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没到七阶的对手，完全是可以用数量堆死的。
释放出神魂的竹珏，也接收到了指令里蕴含的意思。
这让他更加愤怒。
这么多妖兽，就算他真的杀得过来，那也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
凡域是一个法力不显的地方，他没有办法使用后来学到的那些大范围仙术。
其实倒也不是不行，就是会把空间打穿。
而出现空间裂缝后，除非有对应的阵法进行修补，要不然需要等待极其漫长的时间才能让空间自然修复。
要不然，妖域与凡域碰撞后产生的裂缝也不会如此经久不灭。
此地属于关天城内部，若是真被他打出了空间裂缝，那周边一定安慰内的人类就不用活了。
那也违背了齐长空定下来在离开前尽可能保护人族的初衷。
想到这里，竹珏带着怒火出手，直接开始清场。
妖兽以更快的速度倒下。
远处的妖王们也被竹珏这恐怖的清理速度给震惊。
但他们还是没有往实力上去想，只以为是掌握了某种清场战技。
反正前面的妖兽也以低阶为主，很少有超过五阶的存在混入其中。
作为等于六阶的洗髓境，能发挥出如此战力也算正常。
此刻协议还在缓慢破碎的过程中，那种另妖心悸的气息依旧浅浅的缭绕在关天城范围内，让这些大妖不敢寸进一步。
所以，他们也只能看着，并且发出指令让五阶以上的妖兽全都加速冲往前线阻拦竹珏。
然而竹珏只是一路平推，很快到了贫民区的城墙。
这堵墙刚被破没多久，只被开了一处口子。
妖兽大多还是从这处城墙的裂缝和原有城门位置往城内涌入。
竹珏先是将城门关上，再两剑清理了口子上的所有妖兽。
站在城墙上，他居高临下的随意乱挥剑，更轻松地斩杀了离得近的上千妖兽。
而后，他讲目光看向遥远的远方，那些翼妖悬停的位置。
离得这么近，竹珏已经能够从低阶妖兽脸上看到恐惧的退缩的情绪。
但长年累月的习惯下，让它们更不敢忤逆妖王的意志。
一路过来斩杀的妖兽没有百万也有十万，对于此刻的竹珏来说虽然算不上累，但看着前方那根本看不到尽头的妖兽潮，他还是有点心累。
于是，他选择擒贼先擒王。
没有了乱发号施令的翼妖，眼前这些低阶妖兽不用他杀，都能自己散去。
低阶妖兽无法形成潮汐的时候，其实对于人类并没有太多危害，反而是作为修行资源存在。
清理了靠近城墙的妖兽后，竹珏不再犹豫，调用体内的空间道脉，踏空而行，直指翼妖！
见他如此嚣张，翼妖毫不退让。
它们悬停在大后方并不是怕了关天城里的什么人，完全是受到协议的压制。
竹珏高速朝着它们移动的过程中，几头翼妖略作商议，毫不在意地派出了其中修为最弱的那头。
对于这种轻视，竹珏没有感到任何不悦。
能够轻松斩杀一头翼妖对他来说何乐而不为。
飞行过程中，竹珏对于空间之力的运用逐渐娴熟。
毕竟，这是他在未来曾经掌握过的力量。
虽然此刻身体素质弱了特别多，但他体内也多出了此前没能诞生的空间道脉。
这种凡域独创的特殊脉络，却是这个小千世界最本质的东西。
因此，在空间道脉的加持下，竹珏踏空飞行的速度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包括他自己。
当一人一妖在半空碰撞的时候，其他翼妖的视线全都落在遥远的内城中央。
那边，正爆发了一场先天层次的大战。
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那种撼天动地的气息依旧震慑住了这里的妖兽。
与之相比，眼前竹珏这位只有六阶的小杂鱼就显得完全不重要了。
齐长空以一人之力镇压着关家所有无论有没有失控的太上长老。
四溢的妖气被他强行收束。
裂开的镇妖塔也在这种隐隐触碰世界极限的伟力前被强行聚合。
就连正常来说崩碎后的过程一旦开始就无法逆转的协议碎片，都被齐长空强行打断。
协议就这样保持着半毁状态。
虽然无法再和以前一样威慑群妖，但也不至于和从前的未来里一样召唤来使者。
况且，现在的关天城，也不太需要协议庇护。
走之前，竹珏三人肯定会把周遭的妖兽全都清理一遍。
甚至若是文尘愿意的话，他们都考虑让他暂时留守在附近。
或者，若是城内存在值得培养和信任的人，竹珏完全可以再造一位先天巅峰强者。
城内的世家早已腐坏，但那些从出生一直征战在前线的将领中还是存在一些没有二心的强者。
竹珏脑海中想着这些出发前齐长空对他的叮嘱，内心古井无波，将面前的翼妖如小鸡仔一般捏死后，冲入了震惊的翼妖群里。
当然，它们并不是震惊于竹珏的实力。
他杀的太快，甚至都没有给其他翼妖留下反应时间。
它们的大脑还停留在对于齐长空实力的震惊。
包括更遥远的城东，文尘也适当爆发出了自己的气息震慑那片丛林中蠢蠢欲动的妖兽。
为首的翼妖当即做出了决断，准备命令身边的翼妖一起撤退，同时让下方的妖兽继续悍不畏死地拖延关天城反击的步伐。
只是，它的意念传递出去，却没有任何回应。
正当它把目光从远方收回，还没看清眼前的人影，整头妖就被撕成粉碎。
在妖群中穿梭，竹珏熟悉着狭小空间内的空间之力运用，并不知道自己随意路过斩杀的就是整个城西最核心的妖兽。
至于有两头体型较小的翼妖在被他斩杀都露出了人类的身形，也被他自然忽略。
有着未来记忆的他当然明白，这时关家那些投靠翼妖并且彻底妖化的邪恶派长老。
毫无压力地杀完这些妖兽后，竹珏只觉得不过瘾。
这区区几头妖兽，让他对于空间的感悟戛然而止。
念及至此，他干脆把自身的实力封印在凝脉境，不动用洗练过的髓液，不调用道脉与环境共振的力量。