续办理妥当，有厉少在其中周旋，极力替您证明清白，所以警方一直没有前来打搅您。”
秦蕊出事那天，江黎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虽然她和秦蕊有矛盾，但两人从未正面爆发过严重冲突，故而江黎的嫌疑并不难洗清。
“秦姨知道这件事吗？”江黎脱口问。
“她从江城回到乡下后，并未见她举丧，应该还不知道秦蕊已经出事了。”沐情回答这个问题时，显得有些犹疑不定。
秦母这个人做事时而清醒，时而怪异，沐情派人盯着她那么长时间，倒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江黎还是觉得不太对劲儿，但她说不上来，“警方那边有新的进展吗？”
“由于尸体已经灰化严重，无法进行精确的身份验证，但是曾经和秦蕊在夜场酒吧工作，关系亲近的同事证实，死者就是秦蕊无疑，而且出事那天，同事看见秦蕊上了顾晓曼的车。”沐情说，“昨天晚上擅闯厉公馆的那个人，从身型上判断，有可能是顾晓曼。”
厉公馆的安保系统有多严密，熟悉厉家情况的顾晓曼不可能不知情。
江城警方在四处搜查顾晓曼的行踪，她更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往火坑里跳。
江黎笃定道：“不对，昨天晚上擅闯厉公馆的人，不是顾晓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